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不说话。.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宾步淇云怨她恨她,她也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却不认同。
若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去害死另一个女人,那么,这样的感情得回来,自己心里也不会安定。
更何况,以师父的性子,哪怕她死了他也不会喜欢宾步淇云。
她别过脸不再看她,淡言道:
“你若是了解师父,便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你把我害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两眼。更何况,若他知道我死在你的手里,总有一天他一定会为我报仇,亲手杀了你。”
宾歩淇云的心一直在颤抖着,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因为知道她说的是实事。
她和江山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的性子如何她比谁都清楚,哪怕许世琉璃死掉,消失在这世上,江山也不会对她多看两眼。
这么多年以来,他若能喜欢她,早就喜欢上了。
可她就是那么喜欢他,就是那么爱他,有什么办法?感情是最由不得自己控制的,她能怎么办?
如果可以不爱,她相信自己现在的生活必定可以过得轻松许多,不管做任何事,心里也不至于会那么难受。
不想再与凌夕多说什么,她退出室外。
正要把石门关上,可却又似乎忽然想到什么,把门打开往前半步,依然依在门边,盯着坐在石床上的凌夕,声音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话语中那一份温柔和无奈让凌夕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她,薄唇微启,问道:“什么事?”
她其实不用理她的,反正她不会放自己离开。
只是忽然听到她的声音变得这么柔和,甚至她脸上那一抹得意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无奈和凄凉的苦笑,只是看了一眼,居然便忍不住要去搭理她。
宾歩淇云浅浅笑了笑,笑意里藏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却还是让凌夕捕捉到的苦涩: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有机会回到他的身边,而他也还有机会好好活下去,那么,我希望你能好好对他。”
她轻吐了一口,略微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道:“从前你爱他的时候他错过了,或许是上天有意要惩罚他过去对你的不在意,这次,居然让他爱得那么卑微……”
想到江山痛苦时的脸,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怨恨还是该替他可怜。
这或许是她唯一一次真诚地与凌夕说话,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过完现在这一刻,或许,她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和她掏心说几句:
“他爱你爱了那么久,我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若你能回到他的身边,不要再辜负他对你的感情。”
凌夕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宾歩淇云却忽然退出石室,迅速把石门关上。
石门被锁上的声音沉重得犹如一个锤子般落在她心上,让她的心微微拧痛了起来。
她痛,不是为了宾步淇云,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她都真真确确伤害到自己和师父。
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原谅一个企图伤害他们的人。
她痛,只是为了她所说的话,为了那个她口中爱自己爱得很痛很伤也很无奈的江山。
原来她和师父之间有过那么多的曾经,她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那一阵轻微而细碎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宾步淇云渐渐走远,最终走出了这个地牢。
凌夕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看不透这个女人,不知道她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明在做着伤害师父的事,却又跟她说这么感性的话,这些话究竟是出自她的真心,还是只是在演戏?
既然那么喜欢师父,为什么又要做对不起他的事?她是真的有苦衷还是只想要乱她心魂?
宾歩淇云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真的完全看不懂了。
可不管怎么样,她清楚明白到宾歩淇云不会放她离开,想要指望她救自己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如果他还有机会好好活下去”,心里便不自觉揪紧了起来,
宾步淇云说得那么失落,那么凄凉,似乎在跟她暗示师父很有可能会在这一场战役中失去自己的性命。
事情是不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还要复杂?以她师父还有六个夫君的能耐,也敌不过背后的那个人吗?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他们?是碧瑶的人还是东篱拓日?
她好想快点逃出去,好想尽快回到他们的身边,告诉他们有人暗中想要害他们,而且,宾歩淇云也不是他们的朋友。
她一直为师父做事只是一种伪装,她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不能被她骗了。
可是她出不去,她无法离开这个石室,怎么办?
她真的很怕师父他们会上当,如果他们对宾歩淇云没有半点戒心,那么,上当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老天,她真的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焦急,只是,不能离开这里,再焦急也没用!
视线不期然扫过桌上的饭菜,犹豫了半晌,凌夕才从床上翻了下去,向石桌走去。
这些人既然不打算伤害她,就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要是想要毒她又何必把她活捉到这里?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自己倒下去,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她一定要逃出去,她一定要回到大家的身边,告诉他们宾歩淇云是坏人,她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她想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