宸宸一个人郁闷的走在回全华医院的路上,心里乱难受的。他心情从来都没有这么沉重过,他的两个亲人要反目成仇,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好难过好难过的。
拿出包包内的手机,小手胡乱的按了一串号码,等他回过神来的時候,却发现已经拨了过去。那边传来玫脆生生的声音,“宸宸……”
“玫姐姐,我心情很沉重,我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怎么办?”宸宸坐在一边的台阶上,踢着小脚丫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去睡觉。”
“好主意。”宸宸猛然点头,“玫姐姐,谢谢你,我马上回去陪我爹地睡觉,挂了。”
“等等,爹地?”玫诧异的惊叫一声,“你找到你爹地了?”
宸宸眨了眨眼,前进的脚步忽然顿住,“难道我没告诉你吗?”
“当然没有。”电话那端猛然传来一道怒吼,小家伙的耳朵霎時收到涂毒,可怜兮兮的缩了缩脖子,才嘟着嘴说道:“主要是这段時间太忙了,一時忘记,所以就没来得及告诉你,玫姐姐,这不能怪我。”
“哼。”玫冷哼一声,又是一阵沉默,半晌突然说道:“过两天我去c市,你等着我。”
“啊?”小家伙惊跳了起来,“你来c市做什么?”
“哼,你那么笨,说不定被人家骗了,鬼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爹地,我给你去鉴定鉴定。”出不他情。
宸宸踢着地上的石子,低低的反驳了起来,“可是妈咪都验证过了,她都……”
“我说帮你鉴定就是帮你鉴定,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玫的声音带着怒意,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宸宸都找到爹地了,她也要找爹地。
宸宸无奈的‘哦’了一声,真是的,玫姐姐总是这么任姓。摇摇头,小家伙重新踏上了去全华医院的路。
进了冷沐卉的办公室,见段凌尧还在睡,顿時兴致勃勃的掀开被单钻了进去,搂着他的要唧唧嘴就睡了过去。
床上的男人微微睁开眼,将怀里的小家伙搂了搂,宠溺的笑了起来,“真是个小睡猫。”呼出一口气,他重新闭上眼,在这个他难得的睡得安稳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冷沐卉进来的時候,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睡得极其和谐,默默的退了出去,将手中端着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便走出了办公室。
冷云且就是在这个時候找上门来,他一直以为冷逍和是在信口雌黄,他那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当上一个医院的副院长呢?这是要多么大的能力啊,更甚者,他想到她会不会用了什么不道德的手段爬上去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她的疏忽,心里又惭愧了起来,如果她真的用了什么不道德的手段,那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就是他这个亲生父亲。
可是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却没听到一丝一毫对冷沐卉非议的话,反而有不少医生在讨论她某一天高超的医术,他心里有欣喜有落寞。她有这样的成就,肯定付出了比别人多一百倍一千倍的努力,肯定排除了千难万阻,想到她可能遭遇的那些,他的心里便更加不是滋味了起来。
打听了冷沐卉的去处,只听得他们说冷院长在vip病房照顾弟弟。
弟弟?她的弟弟,不就是杨辰西吗?
冷云且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把火,心情变得烦躁了起来,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冷沐卉一走过转角,真要打开杨辰西病房的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沙哑的声音,“卉卉……”
冷沐卉皱眉,松开手把转过身来,“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看看你。”
“是吗,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冷沐卉看了他的肩膀一眼,看来没什么大碍,也是,她给的药膏本来就是上级货,更何况郑优都偷藏了整瓶,这都过了几天了,也是该好了。
她一说完,手重新搭上了门把,打开门径自走了进去。
冷云且眉心一颤,一丝焦虑划过眼脸,急急忙忙也跟着走了进去,“卉卉……”
“还有事?”冷沐卉将桌上放着的水果放进冰箱里,心里暗暗的啐了一口胡乱制造垃圾的那两只混蛋,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无视一边的冷云且。
“卉卉……”冷云且欲言又止,结结巴巴的似乎有很多的难言之隐,可是想到家里的母子两个,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卉卉,你,你帮帮逍和好不好?”
手上的动作一顿,冷沐卉低垂着头,头发遮住的嘴角冷冷的扯开一抹笑,果然。
“帮他?帮他什么,帮他还完那五十万,还是帮他说说情,让严哥免了他的钱?”
“不是,当然不是。”冷云且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对自己更加反感了,可是到底是家人,他没办法坐视不管,“这毕竟是逍和欠下的,我怎么会让你偿还或者让严哥一笔勾销呢?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跟严哥说说,让他再宽限逍和几天,好不好?”
“宽限几天?”冷沐卉冷笑,“几天?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不,不是,是,是半年。”见冷沐卉又露出那种讥讽的笑,他急忙解释道:“你知道逍和的本事,他就会做些简单的事情,短時间之内,怎么可能还的了五十万呢?卉卉,你帮帮他。”
“不可能,我都恨不得他去死,我怎么可能会去帮他,你痴心妄想了。”
“卉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