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渣爹和老巫婆就去了丁府,但大嫂仍没有回来,罪魁祸首李明则被盛怒的渣爹关进了祠堂,直到第二天林兰和李明允出门去叶家,可怜的李明则同学还在罚跪。
林兰是第一次上门,贺喜兼见礼。
大舅母王氏满面春风,笑吟吟的说:“早就盼着你来了,听馨儿说,来京一路上多亏了你照应着。”
林兰莞尔道:“这是应该的。”
王氏笑道:“听说你是涧西村的,早些年你大舅常去那边,我也跟去过几回,说起来你们村上的金大婶还是我府上一位管事妈妈的亲戚。”
远在京城,听人提及涧西村,提及金大婶,很是亲切,林兰笑道:“金大婶人很好,很热情,我在涧西村的时候,金大婶很照顾我的。”
“早知道表弟妹在涧西村,婆母就早把人带回叶家了。”一旁的叶家大少奶奶容氏打趣道。
王氏笑嗔道:“这都是缘分,我若将她早早带回叶家,你表哥兴许就没这个机会了。”
林兰羞赧的瞄了李明允一眼,这厮气定神闲,悠然的喝着茶,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真怀疑他以前动不动就脸红是装的。
大舅爷叶德怀哈哈笑道:“外甥媳妇,今天也算是认了门了,以后有时间就多过来坐坐,陪你舅母说说话,就把这当自己娘家,不必客气。”
林兰心说,叶馨儿不在她倒是很愿意过来的,也好跟大舅老爷学点经商的本事。
“多谢舅父,以后少不得要来叨扰的。”林兰起身施礼。
“说什么叨扰,我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大舅爷大表哥又整天外头忙碌。家里就我和你大表嫂,想凑人打副叶子牌都没对手,你来了就正好。”王氏笑道。
大少奶奶容氏有些黯然:“妹妹出嫁了。家里又冷清了些。”
王氏的笑容一滞,似叹息道:“是呢!又要冷清了。”
叶德怀不以为然道:“馨儿又不是远嫁,你若是想她了。可以随时让她回来。”
王氏不禁伤感:“出嫁了,便是别人家的人了。上有公婆,下有孩子,哪能想回来就回来。”
气氛一时低落下去,叶德怀忙转移话题:“外甥媳妇大舅老爷,大舅母都叫了,你的见面礼呢?还不快拿出来。”
王氏幡然醒悟,忙道:“五儿。快把见面礼拿来。”
叫五儿的丫头笑嘻嘻的应声,转入后堂,须臾捧了只托盘出来,上面盖了大红缎子,沉甸甸的样子。
“今年是兔年,这里有二十对金兔,还有一袋一百零八条的小金鱼儿,这些小玩意儿你拿着玩儿。”王氏笑微微的说着。
林兰倒抽一口冷气,看那金兔少说也有五两只,还有那鼓鼓囊囊的一袋小金鱼儿。真是财大气粗啊!金子都成了小玩意儿。
“这里还有一份房契,就在叶家绸缎铺的对面,是个旺铺,你大舅爷特意买了来送给你们做贺礼。”
林兰深表震惊。这份礼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要知道叶家绸缎铺所处京中最繁华地段,那里的铺面可比东直门的铺面要值钱的多,没有十来万两银子,根本拿不下。林兰终于了解,为什么大舅母说那些金兔金鱼儿是小玩意儿了。
林兰惶恐起身:“大舅父,大舅母这份礼太重了,外甥媳妇愧不敢当……”
“拿着拿着,明允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内助是他的福气,再说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外甥,不疼着他疼谁?”叶德怀笑呵呵的说。
林兰心说:你都不给儿子留些么?随即一想,叶家财势滔天,深不见底,说不定这只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随即释然。
“就是,这次要不是你,明允哪能这么顺利中状元,说不定早给人害了。”王氏说到韩氏,语气里便有了恨意。
林兰去看李明允,李明允放下茶盏,起身走到林兰身边,拱手一礼:“外甥多谢舅父舅母厚爱。”
李明允都表了态了,林兰也赶紧道:“外甥媳妇多谢舅父舅母。”
王氏笑道:“都是自家人,客气啥?”
见过礼,叶德怀得去接待别的客人,李明允身为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自然也要去给大舅爷充充门面,就跟了去。林兰陪王氏说了会儿话,容氏提议带她去见见叶馨儿。
叶馨儿在绣楼上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灵韵,你确定表少爷和表嫂来了吗?”
灵韵点头道:“奴婢亲眼瞧见的,在花厅跟老爷夫人说话呢!”
叶馨儿一口气没松到底又紧张起来,成与不成就看今日了,错过这个机会再难挽回,爹,娘,恕女儿不孝,女儿心里实在容不下别人了,与其痛苦一生,还不如自我了解了的好。
“你去看着,若是大少奶奶带着表嫂过来,你赶紧来回我。”叶馨儿吩咐道。
灵韵心里不安的鼓跳着,就算她再愚钝,可每日伺候着大小姐,也能看出点端倪,大小姐死活不同意嫁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惦记着表少爷吗?若非老爷撂下狠话,如果大小姐不嫁,那就去做姑子,要死要活随便……大小姐抵不过,只得应了。她还以为大小姐已经死心了,可是昨日大小姐跟大少奶奶嘀咕了半晌,今儿个又把其他下人都遣走了,不让任何人靠近绣楼,大小姐这是想做什么?求表少奶奶吗?求她什么呢?做小?小姐也不嫌委屈?灵韵真的无法理解大小姐的想法,如果让老爷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林兰跟着融氏来到绣楼,便发觉这绣楼冷冷清清,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