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的话一边说着,还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看着另一个女人。
这种宫斗的戏码,穆杉从前在可是没少看到,这两个女人看穿衣打扮,在后宫的地位应该是差不多的,可是这粉衣女子却明显高高在上得很,几乎每句话都是在挑刺。
想来她从前定然在后宫很受皇帝的宠爱,便也自诩得宠得处处打压其他后宫女人,这一个多月皇帝的宠爱都会安心抢了过去,这女人心里头指不定对安心有多恨。
不过想来她的手段应该也不简单,不然不可能,粉衣女子不过只说了几句话,那个女人就好像吓得命都快丢了一分,神色慌张得很,当时立马从自己身后的宫女手里头拿过来食盒,朝着粉衣女子递了过去,“姐姐,妹妹思来想去,皇上正是身体不适的时候,想必现在最想看到的,肯定是姐姐,而不是臣妾这么一个不受宠爱的嫔妃,所以这碗宁神露,还是由姐姐去送给皇上比较好。”
粉衣女子听着,扬着眉毛点了点头,很是欣赏面前女人的识相,便让身后的宫女,从她手中接了食盒过来,“妹妹都这么求姐姐了,姐姐怎么好意思拒绝呢?等姐姐把这宁神露送给皇上,皇上若是开心的话,姐姐定然会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妹妹的好话。”
“那就谢谢姐姐了。”女子说完,又很是惶恐地朝着粉衣女子福了福礼,“这碗宁神露凉不得,姐姐给皇上送去吧,妹妹宫里也还有事,就不陪姐姐逛花园了。”
粉衣女子听着。朝着她点了点头,女子便跟解脱了一般,立马带着宫女离开了花园。粉衣女子也喜笑颜开地带着食盒往皇帝书房那边走去。
穆杉见着周围终于没有了其他人。才赶紧走了出来。她已经被这两个女人拖得太久了,得赶紧回去才是。
不过。那两个女人说的话,穆杉却记在了心上。
皇帝身体不适?之前她没进宫的时候,听凌士谦就是这么说的,皇帝正值壮年,平白无故地怎么会身体不适,而且太医也查不出来。
但是穆杉总觉得这事有蹊跷,她对毒药很熟悉,知道有些慢性毒在身体里头残留地少。毒性也不剧烈,中毒的迹象更是跟普通的受寒差不多,几乎很难查得出来。
穆杉想着,安心既然是跟其他三朝串通好的,那定然皇帝的命,也是她的筹码之一。她日夜侍奉皇帝,是最有机会下毒的了,说不定皇帝的身体,就是安心暗中加害的。
只不过,听那两个嫔妃说。太医已经把皇帝的饮食之类的都查过了,也没有查出什么来,那这毒。安心是怎么下的?
穆杉心里带着疑惑,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躲过了巡查的禁卫,便立马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不过好在,房间里的东西都没有动,想来安心应该还没发现。
穆杉赶紧把摆在桌上的饭菜巴拉了几口,装作吃过的痕迹,便躺到了被子里头。不知道红莲会不会发现宫墙外的那个香囊。以她的轻功,如果知道地图跟禁卫巡查轮换的时间规律。说不定是可以闯到咏碧宫来找自己的。
就算不能,穆杉也决定过几天便再去那个花园看一看。也许也会有红莲留下的线索或者痕迹。
只要她能跟外头联系上,便总是有办法逃出去的。
只是穆杉没想到的是,在红莲来之前,咏碧宫的侍卫已经先行闯了进来。
穆杉在床上并没有睡着,房门被他们一脚踢开的时候,她立马坐起了身,拿起旁边的外衣披上,皱着眉头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就算是这几天,她一直被软禁在这房间里头,也不断苛刻她的衣物跟饮食,但是也从来没有过像这样粗鲁,不知礼数的行为,难道,是她刚刚偷跑出去的事情暴露了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安心刚刚在她在外面的时候不抓她,却要现在回到房里没有证据的时候来抓,岂不是太违反常理了。再说,她好歹是一个王妃,安心现在对自己做的事情,肯定是瞒着皇帝的,否则的话,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明君的皇帝,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边境作战的大臣家眷,却在宫里头受这种虐待。
穆杉还没有想出为何,那一群侍卫却已经齐齐地站在了她面前,为首的人走出了一步,向穆杉拱了拱手,便说:“王妃,冒犯了,但是事关重要,小臣不得不这么做,淑妃今天宫里的吃食被人掺了红叶子,皇妃喝了便头晕不适,侍卫盘查了咏碧宫所有宫女公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但是收拾院子的宫女说,见过王妃那个时间去过皇妃的宫里,所以我们奉命来这儿搜查。”
穆杉皱了皱眉头,“胡说什么?这房间都已经被你们上了锁,我怎么可能会出去,而且,更不可能去淑妃的房间里。”
侍卫却权当听不到她的话,依旧拱手说道:“事关后宫的安宁,请恕小臣不得不搜查房间。”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等穆杉在说什么,便朝着身后的几个侍卫摆了摆手,一同在房间里大肆地搜查起来,把一屋子的摆饰都弄得乱七八糟。
果不其然,也没搜查多少功夫,一个侍卫便在穆杉房里头的花瓶之中发现了药包。
穆杉看着那药包,立刻了然,原来安心用的是这一招,想必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房间,可是自己被软禁的事情皇帝不知道,就算她抓住了自己偷偷离开房间,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所以便用上了嫁祸这一招。
侍卫拿着药包朝着穆杉扬了扬,“人证物证都在,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