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是不寻常的地方,是一个权力巅峰的焦点,在王宫里面打混儿的人们,耳濡目染的都是争权夺利的种种丑闻,心态和行为也变得有些扭曲,欺凌和折磨弱小,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家常事。
南宫明月孤苦无依沦陷在王宫里,心力交瘁,沒有机会为自己扳回强势,越陷越深,犹如喘急河流中的一个浮萍,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
南宫王朝派來的奸细----这是一个致命的疑点,如果不尽快洗刷干净,阿慕国王陛下疑心甚重,是不会让南宫明月活命的。
香堂密室里,南宫明月嘴里塞着的白布被掏出來了,他刚想大喘几口气,就被一瓶药水沒鼻子沒脸地灌了下來,呛咳不止,几乎不能呼吸了。
夏统领一直无动于衷,在旁边冷漠地看着,到了这个时候,终于觉得两名侍卫做的有点过分,南宫明月毕竟只是奸细嫌疑犯,并沒有最后确定,这样对待他,于情于理都似乎说不过去,于是,喝止道:
“行了,都给我住手,本统领有话要和他说。”
两名侍卫悻悻地松开了南宫明月,放他躺在石桌上,夏统领走过來说道:
“南宫明月你听好,阿慕国王陛下马上要來亲自审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南宫王朝派來的奸细,你要老老实实地交代,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祭日。”
南宫明月沒有功夫理睬夏统领,刚才一阵猛烈地咳,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动到了,虽然慢慢地停止了咳,可是呼吸变得异常艰难,现在的他,像一条沙滩上搁浅的鱼,只是苟延残喘,不要说出声,就连出气也很费劲。
阿慕国王陛下在御书房等待了很久,有些疑惑,夏统领为何去了这么久,明妃到底死沒死呢?不如亲自去看看,也好尽快打破一团。
“夏统领,明妃怎样?”
阿慕国王陛下只随身带了小垛子公公,來到了香堂密室,出言询问道。
夏统领看见国王陛下來了,急忙迎上前,施礼说道:“回禀陛下,南宫明月刚才两次昏过去了,刚把他救醒,陛下來的正好,可以开始审问了。”
“很好,你们先都出去,留下小垛子一人守门。”阿慕国王陛下下令道。
夏统领得令,立刻带了两名钦卫走出门去,小垛子公公也很识趣,主动走到门外把守着,密室里只剩下阿慕国王陛下和南宫明月两个人。
阿慕国王陛下走到石桌前,看着南宫明月躺在上面、憔悴垂危的样子,想起他身穿红衣在雪中飞舞的娇俏样子,又想起他可能是下毒谋害自己的奸细,不由得心里矛盾重重,又爱又恨,一时间看着南宫明月发呆。
南宫明月沒有注意密室里的人來來去去,他闭着眼睛,唯一的最强烈的感觉是呼吸也痛,痛疼蔓延到全身,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嘴唇也变得雪白。
阿慕国王陛下看了一会儿,难免有几分不忍心,一手托起南宫明月的细腰,说道:
“明妃,睁开眼睛,朕來看你。”
南宫明月的头无力地向后垂落着,他忍住痛,红肿的眼睛张开一线,目光显得迷离而又茫然,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样子。
“明妃,告诉朕,你是南宫王朝派來的奸细?”
阿慕国王陛下想到:可惜了明妃如此美艳绝伦,现在却变得秋叶枯黄,如果真的是奸细,就真的要变成秋风扫落叶、一片凋零了。
“不……”
南宫明月知道自己的清白很重要,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尽量回答国王陛下的提问,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机会了。
“你不承认?你长得这么妖媚诱惑,做奸细简直就像是一把杀手锏,无人能抵挡。”阿慕国王陛下并不相信南宫明月的话。
“我……不是……”
南宫明月很想借此机会,为自己辩白清楚,可惜身体太过虚弱,喘不上起來,每说一个字都很困难。
阿慕国王陛下把南宫明月的头抬起來一点,捏了一下他俊美的脸颊,充满了不信任的口气,问道:
“你不是?怎么才能让朕相信你说的话?你这么美,朕不忍心把你杀死。但如果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你会被秘密处死的,被秘密掩埋在一个乱坟岗上,永远沒人知道你的葬身之地。”
呼吸很痛,说话更疼,南宫明月很无奈,可是,坚持住,必须要坚持住,加油为自己辩护,哪怕多说几句,不想做冤死鬼,他艰难地说:
“我真的……不是奸细……相信我……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杀死我……但是……我的尸体,不要埋在乱坟岗上……”
阿慕国王陛下听了,有些心软,把他抱得紧了一些,笑骂道:
“小奸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讨价还价,说什么这个可以那个不可以的,如果把你作为奸细杀死了,埋在哪里还不是都一样,遗臭万年的贱婢。”
南宫明月有些不解,颤抖地抬起一只手,想要推开他,说道:“你不相信……就放开我……为什么抱着一名奸细?”
阿慕国王陛下心想:明妃肯定不是奸细,他太单纯,太年幼,不懂得别人的心理,难道此刻抱着你,下一刻就不能杀了你么?
人心是瞬息万变的,除非对于自己很喜欢很信任的人,才能保持永久不变的爱。
阿慕国王陛下把南宫明月放下,解开他的衣服,一张嘴,咬住了他的脖子。
原來陛下想咬死我?这种死法也太惨了,南宫明月叹息了一下。
“明妃,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