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成道:“这绝对是好事,如果吴书记打算干,我建议您找准定位,如果稍有不慎,可能会物极必反。”
吴江凯哈哈大笑道:“老齐啊,我今天来就是找你取经来了,另外我还想和你借一样东西。”
听到吴江凯如此神秘,齐天成有些紧张,道:“吴书记您说,只要我有的肯定借!”
吴江凯夹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放下筷子道:“你肯定有,我要借你的影响力。”
“影响力?”齐天成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就是影响力。”
“这……还请吴书记指点一二。”
吴江凯道:“就是你刚刚引出的话题,我希望你能召集政协委员,各行各业的文化学者来一次大讨论。新城怎么建?建什么内容?具体定位又如何?这些都是你们要讨论的话题。”
“这没问题,我过两天就可以安排下去。”齐天成还以为什么事,这事对于每天闲着的人来说太简单了。
吴江凯话锋一转道:“讨论归讨论,但是要把握一个度。也就是说大方向不能变,西城绝对要开发,你要树立正确的舆论导向,不要在开发与不开发上浪费口舌。说白了,我就是来争取你们支持的,讨论结束后,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齐天成明白了吴江凯的用意,道:“吴书记,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吴江凯笑笑,端起酒杯道:“来,老齐,我敬你一杯。我这个老班长平时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往你见谅。”
齐天成急忙双手举杯,一手托杯底,一手扶酒杯,低于吴江凯的酒杯半公分略微碰了一下,道:“吴书记,您看您说那去了,您平时对我们政协真心不错,福利待遇上去了,去年还出去旅游了一次,我们这些老家伙一定会站在县委这边,鼎力支持,全力以赴。”
吴江凯放下酒杯道:“我是个伪文化人,哪敢在你们面前舞刀弄枪?你们有自己的舆论阵地,不同于党报党刊,可以通过文学创作潜意识地向老百姓灌输县委县政府的每一项决策,具有不可代替性。”
“这没问题,我随后就召集各类协会,通过不同形式来支持西城开发。”齐天成满口答应道。
“哈哈,交给你老哥,我就放心了。”吴江凯见齐天成如此爽快,心情愉悦了许多。
闲扯了一会,吴江凯突然问道:“老齐啊,我记得你小儿子也毕业了吧?”
齐天成早就想找吴江凯说此事,可难以启齿,现在吴江凯先前提了出来,正好给他个台阶下。于是他叹了口气道:“我那儿子不争气,那像沈桐这样听话懂事,有沈桐的一半我就烧高香咯!去年毕业后,就到处晃荡,无论我怎么劝说,都不听话。”
听完齐天成的诉苦,吴江凯眼皮一抬,略作沉思道:“让你儿子回来吧,你看想去哪个单位,我可以适当安排一下。”
齐天成顿时老泪纵横,起身握着吴江凯的手道:“吴书记,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让我说什么好!”
“嗨!坐坐坐,别这样!”吴江凯见齐天成也是个性情中人,道:“你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点问题县委都解决不了,这不是让老革命同志们寒心嘛!”
沈桐听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作为农民子弟,要想进入仕途,必须通过层层选拨才能敲开官场大门,即便是敲开了,没有人提携,一辈子也只能淹没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反观官员子弟,不用通过考试,递条子就能直接进门,如果老子在位,用不了几年就能再上一个台阶,差距怎能用一把尺子来衡量。
齐天成摇头晃脑地道:“吴书记,我那小子啥都干不了,你看让他去哪个单位比较合适呢?”
吴江凯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望向一边的沈桐。
沈桐知道吴江凯这是与他寻求答案,他仔细一考虑道:“每个人都有专长,具体去哪个单位还应该征求您儿子的意见。”
当父母的恨不得让子女一步到位,刚才有些太急于求成,他也意识到了,急忙倒酒岔开话题道:“再说,再说!”
从齐天成家里出来后,已经是下午2点多。老魏准备送吴江凯回去休息,没料吴江凯道:“我不累。沈桐,你通知陆县长,国土、城建、城关镇到西城区集合。”
到了西城区,吴江凯下了车,站在田埂边叉腰远眺。尽管还是冬季,但吹来的风明显有了暖意。吴江凯的头发随风飘逸,冷峻的脸庞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让人生畏。眉宇间拧成一个疙瘩,仔细思考着如何描绘这块蓝图。
不一会儿,各单位领导先后赶到了。城建局局长龚清刚还带了一个人,此人其貌不扬,却稳如磐石。
龚清刚上前介绍道:“吴书记,这位是我从京城请来的佟专家,对城市规划以及风水都颇有研究。他参与过多座城市的规划,在全国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吴江凯回头好奇地一望,本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道:“那就请佟专家为东泉县的城市规划好好把把脉。”
这位佟专家走南闯北,见过的大官多了记,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为了赚钱,他不顾吴江凯的质疑,上前一步道:“吴书记,您好!我是今天早上到的东泉县,到了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在西城区周围走了一圈,又对东泉的地形、历史进行了大概了解,我不敢现在妄言做出定论,不过从风水角度讲,我有几点初浅建议。”
吴江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