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杉不喜欢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的。
她本来也只是想在口舌上占占宋雅清的便宜,却没想到凌士谦来这么一招,直直也把她吓了一跳。
其实凌士谦倒也不是突然来的主意,之前的那件事情,他已经让长生去查清了,他也知道始作俑者是安心和宋雅清两个人,只是一直没有处置她们罢了。这一次既然把事情摆在了台面上,他也不如顺手处置了,就当是给穆杉送个人情。
瞬间的功夫,宋雅清已经跪到了面前的地上,一声接着一声地跟凌士谦求着饶,可是穆杉却没心思再去听她说些什么,整个亭子里都成了一场闹剧一样。
宋雅清的哭哭啼啼声,和卓天翔不解的话,穆杉瞬间觉得出来逛园子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她实在不知道凌士谦把她留在楚湘王府到底是想干嘛。难道说就是为了让她留在府里,天天看着他演好戏吗?
穆杉心中实在是有些纳闷,她也没心情去看面前的宋雅清求饶,身子站得笔直,耸了耸肩,便朝着卓天翔和凌士谦看了一眼,道:“卓大人,三爷,既然你们还有正事,那我就先退下,不打扰你们了。”
穆杉说着,也不想再停留,快步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卓天翔见着她要离开,一心急便站了起来,手也往腰间的香囊快速一掏,便喊出声来:“杉儿,等等。”
只是,穆杉脚步匆匆,早已走出了好几步外,虽隐约听着卓天翔的声音,她却也只当没有听见。脚步依旧不停地就离开了园子。
只剩下后头的卓天翔,眉头皱了皱,脸上的失落表情瞬间溢了出来。
一旁的凌士谦没有说话。眼神却瞟到了卓天翔的手上,在他的掌间。拽着一根红绳子,绳子的一头挂着一枚小小的玉佩,看着那精致雕刻的模样,就看得出是女人家的饰品。
卓天翔拿着这个喊着穆杉的名字,凌士谦知道,这个东西,跟穆杉有关。
他正了正神色。身子也立直了些,说道,语气已经透着微微的不悦:“卓大人,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了。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吧,爷这还有点家事要处理。”
卓天翔愣了愣,收回了手上的玉佩,看着桌上那盘还没有下完的棋。也不知道这三爷为何突然就下了逐客令。
只不过,三爷的心思一向就难以捉摸,他自然也想不透是不是自己哪句话惹了他不悦,只得拱了拱道:“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也不停留,快步离开了园子。
凌士谦看着卓天翔离开的脚步,手上松了松,捏着桌子上的棋子,随意地摆了摆,桌上的那盘棋,黑子立马就现出了明显的攻势来。
看来,这楚湘王府,也该管管门禁了,倒不能谁想来便让来了。
他轻挑了挑眉,眼神连一丝也不放在面前还跪着的宋雅清身上,只对着一旁的长生说道:“该怎么办,交给你了。”
一旁的长生听着,眉眼一挤,轻快的笑意跃然脸上,他早就看那个宋雅清不顺眼了,但到底怎么说,他也是自家的主子,再怎么不顺眼,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如今爷下了话,长生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他怎么觉得自从杉儿姑娘回来楚湘王府之后,自己的主子也变得那么的开明起来。
很显然凌士谦这样的变化,却没有让穆杉有多少太大的开心。她只觉得这男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她想起之前刚离开楚湘王府的时候,凌士谦因为安心对自己的诬陷,还想把自己送到花楼里去。
这会子却是一个劲的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她可不会愚蠢的觉得这男人是突然开窍了,知道他自己的不明事理,内疚想要弥补了。
穆杉皱了皱眉头,阴谋 ,这男人绝对有什么阴谋。她想着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了楚湘王府,却又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又要回到楚湘王府来。绞尽脑汁的猜这个男人乱七八糟的心思。
穆杉实在是越想就越憋屈,恨不得立马就离开楚湘王府去,只是偏偏又有把柄在这男人身上。她想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要是相信凌士谦说会帮助她找来竹一,那她就真的是脑子坏掉了。不行,看来她得靠自己来找竹一了。到时候找到了竹一。也不怕凌士谦拿这个要挟她了。
主意这么一打定,穆杉立马就想到了,之前在楚湘王府住着的时候,发现的一个清静人少的地方。好巧不巧,那儿的院墙还不高,只要做好了 绳子,不是没有爬出去的机会,反正这种偷爬打滚的功夫她最擅长了。
这么想,着穆杉的心情瞬间也好了许多,现在剩下的,就是要好好准备怎么出府去了。
只不过她也知道,就算能顺着这条路顺利逃出府去,也不能直接回家,更不能让凌士谦知道。否则谁知道这男人看自己没遵守诺言,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好在最近,凌士谦似乎也挺上心朝廷里的事,在府上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她只要摸清了凌士谦的动向,就可以趁着他不在府上的时候,偷偷出去找竹一了。
说做就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绳子爬墙了,穆杉的手脚很快,不过几天的功夫,穆杉就搞定了绳子和要用到的工具,摸清楚了那地方平时下人经过的时间。平时借着自己和长生的关系不错,便总是在他那打听凌士谦的动向。
趁着一日凌士谦要上朝还要出门办事,穆杉便摸着出了府。她看着时间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