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蕊这话可没有乱说。犹记得刘煜曾说过洛国将军的三大憾事,其一就是没有抓住对匈奴进军的时机。
在十几年前,当初匈奴的独孤侯单于被林大将军打败,身重几乎要死去,逃回匈奴后在病榻上立下遗嘱,立长子独孤胡为继承者单于,次子为左贤王,而三儿子就是今日谋反成功的维科单于为日逐王。
但是,当时长子的孤独胡除了身份优势外,一点其余的优势都没有。
不仅仅如此,在独孤侯单于颁布命令的时候,独孤胡新任继承者还处于数百公里之外的山庄养病,一度昏死重病不起。
护送独孤侯单于的贵族们经过商议,觉得可能独孤胡可能活不下去了,便让次子左贤王代替行单于的责任,也就是代理朝政。于是,在匈奴人中颇有贤名的左大将被推上单于宝座。
哪知道一年两年的拖过去了,那个在众位贵族眼中必定会死的独孤胡居然没有死!
身体甚至还一步步的扭转过来。
三年后,这位被前任单于指定为继承者的独孤胡便就带着自己的部下赶回来。
这个时候,匈奴人民都惶惶不可终日。
匈奴是好战的国家,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个王,注定是要打起来拼搏权势的。
可是他们才刚刚开始休养生息啊,你说渴望和平的匈奴人怎么不惶惶终日。
而得到情报的洛国也是笑开了怀,一个两个都去准备军资准备打仗了。
毕竟从来没有男人舍得放弃到手的权势。除非奇迹发生。
但奇迹真的发生了,那位左贤王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坑,或者说被“贤”这个字给束缚住了,居然毅然的急流勇退,不但从单于的大位退下让位给兄长,甚至还辅佐自己兄长将那些持有反对意见的贵族给镇压。
而那位病弱兄长谦虚一阵后,一屁股毫不客气地坐上单于的宝座。
顿时把本打算得到渔翁之利的刘启给气了个半死。
“成也萧何败萧何,不过那个左贤王在三兄弟,也就他似乎真的算个人物,”林蕊蕊微微笑了笑,不过嘴角翘起的弧度很冷很冷,“不过左贤王死的太好了,简直就是分裂匈奴的一大利器。”
林子璟点点头:“值得人开怀的大事。”
“真要牺牲的话,还是牺牲匈奴吧,”林蕊蕊微微调笑,突然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拍拍自己的脑袋,“哦哥,怎么回到主宅还讨论匈奴什么的呢。真的没得半点趣味,来来来,我在里屋准备了鲜美的葡萄,以及葡萄酿的美酒,哥要一点么。”
“嗯,”林子璟也有些纳闷自己怎么和自家妹子扯起这种国事了,而且还没有半点违和感,不过他也似想起什么一样,“一说起酒啊,就得说起很照顾我的老大哥,不过他最近身体不适,妹妹啊,等会拿了酒陪我去看看如何!”
“没问题,你妹妹我可是神医!”
“鞋头!”
一大一小,两人同时向着里屋走去。
……
……
千里之外的匈奴驻地。
哪怕是匈奴的王都也多是一些帐篷,鲜有土筑房屋,并不是匈奴人更爱睡帐篷,只不过一他们是游牧民族,家是跟着牛羊草地跑的,二,匈奴的经济发展很慢,他们没有修房子的技术。
裹着黑色的披风,一身深蓝色衣服的俊美男子来到王帐,他蹙眉看着这所谓的王帐,也不过是一个比旁的帐篷大一点的玩意,没有任何的装饰一点也不华贵。
白沫微微蹙眉,往返洛国与匈奴的次数越多,他总是会忍不住想,一个这么破败的游牧民族,吃饭都吃不饱的游牧民族,在以前为什么能打得中原节节败退?
哪怕是现在,他们也能给洛国造成巨大的威胁。
嘛,不想了,等他拿到颠覆洛朝,新立为王后再去考量吧。
此时的王帐里面坐满了隶属伊维科单于的贵族,见到白沫进来,他们纷纷起身行礼:“白公子。”
白沫在这里的身份高的吓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与伊维科的友谊,也不仅仅是他带过来的大量粮食曾经救过草原人几次性命,更主要的原因是,白沫他所建立的强大实力。
这年头就是这样,你空有物资没有实力,只会被强权者当做是一只肥羊。
只有在你既有物资又有实力的时候,那些权贵才会高看你一眼。
白沫冲他们点点头,然后就看到斜右方一个被锁着的孤单身影。
他走过去,道:“这不是左贤王么。”
原来疯传的左贤王失踪,左贤王已经死了,没想到竟是被囚禁在这里,对方闻言只是空洞地看着手中的手链,又看了一眼白沫,默不作声。
白沫嗤笑一声,这就是成王败寇啊,若是这一次不能成事,他应该会比曾经的左贤王更惨吧。
“白公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看白公子的表情,那洛国的皇帝肯定是被我们成功欺骗了吧 ̄哈哈,洛国也不过如此啊!”
“等白公子的计谋成功,到时候大家就去中原吃香喝辣的!”
“没错没错,听说洛阳多美人啊,到时候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