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蹲下,扶着男孩的肩膀笑道:“你叫李世民,对!”
“你认识我吗?”
男孩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杨元庆,杨元庆站起身对李渊拱手笑道:“李刺史,我叫杨元庆,是杨太仆之孙。
“原来你就是元庆贤侄!”
李渊捋须笑了起来,“我和你父玄感关系极好,我本人也已久闻贤侄大名,我儿世民也最为钦佩你,他说他也要十岁从军,为大隋建功立业。”
虽然李渊说得很诚恳,但杨元庆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是滋味,李世民也要效仿自己吗?
不过李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陇州刺史,去仁寿宫在岐州就该北上才对?
“李刺史,我刚从仁寿宫来。”
李渊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向杨元庆一摆手,“杨将军,能否进来说话?”
杨元庆欣然点头,拎起了马槊和马袋,走进了雅室。
房间里济济一堂,两边各站三名丫鬟,中间一张长桌子旁几乎全坐着孩子,看样子李渊全家都在这里,正中间坐着一名三十余岁fu人,长得容貌秀丽,温柔可亲,这是李渊妻子窦氏。
在她旁边坐着四个孩子,上首坐一个最大的孩子,年纪和杨元庆差不多,却比杨元庆矮半个头,穿一件儒袍,显得温文尔雅,长得也相貌端正,目光清澈,杨元庆立刻猜到他是谁,这应该是李建成,李建成刚刚成亲不到半年,格外的神采飞扬,右边便坐着他的新婚妻子,容貌秀丽,举行文静。
在李建成妻子旁边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相貌颇像她母亲,但眉眼间却有一种勃勃英气,她应该是李秀宁她旁边的位子空着,那是李世民的位子,李世民一溜烟进来,吐了下舌头坐在自已位子上。
旁边一个稍小一点,也大概五六岁,长得也很瘦弱,脸se如黄纸,血se不足,这应该就是李玄霸,他母亲在刚生完李世民就怀上他,明显有点先天不足和杨元庆想象中的李元霸完全不同。
不过他也看出李玄霸已经开始筑基杨元庆练武十年他深知jing妙的筑基完全可以改变人的体质,ji发人的潜力,李玄霸虽然现在有点体弱多病,但他将来会不会成为天下第一条好汉,真的还很难说。
最后一个约四五岁,长得却很高壮,皮肤黝黑,显得浑身有力气这是李元吉,他体质很好,是个练武的良才。
杨元庆发现一个有趣地现象那就是李渊的妻子窦氏在生下李建成,沉寂了近十年后,忽然又一连串地生下三个孩子,就仿佛很长一段时间夫妻感情淡漠,忽然又变得无比亲密,这中间发生了律么事?倒是有趣了。
“贤侄,这位是贱内,这些是我的孩子,那是长子建成,长女秀宁、次子世民、三子玄霸、四子元吉。”
李渊一一给杨元庆介绍家人,他又给妻子和建成介绍元庆,“这位是玄感之子元庆,你们应该知道的。”
按照辈分,李渊和杨元庆父亲杨玄感一辈,杨元庆连忙给窦大人施礼,“元庆参见夫人!”
窦夫人微微笑了,“你母亲好吗?我和她有两个月未见了。”
窦夫人所说的母亲自然是杨元庆的正房母亲郑夫人,她们si交很好,说起来他们之间还有一点点转弯末角的关系,李建成的新婚妻子郑氏便是郑夫人的侄女,这门婚事还是郑夫人牵的线。
这个关系杨元庆却不知道,他苦笑一声,“我也有五年未见到她了。”
“我们先不说家常!”
李渊急道:“我刚从太原府而来,正准备去仁寿宫,请问圣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杨元庆沉吟一下,给李渊指了指门外,两人走出房间,杨元庆压低声音道:“李世叔往最坏的地方想!”
李渊呆住了,“你……你是说,圣上已经杨元庆点了点头,微微叹息一声,“昨天下午,不幸驾崩!”
李渊眼中涌出了泪水,他向西北方向跪倒,悲声痛哭:“臣未能最后送圣上一程,微臣有罪!”
所有酒客都惊讶地望来,议论纷纷,这人头脑有问题吗?在酒楼里跪下哭泣,杨元庆连忙扶起李渊,“李世叔请节哀顺变,此事消息还被封锁,千万莫要传出去。”
李渊点点头,擦去了泪水,又对杨元庆道:“贤侄,一起喝杯酒!”
杨元庆摇摇头,“我还要赶回京城,以后有机会我再去拜访世叔!”
李渊也不勉强他,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心情了,便叹息一声道:“好!我就不留你了,我也要马上赶去仁寿宫,给圣上送殡。”
杨元庆令伙计把他的饭菜打包带走,这时李建成牵着弟弟李世民走了出来。
李建成比杨元庆大一岁,xing格宽厚温良,深得他父亲的喜爱,他刚才在房间里听见父亲悲声,心中疑huo,便出来查看情况。
“父亲,出什么事了吗?”
李渊叹了口气,小声道:“圣上驾崩子。”
“啊!”李建成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元庆说是昨大中午,唉!我们述是晚了一步,没有最后见圣上一面。
李渊心中不胜遗憾,脸上掩饰不住他的内心沮丧,他没有能最后见圣上一面,他未尽人臣之道,而且还可能会被御史弹劾,尽管一个月前圣上颁诏,不准天下刺史进京探病,其实也就是不准天下刺史来送葬,但他是陇州刺史,又是皇亲,圣上在离他治下不远的仁寿宫驾崩,他却不在场,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旁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