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肉香味随着清风送来,闻到这阵肉香,两人互视了一眼,寻香望去,只见他们的小女人坐在火堆旁,以手托着下巴,正在一边烤肉一边盯他们,如同看戏一般。.
见两人的视线落在自身上,她慌忙敛去唇角放肆的笑意,把手上的烤肉提起来撕扯了一下,感觉到已经差不多了,才随手放在一早准备好的干净叶子上,起身向离她最近的南宫冥夜走去。
做了一天两夜,中途完全没有停歇过,换了过去的她,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可她现在看起来不仅步履轻快,就连脸上也完全没有半点疲惫的神情。
反观两个男人,倒是眉宇间都有着一股无法忽略的倦意。
看她向自己奔来,南宫冥夜呼吸一窒,居然从心底生出了一丝惧意,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张开双臂把她纳入怀中。
他现在对这个小女人,竟有一丝本能的惧怕!
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抗拒,走到他跟前的凌夕脚步一顿,抬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什么。
她嘟哝起红唇,一脸不悦:“怎么了?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南宫冥夜也只是微微失神了片刻,便伸手把她拉入怀中。
见他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和平静,凌夕眸光一闪,忽然伸手牵上他的颈脖,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小小的身躯故意在他胸前蹭了几下,眼底含着一抹调皮的笑意,她微启红唇,吐气如兰道:“冥夜,我想……”
这话还没说完,南宫冥夜浑身顿时不自觉地绷紧了起来,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所有的冷静和淡漠再也维持不下去,眼底闪过的是除了冷清之外旁人无法理解的痛色。
她居然还想要!这是真的想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去吗?哪怕他功力再深厚,身体再强悍,也扛不住一天两夜的压榨过后,再来一场惨无人道的乒!
他真的快要被这个小女人给逼疯了!
可是……他的娘子想要,身为她的夫君还能不给吗?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睁开一双死寂的眼眸,垂眼看着她,如同赶赴刑场那般,低头吻了下去。
其实凌夕一直在忍着笑,看着他脸上那些从未有过的怪异表情,也不知道该觉得心疼还是该要不给面子地爆笑出来。
一方面是真的为他们怜惜着,也知道自己在过去的一天两夜里让他们受了多少苦头,可另一方面她又很想知道是不是为了她,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现在她知道了,她的男人真的很可爱,特别特别的可爱。
当南宫冥夜的大掌落在她的浑.圆上,如同机械般轻轻揉.搓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说我把肉烤好了,想让你们过去吃一点,你都在想什么呢?”
她低头把落在自己胸前的那只大掌一把挥开,才又抬头看着他,看到他本是死气沉沉地眼眸顿时恢复了几许光亮,她又不厚道地笑了笑。
拉着他走到如同石化了般僵立在那里的冷清身旁,拉上他的掌一道往火堆旁而去:“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怕死我了?”
本来是该觉得羞涩的事情,可她现在只想笑,一点都不感到难为情。
冷清和南宫冥夜互视了一眼,之后错开目光不说话。
怕,真的怕,无与伦比的怕。
刚才怕的又何止是南宫冥夜一个人?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冷清也被她那句未说完的话吓得一身冷汗。
如同冥夜那般,他真觉得自己早晚会死在这个小女人的身子里,可她是他们的娘子,娘子要他去死,他还能偷生么?
还好,她只是说想让他们去吃点肉,而不是要让他们……
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有怕这种事的一天,这在过去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过去的他们,哪个不是逮到机会就想与她亲热?现在却因为亲热亲得太多,反倒对这码事升起了几许抗拒的心态。
事情要是说出去,被她另外几位夫君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相信。
把脸色各异但心思大抵差不多的两人拉到火堆旁,让他们各自找地方坐下后,凌夕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把那只烤熟的山鸡拿起来,给他们一人撕了一条鸡腿。
看他们默不作声地进食,她笑得愉悦:“你们怎么看起来还是一脸疲惫的模样?睡了两个多时辰还没有睡好吗?”
两人吃东西的动作蓦地一顿,皆不自觉抬起眼帘瞄了她一眼。
像这样的情况,他们睡在一旁而她独自爬起来把野味打回来,甚至还为他们烤好,这种事情以前什么时候发生过?做这些事的哪次不是他们?
每次她都是被照顾的一个。
现在倒好,竟弄得他们俩像虚弱的女儿家那般,还得要她来照顾自己。
南宫冥夜把鸡腿咽进去之后,执起衣角擦了擦手,伸手便扣上凌夕的腕,指尖搭在她的脉门上。
冷清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南宫冥夜的脸上,虽说现在这个小女人看起来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精神也好得不行,可他还是有点担心那株雪莲让她吃了之后,会不会在她身子里发生什么变故。
南宫冥夜很用心地为她把脉,把了好一会才放开。
“怎么样?”冷清看着他,眼底闪过焦急:“有没有什么异样?”
南宫冥夜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才道:“内功比从前好多了,身子也好了不少,至于其它暂时还没有什么变化。”
万年雪莲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