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扬笑着叮嘱了一声,从她身边走开。

沉醉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刚刚什么意思?”沉醉指了指风扬离开的风向。

“让你好好照顾我。”

“不是,上一句,他说什么救命之恩。”

“我昏迷了,他要是晚到一步,你就见不到我了,不是救命之恩是什么?过来,你给我带的什么?”

沉醉拿着吃的过去,“黑米苡仁红枣粥,我回家去拿的,家里阿姨一早弄好了,补气补血。”

“你回家?”

“我家离这里不太远,你现在不是有伤口吗?万一我没买对东西,让你吃了伤口感染恶化……律师费也是很贵的。”沉醉努努嘴,一面将吃的拿出来,一一摆放。

身后,怀陌没有出声,沉醉忙完了转头,正对上他流光溢彩的眸子,内里含笑,在灯光下流转着,藏也藏不住。沉醉只觉心脏忽地狠狠跳了跳,而后心律加快,这样的感觉让她整个人不自在起来。

她连忙避开,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粥递给他,“快吃吧。”

怀陌没接,就看着她。

沉醉很排斥他这样看她,微微嘲讽,“你的手好像没有骨折吧?”

“嗯,昏倒的时候没有找对角度,现在追悔莫及。”怀陌似笑非笑说着,接了过来。

“你……”沉醉皱眉。

他话中调戏的意思太明显,这不该是一个自重的男人对她该有的态度。

“我说我的腿,如果没有伤到,现在就不用麻烦你了。”怀陌手中勺子缓缓搅拌着温软的粥,整个人看起来诚实而无辜。

沉醉仿佛一头狠狠撞上一团棉花,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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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从此开始了留院观察的生活,沉醉紧跟着走上贴身奴才的人生道路。

每天家、医院、学校三点一线。

沉醉只说有朋友住院了,无亲无故的,需要每天伺候着,别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沉母大概知道沉醉是闯了祸。每天亲自下厨炖汤,今天虫草乌鸡汤,明天山药骨头汤,后天虫草排骨汤……轮流着炖好交给沉醉,让她送医院去。

萧尧常常见不到沉醉的人影,沉母也帮着沉醉找了妥善的借口安抚。

沉醉对沉母的体贴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真恨不得那天晚上没吃饭的是她自己,以至于现在让怀陌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怀陌天天被伺候着,现在倒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连带着他那位仗势欺人的陈助理,现在也绝口不提她的“过失杀人,好在未遂”罪。

“汤很好喝。”怀陌将空碗递回给沉醉,很识趣的知道夸一夸。

沉醉轻哼一声,非常骄傲地说:“那当然,我家太后亲自下厨。我爸当年喝她一个月汤,从此付出了自己一辈子的代价。”

直到沉醉将碗收好了,才发现病房里安静得有些不对劲。

转过身去,只见怀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样肆无忌惮的目光,初时是非常让她反感的,现在半个多月了,她却已经能够忍下,淡定无视。

要不怎么说生物有适应性呢。

沉醉自动无视掉,坐到一边的椅子里,拿过报纸,“我们来读报吧。”

陈助理交代给她的工作,每天除了伺候怀陌的身体,还要伺候他的精神。熬汤什么的是伺候身体,读报和聊天就是伺候精神。

沉醉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转身走掉,让他直接找她律师谈。

“沉醉,你是不是非常讨厌我?”怀陌忽地幽幽地问。

沉醉默默收起报纸,目光垂下。她不想看他美丽哀怨的眼神,她看够了!

“如果我让你为难甚至厌恶了,沉醉,你可以尽量包容我吗?如果那也很为难,那么……假装,假装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同样的字字句句,要是换个人来说,沉醉一定会鄙视的冷哼一声,反问:为什么不是你假装看不懂我对你的讨厌?

可是,偏偏就有一个男人明明没有给她什么好感,却偏偏能够将这样矫情的句子说得她……心一拧一拧的疼。

她仿佛真的能体会到他此刻的痛苦。那样的痛苦,深入到仿佛已经陪伴了他千百年。

她想,怀陌不仅会读心术,他还会让人入迷。

“其实我并不是有意要对你唐突,只是你……像极了我儿子的母亲,她被我误伤,已经离开我和儿子很多年了。”

沉醉眨了眨眼睛,一时分不清心中的感觉。痛苦?还是……苦涩?

“你有儿子了?”似乎哪里不妥,她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好年轻,没想到已经有儿子了。”

“嗯,儿子已经三岁了,长得很好,改天我让你看看他。”怀陌定定看着沉醉的眼睛。

他的语气哪里不对?

她想不通,大约是因为他的伤痛而变得宽容,她点了点头。

怀陌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我对你要求太过分了,只是……你和她那么像,若是你也厌恶我,我就总会不由自主当作是她的意思,她这么多年终究恨我,不肯原谅我。那样的决绝,我和儿子都承受不住,这么多年的等待我们可以煎熬而过,可是她的冷漠和不原谅,会让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该何以为继。”

莫名的,即使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沉醉心中竟也怨起了那离开丈夫和孩子多年的女人。

其实人家家里的事,她哪里有资格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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