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沉默了一会,忽听春三娘的声音道:“大师姐,你要是帮我拿到了‘玄月斩’,我一定随你回娘娘谷。”
大师姐的声音道:“三妹,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坦白说,我也想拿到‘玄月斩’,但以你和我的能力,想在众多高手之中拿到‘玄月斩’,实是难如登天。”
春三娘的声音道:“这倒不一定。我知道桃花镇来了许多老前辈,但这些老前辈不一定是为了‘玄月斩’而来,他们多半是来看热闹的。只要他们不出手抢夺,我们还是有一些希望的。一旦拿到了‘玄月斩’,三年之后,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击败大师伯的二徒弟,帮师父夺得谷主之位”
大师姐的声音道:“这……万一我们尽了全力,还是拿不到‘玄月斩’,你也不打算随我回娘娘谷吗?”
春三娘的声音道:“真要那样的话,我也认了,随时与大师姐回娘娘谷。不过,在回谷之前,请大师姐给我两天的时间,迎春院偌大的家业,我得好好的交待一番。”
大师姐发出了一声高兴的大笑,道:“这是当然。”
这话说完以后,韩风便再也听不到任何说话声。俟了一会,韩风手脚并用,爬上了土坑,一颗脑袋钻出了杂草丛。四方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他这才从土坑里完全爬了出来。
拍去身上的尘土,韩风自言自语的道:“真是倒霉,以后再见到那小变态,我就躲得远远的,招惹上他,简直比死还要痛苦。”
当他回到桃花镇的时候,已经是申初时分。他满身狼狈,生怕经过酒楼的时候,被丁雁芸问起,无法解释,便改走其他小巷,多走了上百丈,进了迎春院。
到了后院,长髯老者并没有坐在树底下乘凉。韩风心里想着怎么向舒伯解释昨晚的事,来到正屋前,推开了大门。岂料,正屋里也没人,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韩风走上去拿起纸条一条,不禁哭笑不得。原来,长髯老者又说自己有事外出。看情形,长髯老者留下纸条的时候,还是昨晚半夜之前,不然的话,韩风一夜未归,他绝不会说走就走。
“不知道舒伯手臂上的伤好了没有?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呢?这么神秘。难道……难道舒伯也在找寻‘玄月斩’?”韩风心里惊疑不定的想道。
那九龙山与桃花镇隔着一座大山。韩风每次进山砍柴,都只是在这座大山里奔走。他觉得这座山已经够大了,大得他不敢乱走,但九龙山之大,据舒伯所讲,蔓延开去,少说也有**百里,自古以来便是人迹罕至之所,其间更是藏着无数的猛兽和毒物,误入其中,一般的人,十进九不出。
现在,他想到舒伯可能去了九龙山,心里不禁有些为舒伯担忧。可是,担忧归担忧,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只能坐等舒伯回来,连饭都忘记做了。
当晚,他在前院的厨房里胡乱吃了两碗饭,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帮忙做事。这一晚,小梅并没有出现,就连春三娘,也没有出现。那白衣少年倒是没来找韩风的麻烦,不知道是被韩风教训了一顿之后,怕了他,还是其他原因。
韩风也懒得管这件事,他现在最担心的人就是舒伯,舒伯一旦有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别人有爹有娘,就算是丁雁芸,也有一个亲爷爷,但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他只有一个舒伯。舒伯就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大的“亲人”,不论是谁,都远远比不上。
夜深了,韩风坐在正屋里,看着油灯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韩风大喜,跑去打开房门一开,见来人正是长髯老者,不禁喜极而泣,飞跑上去,紧紧抱着对方不放。
长髯老者一怔,旋即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韩风的头,道:“风儿,你是在为舒伯担心吗?傻孩子,舒伯的本事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伤害的。”
话声刚落,忽听一个声音道:“智豪兄,是你吗?”
长髯老者一惊,护着韩风将身一转,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