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耿荣不知道,昨天晚上白祁杰昏死过去之后,大夫过去检查,并未说下面不行了。
而且似乎,还有办法医治好。但是今天一早,他前来上朝之后,白祁杰的下面开始血流不止。
那会儿赫连语刚走到门外,想要进去看看儿子。哪里知道就听到儿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她白了脸,直接冲了进去。
看到儿子毫无血色的脸孔还有下面血流不止,赫连语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凝固。当下扑过去询问,哭得泪眼滂沱。
但是不管她怎么询问,儿子在最初的剧痛过后再次晕死过去,然后一直在她进宫前,都没有醒来。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白耿荣可以为了江山大计容忍,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做不到。
赫连语不顾大儿子的阻拦,直接带着侍卫进了皇宫。在皇城门口时,她身边的侍卫被拦了下来。赫连语不介意,直奔养心殿而来。
看着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的康华帝,赫连语心底不是没有害怕。臣妇在无召见的情况下闯入养心殿,那是死罪。
可是,呵呵,她可是大宛国的公主,还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这个时候,康华帝就算在愤怒,也不会下旨斩了她!
大宛国如今虽然在与北陵国交战,可是她知道那不过是大宛国五分之一的兵力而已。而真正的兵力,父皇一个没动,就在等着康华帝动怒开始对付荣亲王府的时候出动。
看似悲切的神色背后,是一个这么多年来在王府,还有从小在深宫大内练就的铁腕之心。赫连语恭敬滴跪在那里,等着白耿荣开口。
到了这个时候,白耿荣如果不袒护着赫连语,只怕以后他们荣亲王府内,不得安宁。家宅不宁对一个男人来说,怕是最痛苦的事情。
顿了顿,白耿荣恭敬地道:“回皇上话,微臣最小的儿子白祁杰,在微臣昨日回府时,确实被人打伤。”
“而且,经大夫诊断,以后我们王府的香火继承,怕是会有问题。只是微臣今早进宫前,大夫并未给出肯定答案,微臣便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祁杰的伤会好。”
“祁杰从小虽然娇生惯养,但是由王妃亲自教导,礼仪规矩学的很好,从不主动招惹是非。而且这些年来,也从未与人交恶。”
“微臣昨日回府后,祁杰因为白日里与人发生冲突,知道坏了府中的规矩,所以一早便在大厅中认错。”
“可是皇上,刚才文大人奏折中说的微臣小儿子祁杰当街强抢民女,意图施暴等行为,完全是污蔑啊!”
听见四周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白耿荣老脸上都落下泪来:“祁杰自幼身子骨不好,虽然骄纵了些。但是想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说我们荣亲王府是亲王府,祁杰如果真的想要女人,怎么会没有?还需要到大街上去强抢民女?”
“祁杰从小最是崇敬皇上治国有方,这又是在天子脚下,他怎么会犯那样的错误?”
“请皇上为微臣的儿子做主,他才二十岁,如今却……确被人踢坏了子孙根……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微臣就这么三个儿子,如今祁杰成了这样,微臣介时到了黄泉地府,遇到列祖列宗,遇到各位皇叔,都难以交代香火传承一事!”
坐在紫宸殿寝宫的苏婉听着养心殿那边白耿荣为白祁杰的辩护,不得不为这个年过半百的亲王鼓掌。
白耿荣先说白祁杰懂得礼仪进退,懂规矩,是一个守规矩的好孩子。康华帝如果要找错处,那么白耿荣还有前面那一句话在。
白祁杰的规矩礼仪教导,可是由其亲生母亲赫连语一手教导的。康华帝可以不顾白耿荣的面子,可是赫连语,她是大宛国皇上最宠爱的公主。
这个时候大翰国不适合也任何国家开战,康华帝势必被白耿荣这句话堵住训斥白耿荣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的嘴。
紧接着说白祁杰从小身子不好,一个身子不好的人,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对一个少女当街施暴?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污蔑。
不仅如此,白耿荣还说出了白祁杰乃是荣亲王府的小王爷,其母妃乃大宛国公主,白祁杰是嫡子,自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
这么一个贵公子,偌大一个荣亲王府,外带一个大宛国公主,难道还不能满足儿子的生理需要,会缺女人?
这么个问题抛出去,谁会信?
白耿荣更绝的一点是,在最后拿出了杀手锏。荣亲王府与康华帝,在祖上其实都是同脉同宗的兄弟,只是后来因为荣亲王府经常与别国联姻,所以这血脉才一点点分化。
即便到了如今,如果按照辈分来,估计康华帝还要喊白耿荣一声表哥。
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白祁杰被人踢坏了子孙根,白耿荣的子嗣单薄,就这么被废了一个儿子,那么荣亲王府以后的传承,肯定会是问题。
白耿荣其长子也就是荣亲王世子白祁云,尽管结婚多年,可是这么多年来,膝下女儿有三个,可是只有一个儿子。
三个女儿在月初夭折了两个,还有一个倒是机灵聪慧。
那唯一的一个儿子,还是妾室所生。可是自幼身体孱弱,至今养到四岁,说话还结巴。那位妾室生了儿子之后,母凭子贵,这才被封为侧妃。可是即便被封了侧妃,那个儿子的出生也不高。
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么一个儿子,白祁云为了抬高儿子的身份,将侧妃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