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王爷误以为夏统领艺高人胆大、断然是他暗中做了手脚、才使得南宫明月这一次逃脱成功,殊不知却是一场误会。
夏统领虽然是有意想要维护南宫明月,可是在没有奉旨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冒然行动,留下任何把柄。
以往的市井杂谈,都说王府是个深不可测、密不透风的铁桶般的府邸,而今看来不然,明摆着,南宫明月已经第三次出逃、脱离了王爷的视线。
阿土王爷觉得后怕,试想,南宫明月一个如此虚弱不堪、半死不活的人,都能反复地来来去去、进出自如、安然脱困,那么,对于那些鸡鸣狗盗之辈、窃听暗算之流等等别有用心的人,进出王府,岂不是如履平地、探囊取物一样地容易了?
事不过三,对于王爷来说,无疑是警钟敲响,可想而知,王府现在是一个多么不严实、不把牢的地方。
夏统领犹豫再三,还是劝道:“王爷,下官想斗胆多嘴,不知道应当不应当。下官以为,王爷应该以保重身体为要紧,不值得为一些不关紧要的下人大动肝火。”
阿土王爷何等机警,马上听出弦外之音,反驳道:
“呵,夏统领有点贵人多忘事了。这几天前后两次来本王府,夏统领不都是为了明姬这个不关紧要的下人么?”
夏统领不由得举袖擦汗,说道:“如此说来,也是事有巧合,王爷千万不要误会,下官第一来是传达阿慕国王陛下的口谕,这第二次来是领了沓娜公主的授意,和贵府明姬的跑走完全搭不上关系。”
“既然无关,夏统领又何必心虚,说话语无伦次,让本王费解呢?看来,是咱们平时见面次数少,有些地方难免会产生嫌隙和疏露,万一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是吧?
夏统领请坐,咱们一边饮酒聊聊,一边等待明姬被抓回来,可好?”阿土王爷吩咐侍从立刻备酒开宴。
夏统领不敢推辞,只得先行谢过:“下官何德何能,敢劳王爷白酒设宴款待,实在是不敢当,这里先行谢过王爷的恩典。不过,下官不能待时间太长,恐怕国王陛下和公主万一有什么召唤。”
阿土王爷见夏统领貌似谦卑,实际上话里话外软硬不吃,暗含着把国王陛下和公主的名头抬出来,狐假虎威一般,不由得笑道:
“夏统领,这是本王第一次宴请,总要给本王一个薄面,饮酒要尽兴。夏统领是不是顾虑万一喝醉了,发生什么酒后吐真言之类的事呢?”
夏统领诚惶诚恐地说:“王爷说笑了,下官是新升的钦卫统领,知道的事情有限。王爷高瞻远瞩,朝廷内外事无巨细,都瞒不过王爷的火眼金睛。”
月上三竿,王爷留夏统领饮酒聊天,同时坐等搜捕捉拿明姬的消息,并趁机互探双方口气。
酒至半酣,夏统领举杯给王爷敬酒,似有意似无意地说:
“最近伊离城,茶楼酒馆纷纷有传言不断,什么不少朝中重臣纷纷举荐王爷为摄政王。下官听说此事,颇觉有些道理,不知王爷对此事的心意是如何呢?”
阿土王爷饮了一杯,回敬夏统领一杯,摇头说道:“夏统领,千万不要误听市井传言,本王目前养病居多,朝政方面的事已经很少过问了。
而且,本王难得喜欢上了一个小男宠明姬,为其着迷,身陷爱欲不能自拔。本王决定以后要好好享受生活乐趣,不再插手外面的风风雨雨了。”
夏统领连饮数杯美酒,借着酒意问道:
“王爷既然如此看重明姬,想必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下官愚钝,想请问一下王爷,关于这次御殿比剑,王爷觉得如果明姬参赛,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阿土王爷喝酒本是海量,此刻也装作不胜酒力,略带醉态地说:“这个,预测御殿比剑结果,对本王来说,就有些难度了。不知夏统领对此有何高见?”
夏统领有些醉态熏熏,举着酒杯连连敬酒,说道:
“王爷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对于御殿比剑结果,恐怕早有先见之明。下官懵懂,揣测不决,就此和王爷探讨一二,以助酒兴。”
阿土王爷笑得浓眉半弯,眯缝了大眼,说道:“夏统领尽管直言,本王很想听听夏统领的看法。”
夏统领看见阿土王爷十分捧场,于是,兴致高涨,滔滔不绝地说道:“下官认为,这次御殿比剑,参赛的三个人都不大可能赢。
首先,梨泓王子是绝对不能赢的。原因有二,一则,事关咱们西厥国的名誉,怎么可以允许小小的伊塔国肆意妄为、比赢和亲呢?二则,沓娜公主对梨泓王子舒无好感,态度明确,坚决不答应前去和亲。
其次,王府客卿南宫明月,哦,对了,现在已经改名叫明姬了,他也绝对不能赢的。原因有二,一则,他的身份特殊,身兼南宫王朝的质子,如果让他赢了,南宫王朝的声誉会与日大增,不利于我西厥国。二则,如果明姬的武功天下第一,对于我国是心腹大患,不可能放他回南宫王朝,他就再也回不去他的家乡了。据下官所知,各国来的这些质子们,无不心心念念早日回国去。所以,明姬会故意输掉的。
第三,关于莫翼郡王,他也不会赢……”夏统领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举杯喝起酒来。
阿土王爷听得入神,忽然发现夏统领欲言又止,半截打断了,心知其不敢往下再说,于是,假作醉眼朦胧,举杯赞道:“夏统领果然高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