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早在一年多以前便和王仁恭小妾阿团私通,刚开始只是偶然偷情,这段时间随着王仁恭要调去邺郡,而刘武周一时走不了,两人是难舍难分,只要有机会两人便缠在一起,今天上午,刘武周趁王仁恭去郡衙,又跑来和阿团偷情,却没有想到王仁恭竟回来了,将他们抓个正着
刘武周吓得魂不附体,眼看剑即将刺到他,他从阿团身上一跃而起,王仁恭一剑刺空,反手向他下身刺去,刘武周武艺高强,身体矫健,在阿团的尖叫声中,他避开王仁恭的一剑,一脚将王仁恭踢翻在地,这一脚踢得极狠,王仁恭的骨头几乎被他踢断,半天爬不起来
刘武周抓住这个机会,抓起床头的衣服,一跃撞开窗户,翻滚去了后院,他紧跑两步,光腚翻过墙向郡衙内奔去
“贱人回来再收拾你”
王仁恭恨骂一声,爬起身向屋外奔去,对随从和亲兵喝令道:“立刻去郡衙,抓住刘武周,将千刀万剐”
众人纷纷翻过墙,向郡衙内追去。。。。。。
刘武周胡乱穿上衣服,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出马邑郡,他打开郡衙侧门向外面奔去,却惊得他停住了脚步,只见数万饥民堵在郡衙门口,群情激奋,已经要失控的边缘
他一回头,见十几名随从向他追来,他已无路可退,心一横,振臂大吼道:“各位乡亲,王仁恭贪污索贿,只管自己升官发财不管大家生死我刘武周愿领各位乡亲造反,抢回我们的粮食”
“夺回粮食”
数万人群情激奋,就缺少一个领头之人,他们在刘武周的率领下,愤怒溃堤,数万人如chao水般冲进了郡衙,这时正好王仁恭冲出来,他见黑压压的人群冲进郡衙顿时惊呆了,刘武周拾起地上一柄长刀,狞笑一声,纵身高高跃起,挥刀向王仁恭劈去,王仁恭躲闪不及,人头被一刀劈飞
刘武周仰天大笑,“老子造反了,皇帝该我刘武周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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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二年一月,马邑郡刘武周率领饥民造反他开仓放粮,从饥民中募兵,十天内得兵万余人,刘武周又联系马邑郡和雁门郡豪强各地豪强纷纷附之,又得jing兵强将数千人,刘武周自称太守,向各地发檄文,号召河东豪强起兵反隋
上午,刘武周正在校场训练士兵这时,一名士兵前来禀报,“雁北商行王东主求见”
这两天,刘武周正思虑寻找靠山,马邑人口稀少,使他无法大规模募兵,不可能像中原乱匪那样募到十几万军队他得到一万多军队,已经是极限,他现在兵微将弱,无法抵御杨元庆和李渊的进攻,如果有靠山,那就完全不一样
刘武周心里很清楚,突厥无疑是自己最好的靠山,有突厥为靠山,他刘武周就不怕杨元庆,不惧李渊,只是怎么和突厥联系,一直让他十分头疼,此时雁北商行的王东主来见他,使他猛地想起一事,传闻雁北商行和突厥有生意往来,或许此人有路子
刘武周慌忙迎了出去,校场外,王金富笑眯眯地背着手,等待刘武周的到来,他身材肥胖高大,神情闲定,他也是刚刚从突厥回来,近两个月前,李渊的幕僚刘文静找到他,李渊也有意和突厥联系,他便带刘文静去了突厥牙帐,昨天晚上才回来,便得知刘武周也造反了,这正合他意
这时,刘武周奔了出来,拱手笑道:“听说王东主去突厥做买卖去了,是几时回来的?”
“昨天晚上刚回来”
王金富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却不回礼,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在他眼中,刘武周不过是一个嫩反王罢了,而自己却是突厥在大隋的总代言人,地位可比他高得多
刘武周见神情颇为傲慢,心中有些不高兴,但他现在有求于王金富,只得忍住心中恼火,依然恭恭敬敬道:“听说王东主和突厥时有联系,能不能帮在下一个小忙”
“你找突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想有些事情我也能做主”
话说到这个程度,刘武周便已明白了几分,这个王东主身份非同寻常,他慌忙道:“王东主请郡衙说话”
两人来到郡衙,走进了一间密室,刘武周把门关上,他请王金富坐下,便急不可耐道:“王东主,我想奉突厥可汗为主,不知王东主能否牵线?”
王金富倒没有想到刘武周这么直接,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想了想便笑道:“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消息,突厥可汗现已率三十万大军南下,就在定襄郡北面,你想见始毕可汗也可以,不过你需要先拿出诚意来”
“诚意?”
刘武周有些不解,他想了半晌便道:“这样,我把马邑郡内所有的商行都关闭,只留雁北商行一家,如何?”
王金富摇了摇头,笑道:“刘将军误会了,我说的诚意不是给我王金富的诚意,而是你给始毕可汗的诚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武周点点头,转身出去了,片刻他抱来一只三十斤重的金佛,这是王仁恭的受贿品之一,他将金佛放在王金富面前,躬身长施一礼,“这是武周给王先生的一点心意,看在同乡的份上,请王先生指点武周一条出路”
闪闪发光的金佛使王金富的小眼睛又渐渐眯了起来,他不仅喜欢这种光彩,同时他也喜欢刘武周对他的恭敬
“好看在同乡的份上,我提醒刘将军一次,离此地不到百里便是楼烦郡的汾阳宫,刘将军想到什么了吗?”
刘武周恍然大悟,他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