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几缕薄纱垂到地上,半遮半掩着床上纠缠交叠的一双人。
男人的身体伏在女人身上激烈地耸动着,夹着低沉粗厚,女人细长的指甲紧紧抓着他坚实的背,娇喘不断。
“沉醉……”
“沉醉……沉醉……好紧……”
“小妖精,放松点……汊”
“爷……爱我……用力爱我……”
房间里,还能清晰地听见ròu_tǐ撞击的声音,空气里全是浓厚的情欲气息。
沉醉立在房门入口处,脚下如被人用钩子狠狠钩在了地上,动也动不了。一双眼睛直愣愣望着前方,眼前正上演着让人脸红心跳热血沸腾的画面,她明明睁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却只觉得手足冰凉,血液几乎彻底凝结下去朕。
那个男人,不久之前才许了她一辈子,还有下辈子……现在,却和另一个女人激烈地欢爱着。
她似乎不应该再留在这里,然而,入耳的声音几乎将她逼得头痛欲裂。
眼前黑了黑,沉醉的身子几不可察一晃。
她好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一巴掌,脚下已经动了,却终究退回。
唇角缓缓牵出嘲笑,转身出去,还贴心地顺手替他们关上房门。
门外,等着那个狠毒的男人。
“好看吗?”
沉醉缓缓抬头,入眼的白色太过干净,刺得她眼睛生疼,还有那张脸……明明这么美的一张脸。
“你和沉鱼真是绝配。”
沉醉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
怀陌听到“沉鱼”两个字,脸色霎时间变得更加狠戾,双目一眯,狠声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沉醉笑,“我还巴不得不要在你面前呢。”
沉醉说完,侧身便走。
怀陌极快拦住她,“你觉得我会让你走?”
“不就是想要让我亲眼见到萧尧背叛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在我们的汤里下药,便不会对他下药?”
早上,掌柜送来的汤,她和萧尧喝下以后便晕了过去,醒来,萧尧和红久都不见了,房间里只有怀陌。她以为怀陌会直接杀了她,毕竟,她永远不会忘记,当怀陌见到她的手臂时,眼睛里那股毁天灭地的恨。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怀陌竟然没有,只是不置一词将她带到了这个房间,让她一人进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出活春宫。
没哭没闹,沉醉隐隐觉得她和萧尧之间刚刚露出的一点苗头,大约是枯萎了。
也许萧尧那样的身份,不可能没有女人,但是……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番滋味。她怕,往后和萧尧在一起,她会时时想起今天的画面。
怀陌……真是够狠的!
怀陌冷笑,“你倒看得开。虞王在里面和别的女人fēng_liú,你却能冷静地来怪我。如此心胸,确实合适做王妃了,只可惜,你没这个命!”
怀陌说完,一手捉住沉醉的手腕,便将她拖走。
沉醉吃疼,低叫,“放手,你放手!”
怀陌冷嗤,反而将她捏得更紧。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怀陌将沉醉带到了另一个房门前,一手挥开房门,便将沉醉推了进去。
沉醉踉跄几步,方稳住身子,下意识转身要跑出去,怀陌将她拦住。
“为了萧尧,连你娘也可以不管?”怀陌讥诮。
沉醉闻言,浑身一僵,顺着怀陌地目光,猛地转身看去。
“娘!”
沉醉低呼一声,慌忙冲过去。
罗敷此刻正坐在软榻之上,然而身子僵直,连沉醉跑到她身边她也没出声,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怀陌,你对我娘做了什么!”沉醉转头,硬声质问。
怀陌好整以暇地看了眼罗敷,又看向沉醉,“我原意是要好生待你,风光地娶你进门,但你如此不知好歹,也别怪我无情了。”
沉醉一慑,目光一缩。
当时,怀陌要对萧尧下杀手,她一心只想着救萧尧,一时情急,竟没有深思后果,便当着怀陌撩起了衣袖。怀陌震怒而去,她当他是对她失望至极,从此放过了她。
没想,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被算计,然后是萧尧,现在是罗敷……
她气他,似乎只想到了将他气走,却没想到他的报复。她的不贞,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他为人狠毒,若是报复起来……
她不怕,可是罗敷……萧尧尚且是皇子,他也敢如此对他,何况罗敷?
“娘……”沉醉自责疼惜地看了看罗敷,又看向怀陌,冷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怀陌冷哼一声,“跟我回去,乖乖嫁给我。”
沉醉自嘲,“我以为,你一向看不上我,经过昨天,你……”
“你不要自作多情!”怀陌冷声打断,原本一直被克制得极好的愤怒,在听她提起昨天时,又凶狠而来,“你害死了沉鱼,我要你拿自己来赔!你越是与萧尧纠缠不清,我就越不让你得偿所愿,我就是要亲手让你痛苦!”
他字字无情,对她,除了恨、怒和报复,什么也没有。沉醉已经稍微能够体会罗敷劝她离开时的假设……
你恨沉鱼吗?那么,若是沉鱼对你做的一切由怀陌来做,那痛岂止百倍千倍?
沉醉苦笑地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想过,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你?”
“你确定,你要让你娘给你陪葬?”怀陌阴鸷反问,“我知道你不介意在金銮殿上招摇你是残花败柳,但是,你也不介意你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