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算了,这样子说些负气的话气他,彼此折磨,估计最后遭殃的也是她自己。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缓下情绪来方才问他,“我向你解释你不满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就那么想要我承认我心里没有你吗?”
怀陌脸色顿僵,望着她的目光微微怔了怔。
沉醉看他样子,像是理智稍微恢复了一点,忍不住轻嘲,“爷,说话吧,我还等着你的命令呢。”
怀陌轻哼,将她推开,这次下手却不重。
沉醉既得自由,就忍不住拿手捏肩。心中暗骂,这男人生气起来,下手一点都不手软,下一次她一定要趁着他心情好时和他约定,以后他生气时绝对不许碰她。
“那你就继续解释。”怀陌冷道。
沉醉看了他一眼,“解释你也不听。”
“那是你没有解释好,你继续说,到你说好了,我自然就听了。”
某人明显在耍赖,却偏偏一本正经,脸色当真认真严肃,薄唇紧紧抿着,仿佛一个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还不得不强装坚强。
沉醉才委屈……
明明每一次无理取闹那人都是他,偏偏最后不得不低头那人却是她。她也想不低头啊,她也想像他一样强硬到底就是要嚣张霸道,可偏偏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把他气急,他又要用武力解决,还会闹得轰轰烈烈。他倒是身强体健,她可折腾不起。
她受尽了委屈都没怎样了,偏偏他还要做出一副她把他欺负得多深的样子,沉醉真是心中懊得想吐血。
“怎么不说?爷还等着听你的解释。”他,他还催她!
沉醉暗地里狠狠咬牙,“你想听什么?”
“爷要听真话。”
“真话可以是我现在很想揍你吗?”
“不可以。”
“……”沉醉扯了扯唇,“可以是我想饿你一年吗?”
怀陌闻言,双目顿时危险地眯起,极具威胁,“你再说一次?”
“一个月?”
“再说一次。”冷冽的气息瞬间已经充斥整个马车。
“……三,三天?”沉醉莫名其妙已经没了底气。
也不知是不是她被吓到出来幻觉,竟仿佛看到怀陌勾唇对她极温柔的笑了笑,温柔得她顿时就毛骨悚然,浑身毛孔俱是一缩,而后,她便被他一拉,拉到了他腿上,他手臂一紧,将她抱到怀里,俯身,与她分分寸寸的距离里,他再次温柔地笑了,“你再说一句,爷立刻就上了你,信不信?”
沉醉被他那邪恶的样子吓得哆嗦,嘴唇磕碰半晌,竟只吐出来两个字,“这里?”
她说完,顿时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就见怀陌眼中邪气更甚,轻轻在她耳边问,“你想在外面?只要你想,我都给。”
外面?……沉醉反应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这马车现在停下的位置正是九清宫外那片布了阵的树林,这时正是寒冬,树林里还有积雪。她想到这里,全没有用脑子,就脱口说出了一个字,“冷……”
这是谁在说话?一定不是她!沉醉恨得想一头撞上马车,昏死过去算了。
怀陌终于低低笑了出来,眸中一扫之前冰冷,含着愉悦,温柔地亲着她的唇,哑声道,“好,那不出去,就在车里。”
沉醉,“……”
他此刻看起来心情好了,亲她的动作虽然轻,但手臂却将她制得紧,她连想躲都躲不了,整个人在他手里,仿佛在等他宰杀似的。
她也不敢再说话刺激了他,只得乖乖等他稍微亲够了,她才转移话题,“不是要听我解释?又想转移话题?”
他动作才顿了顿,挑眉看着她,“现在转移话题的人是谁?”
沉醉,“……”
怀陌虽是这么说着,却仍旧稍微放松了她,但也只是稍微放松了而已,她想从他身上起来,他却不愿意了,沉声道,“这样也可以说。”
沉醉,“……”
沉醉被迫被他按在他的腿上,也不敢再反对了,她太了解他,她越是反对,他就越是要欺负她。只得勉强忽视这奇怪的姿势,轻咳一声,“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总以为你全是坏的,萧尧就全是好的。萧尧即使做错事,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哪里有资格去怪他?倒是你,你做的坏事全是对我的,我当然有资格怪你。”
“坏事?”怀陌眼睛一眯,“所以,你果然认为我全是坏的?”
“……没有全部,最多九成。”
“沉醉!”某人的声音已经很阴沉。
“看,动不动威胁我就是对我坏的其中一成。”沉醉趁机指证据给他看。
怀陌紧紧咬着牙,下颌绷紧。
沉醉见他这样要怒不怒的表情,心里顿时就生了邪恶的快意,又立刻紧接了说,“还有威胁我以后你通常就会立刻用武力打压我,对我坏第二成。”
沉醉还想再说,欺压我之后我都还没委屈,你就做出委屈的样子,是对我坏的第三成。但见怀陌眼色已经冰冷,终究不敢轻捻虎须。
这样……勉强算是小小气了他一下,她心中已经颇为满足,其实也是因为胆小怕事,怕将他气过了头,后果她收拾不过来。
她便主动抱着他的腰,话锋一转,盈盈望着他,“不过,虽然你这么坏,但是我心里还是喜欢你的。”
他却蹬鼻子上脸了,冷哼一声,“没有逻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