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暗魅曾想过无数次,当她与他再相见的时候,到底她会是怎样的心情,也许是仇恨无奈与昔日情谊夹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可是暗魅从未想过,自己最先见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这一尊冰冷的雕像。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强者,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艾维斯里的话对于暗魅来说,便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地劈在脑中,他死了!?这怎么可能。
暗魅豁然转头,凌厉的目光中夹杂着不敢置信的波光,她的声音这时有些急促:“你说他死了,这不可能,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
“你……”艾维斯里被暗魅无意识中流露而出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他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才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他确实死了,说实在的整个西大陆就没多少人知道他是谁。”
“魔法师公会派人守在这里近亿年了,就因为他们实在得不到那个前辈临终留下来的东西,这才会在后来几大公会崛起之后将这个消息卖给他们。”
艾维斯里说的很快,他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在看到这尊雕像的时候为什么会如此的震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嘴角明明上扬着可眼底却越发的阴郁,他只能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她。
“他…。真的死了。”暗魅脚步踉跄的退后了几步,手抵着雕像,微垂的头颅让艾维斯里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死……”暗魅慌忙的摇着头,如果他早在亿万年前就死了的话,那么在东大路发生的一切就是与他无关?
“罗刹兄弟,这前辈真的死了,据说他便是成立魔法师公会的人。”艾维斯里伸了伸手,最终还是放弃了扶住暗魅的念头。
暗魅抬起眸,此时艾维斯里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除了,只是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却半分声音都入不了耳。暗魅只是在想,如果艾维斯里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要成立魔法公会?
愣愣的依靠在石像上,暗魅的全身散发着阴鹜万分的气息。艾维斯里安静的呆在旁边,月光瞥见越发明亮的通道,身子隐到了一旁。
“啊!总换逃出来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声从通道中涌出,各个狼狈不堪,满身血迹的人猛然间从通道中窜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扬着的解释逃脱危机之后的庆幸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西塞利脸色很不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少年随便选择的通道竟是最危险不过的了,而且这一路西塞利根本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在心中一直祈祷着她死在通道之中,可此时看他竟然好好地依靠在石像之上,登时心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熊熊燃烧。
“罗刹,你竟敢阴我们。”西塞利的声音响起,愤怒的吼叫声撞着这四周的石壁,一声声的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西塞利话落,众人想着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对于暗魅也是怒目而视,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一切与人无尤,可总是要将一切过错怪于某个人,他们才能安心接受身边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事实。
“罗刹,你倒是说话啊,别以为你低着头,我们就会放过你。”面对暗魅的沉默,西塞利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在这里自说自话,他想着刚刚密密麻麻依附在通道之中的尸汰,便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与对暗魅的恨意,大步上前狠狠地揪住暗魅的衣领。
尸汰是一种微小的魔兽,形似蜘蛛,从身上喷出来的汁液有腐蚀的效果,以肉为食,最喜欢钻进人的体内,啃食器官。这种魔兽很是少见,而且属于群居魔兽,即便是人类的高手遇到这一帮尸汰,也不一定能存活下来,这也是西塞利为什么会这么激动的原因,只因为刚刚的场景太过骇人。
“滚。”豁然抬起头,暗魅那双宛如万年不化的冰川般阴冷万分的眸子死死地凝望着西塞利,被这凛冽到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凝望着,西塞利只觉得有一抹寒气从眼眸而入,直射进自己的脑中。
他揪住暗魅衣领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西塞利从未在任何人的眼中看到如此浓郁的杀气,这种杀气就像是屠进百万之众所染上的毙戾,在他的眼中,面前的身影不再是俊美万分的少年,而是变成了一个手握镰刀,脚踩万千骨骸的杀神。
“啊!”西塞利惊恐的放开手,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地上,只是凝望着暗魅的脸,惨白而狰狞。
“责怪我,我从未让你们选择这条路,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生死由命,怪得了旁人?”暗魅冷笑,凶狠的戾气随着她微扬的唇角侵袭着众人的神经,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阳光俊美的少年竟会是这样的邪肆冷酷。
然而此时谁也没有留意到,暗魅背后的那抹石像竟然在她发出气势的那一刻,闪现出一抹微弱的光芒。
“你们所有人,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暗魅话落,众人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他们对她心生恐惧,而目前的局面也容不得他们动手,虽然他们顺从的离开了暗魅的视线范围,可从他们的眼底暗魅却看到了嫉恨。
冷笑着,暗魅抿着唇角,恨我?你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还是未知数。
望着再次变得空荡的四周,艾维斯里真的很想提醒暗魅,他们要是再不出发,怕是一切都要太迟了。这石像不过只是屹立在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