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这宴席的声音就变味了,什么伊宁霸占了祖母小库房的东西啦,伊宁怒砸大厨房啦,伊宁弄得王府鸡飞狗跳啦,伊宁穿梭王爷将御赐的产业都给了族府啦,什么伊宁将各位叔伯兄弟姐妹的东西全部搬走啦,什么伊宁……
伊宁在场内一看,这哪里是开家宴呢,这简直就是声讨自己的大会,好在这样的场景没有多长时间就开席了。
这群女人总算是安静了一些,不过这次席间安排的座位很有意思,伊宁单独和一群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在一起,比如那个孙恬眉和孟金珠。
这席间老夫人也是频频的往这边看,女宾这边热闹了,男宾那边推杯换盏的更加热闹,毕竟这王府的发达也让许多人看见了巴结北定侯府的好处。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王府西园是怎么搭上北定侯府的那趟车的,许多人心里也清楚,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不是吗?
别管这王府西园是怎么搭上的,甚至在外人的眼里,如今平元王府的位置有些奇特了,平元王和太子那一脉的人十分要好,比如平遥王世子,还有龙威将军府世子,包括镇国公府的世子。
可是现在又跟着太后一族搭上了线,不知道的还以为平元王府脚踏好几条船呢,所以这席间给元宇熙敬酒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看着元宇熙的眼神十分的复杂,元宇熙自然是感受到了,这里面二老爷元锝璱还可疑的道:“来宇熙,咱们叔侄好好喝上一杯,这次要不是宇熙你的提携,咱们王府西园哪里来的这般风光?”
这几日恢复了官职的二老爷元锝璱,已经振奋起来,不管曾经是个九品城门官是多么丢人,自己因为睡了大哥的小妾罢了官员是多么的丢人,眼下似乎这些都没有在元锝璱身上出现过一般。
这不是说出这种是死而非的话来,估计是相混淆视听了,其实很多人也都十分的意外,这被拿捏的差不多的王府西园是怎么发达起来的?
其实这其中的内情就是西园这些蠢货都不是很了解,更不要说外人如何了。
元宇熙看着这个狡诈的二叔,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又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得瑟样子,看来这人不好好收拾就不会完事的,但是元宇熙可不担心,这何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不可能让西园这帮蠢货占了一点的便宜去。
元宇熙淡淡的道:“二叔客气了,几个叔叔不知道何时于何家这么要好了,侄子一点都不清楚,不过现在看来是要恭喜叔叔们了。”
元宇熙的话给二老爷元锝璱气的够呛,差点一口酒没喝下去给自己呛了,这个孩子就不知道什么是顺坡下是不是?
非要和自己这么生分是不是?
此时此刻二老爷元锝璱十分厌恶自己曾经的心软,如果早早的将元宇熙给灭了,今个大家伙出来进去的就要叫自己王爷了。
这时候三老爷元锝甸出来道:“哎,宇熙这孩子就是客气,这北定侯府要不是通过宇熙你这孩子接触的,我们今个哪里有这样的发达的机会呢?”
大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元宇熙对叔叔们真好的,有的说元宇熙真的是给元家在铺路的,毕竟这两年北定候的气势是如易中天,很多人家的产业被占了一些,也不敢说什么。
也不知道这宫里的皇贵妃给皇上吹了什么风,让皇上这么纵容外戚做大做强,不少人真的是敢怒不敢言的。
元宇熙对于这个阴毒的三叔释放出来的冷箭笑眯眯的道:“三叔是跟侄儿在说话吗?三叔是听错了吧,据说三婶的娘家可是当年放印子钱案件最大的庄家,要不是三叔当年求着北定侯府,相比三婶子今个也要被牵连,至少也是在边关做苦役吧?”
元锝甸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得升天了,满院子的红色似乎就是对他的嘲讽,这个印子钱案件到了现在也是个迷案,那笔巨款不少人都曾经坚信能找出来,可惜不知道多少人失望了。
眼下元宇熙竟然通过这样的场合说出这个事情,在坐的各位那可都是人精一个,哪里不明白这背后的寓意是什么?
要说这先和北定侯府勾结的应该是三房吧?
大家都知道北定侯府贪婪的要死,这件事情最后被压了下来,不过很多官员都知道这要是没有猫腻就是纯扯淡的事情。
三老爷感觉自己如果能喷火的话,这会子肯定满头都是火焰,就是喷也的喷这个可恶的孩子。
三老爷元锝甸此时是真的很尴尬,不过这样的尴尬从周围人探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了。
元锝甸就知道元宇熙这个孩子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已经不是他们当初随随便便就可以追杀的了。
元锝甸现在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何不用那个毒药的剂量再大一些,那样元宇熙没救了,今个哪怕是他二哥和他最对手,他十分相信二哥元锝璱那种草包肯定不如自己。
自己今个就是王爷了,哪里用得着受了这样的鸟气?
不过这场面还是要圆上的,三老爷元锝甸撇撇嘴道:“宇熙,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你三婶每日想起那些被冤枉的母族的兄弟们都是心痛难耐的,你这孩子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么多做什么,喝酒,喝酒。”
虽然三老爷元锝甸是极力的掩饰,不过明白的人心里还是和明镜一般,不明白蠢钝如猪的估计一辈子也明白不了了。
只有搬出去首次回来参加宴席的四老爷元锝益还说句正常话:“宇熙,今个的菜色不错,四叔搬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