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棠色面孔的老者听得对方是张仪,尽管自己年纪比对方大了许多,但也不敢过于轻慢,道:“原来是‘武岳派’的张老弟。张老弟好兴致,想不到也来了‘群芳院’。”
张仪的声音笑道:“不是张某好兴致,而是本派要招待贵宾,山中简陋,便设宴在‘群芳院’。只因迟迟等不到琴操姑娘过去谈弹奏一曲,张某便奉了家师兄之命,前来请琴操姑娘过去一趟。”
紫棠色面孔的老者神色一变,问道:“令师兄也来了吗?”
张仪道:“是的。”
紫棠色面孔的老者道:“能让令师兄亲自招待的人,想必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不知令师兄要招待的贵宾是何方高人?”
张仪道:“这……张某一旦说出来,只怕贵谷的人会不高兴。”
紫棠色面孔的老者道:“张兄但说无妨。”
张仪道:“这位贵客就是‘翔龙社’的社主。”
此言一出,“不归谷”的人面色果然都不好看,那马公子的面色更是有着几分愤恨,像是对“翔龙社”有着不小的仇恨似的,只听他道:“在下早就听说贵派与‘翔龙社’要结成儿女亲家,这一次‘翔龙社’的社主亲自来贵派拜访,想必是已经到了提亲的地步吧。”
张仪道:“阁下是?”
马公子道:“马如龙。”
张仪道:“原来是‘不归谷’的小谷主。敝派与‘翔龙社’的这门亲事,目前还在商量阶段,具体情况,张某也不太清楚……”话锋一转,道:“马小谷主,若是方便的话,张某便要把琴操姑娘请过去了。”
马如龙道:“本来张前辈的面子,我等是要给的,但在下正与琴操小姐商议一件事,她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还请张前辈谅解。”
张仪道:“不知是什么事?”
马如龙正要开口,忽听后台门帘里响起那老妇人的声音道:“马如龙,老身看你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在‘群芳院’闹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果很严重。”
马如龙一副不怕事的神情,道:“怎么个严重法?”
老妇人的声音道:“有多严重你还没有资格问。”
“哈,你这么说,是在故作高深吗?”
“马如龙,你跟老身听好了,老身名叫‘鸠盘姑’,你再敢这么与老身说话,老身便要赏你一个耳刮子!”
“鸠盘姑”三个字一出,顿时震惊了全场。
韩风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号,但从厅中的气氛来看,这个“鸠盘姑”一定是一个极为有身份的高手。
马如龙面色一变,大声问道:“你就是参加过天下比武大会,虽然没有夺得十大高手,但也被评为‘公爵级’高手的鸠盘姑?”
老妇人的声音道:“马如龙,算你还有些见识。既然知道老身的名号,还不快带着你‘不归谷’的人极立即离开‘群芳院’?若再敢闹事,别怪老身对你们不客气。”
马如龙尚未开口,忽听一个声音笑道:“师姐,你让我找得好苦,想不到你已经在‘群芳院’安家落户了。”
话声未了,台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施展的竟然是“瞬间移动”,从厅外一下子就到了台上来的。上台的这个人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美妇,身穿一件淡蓝色的套裙,身段款款,十分的迷人。
忽见后台的门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来。走在最前的那个,是一位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一根赤金色拐杖的老婆子。身后一人,却是个妙龄女子,看其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那老婆子一脸的皱纹,一双手也是皮皱皱的,宛如鸡爪,而那妙龄女子的一双手却是白白嫩嫩,指如玉笋。众人之前还以为在后台出手的人是老妇人,没想到出手的人却是这个妙龄女子。
老妇人将手中的赤金色拐杖往台上一杵,力道恰到好处,只是让整个平台震了一震,双目射出一股寒气,厉声叫道:“辛茹姑!”
中年美妇发出“格格”一声娇笑,道:“师姐,你怎么叫我的名字?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妹’才对呀。你我师姐妹也有二十年没见面了吧,怎么一见面,你就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那老婆子冷哼了一声,喝道:“我鸠盘姑没有你这样的师妹,你这次来,究竟想干什么?”
中年美妇笑道:“不干什么,就是想来与师姐说说话,叙叙旧。师姐,我当年一不小心才会出手打伤了你,不知二十多年过去,你的伤好些了吗?”
此言一出,顿时让许多人大为吃惊。鸠盘姑名震武林,身为参加过天下比武大会的“公爵级”高手,除了参加某一届天下比武大会的时候,曾经败给了其中的一个十大高手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她败给过什么人。眼前这个名叫“辛茹姑”的中年美妇,众人还是第一次见过,但她竟然说自己打伤了鸠盘姑,还说是鸠盘姑的师妹,听上去实是令人惊诧。
鸠盘姑听了辛茹姑的话,却是气得全身一抖,将手中的赤金色拐杖举了起来,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当年明明是你偷了师父的至宝,你却诬陷于我。师父原本不信你的话,你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帮狐朋狗友,将师父害死。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不想杀了你,你今日既然来了,老身就代师父清理门户,将你这个贱人杀了。”说完,便要动手。
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