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晨一身墨色西装,双手插在口袋里,直挺挺的站在他们面前,拧着墨眉,脸色阴鸷的看着电梯里的几个人。舒欤珧畱
看着面前的男人,陶一璇的心顿了一下,他阴沉着脸的样子,让陶一璇猛地咽了口口水,心里狂跳起来。她从郁欢那里听说过沈亦晨是什么性格,一旦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是不会管你什么身份什么人,只能将你整的无处哭嚎。
沈亦晨上下看了看陶一璇,微眯着眼,对着她眼里的惶恐一瞥而过,随即便看到了附在陆子琛身旁的郁欢。
她大约是喝酒了,脸上满是潮红,甚至眼睛都是迷离的,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紧紧地依附在陆子琛身上,呢喃着嚷着,不时地去拉扯自己的衣服,沈亦晨甚至都能看到她已经裸露的白肩。而陆子琛也揽着她,头抵在郁欢的肩窝。
沈亦晨越看越觉得怒火上窜,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暗暗发出“咯咯”的响声嫔。
怀着他的孩子,和别的男人***搂抱。
这个女人,果然是和他想的那样,如果不是他今天在暗夜喝酒,遇上了他们,今晚还指不定要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时间到了,电梯门正要关上,沈亦晨却上前一步把手臂挡在门缝上,咬着牙,狠狠地问陶一璇,“她这是怎么回事?窿”
陶一璇回头看了看郁欢,咬了咬唇,吞吞吐吐的开口:“欢欢她……她喝多了……”
沈亦晨看着她紧张不已的模样,一把从陆子琛身边扯过郁欢,带到自己的怀里,最后看了一眼电梯里的陶一璇,还有站都站不稳的陆子琛,环抱着郁欢,转身大步离开了。
陶一璇看着沈亦晨揽着郁欢离去的背影,心里越来越慌张,转头看看已经接近崩溃的陆子琛,陶一璇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下真的是她自作聪明,挖坑要把自己活埋了。如果今天陆子琛出了什么事,她今后要怎么面对他?
“这下怎么办?”纪晨皱着眉把陆子琛扶出电梯,看着眼泪在眼里直打转的陶一璇,想了想,才又迟疑的开口:“要不要给他找个秀?”
这是每个酒店都有的特殊服务,陆子琛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个女人来帮他解决,他今天绝对过不了这个坎。
“不行!”陶一璇想都不想的就反驳,几乎是一瞬间的冲口而出。
她怎么能让陆子柰那种女人上床,别说陆子琛明天清醒了搞不好会掐死她,就从她自己的心里,都不能这么做。
她爱的男人,怎么能碰那种女人?
陶一璇握了握拳,咬唇想了须臾,才缓缓的说:“你把房卡给我。”
“小璇!”纪晨叫她,语气里有满满的不舍和心疼。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或许日后陆子栳把她恨死,可是她也只能这么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多手多脚的去管陆子琛的感情,后悔给郁欢下了药,甚至忘了她怀孕的事。
直到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爱情把她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将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亲手推进了痛苦的深渊。她不想看到陆子琛痛苦,她以为这是一种成全,其实只是她用来逃避挫败的一种想法。
她成不了陆子琛爱的人,只好将他爱的人送到他身边。
哪怕这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好在沈亦晨出现,打破了她荒诞的行为,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陶一璇仰了仰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她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哽咽的说:“纪晨,今天这件事,如果日后子琛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给他下了药,爬上了他的床。”
眼泪滑进嘴里,那么咸,那么涩。
“小璇!”纪晨又叫了她一次,眼里满是惊痛。她怎么能这么说?她一向最在乎自己在陆子琛眼里的形象,怎么能自己亲手毁了?
陶一璇有些凄楚的对着纪晨展开一个笑,片刻之后才说:“沈亦晨那边,我会亲自去道歉,你千万不要告诉子琛是我陷害了欢欢,或许这样,他能少恨我一些……”
如果让陆子琛知道了她害了欢欢,只能让他心里更加厌恶她,如果最后和他讲是她故意爬上他的床,或许他只会觉得她不够自重,至少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连好朋友都能陷害的坏女人。
“小璇,你其实可以告诉他,你这么做的真实原因……”纪晨有些急切的对她说,想要动摇她的想法。
“够了!”陶一璇打断他,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房卡,转身扶起陆子琛,走向那个房间。
纪晨看着陶一璇艰难的扶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陆子琛,低低的说:“我来吧……”
纪晨帮着陶一璇把陆子琛扶进房间,看着她为他忙前忙后,心里痛的让他难以呼吸,最终还是慢慢的退了出去,关门的一瞬间,他听到陆子琛翻身把陶一璇压下,陶一璇惊叫出声。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纪晨拿出打火机,嘴上叼着一根烟,可是手指颤抖,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点燃那根烟。
同一楼层,沈亦晨紧紧地搂着郁欢的腰,扶着浑身瘫软发热的她,找到自己长期住的套房,划开门锁。
几乎是他把郁欢带进房间的一瞬间,郁欢就缠上了他的脖子,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那种清新干净的鄙味,而不是方才在陆子琛身上的来苏水的味道。
沈亦晨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到心安,郁欢一手揽着沈亦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