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身材高瘦,身上穿着一件单衣,虽然已经是冬春交,但天气还是很冷,这人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衣,若不是身体特别的强壮,就是身怀武功。来人留着两撇小胡须,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面灰色的招贴,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却是“铁口神算”,分明就是个江湖相士。
没等李三上去招呼,那相士目光一转,迅速人,然后向韩风三人所在的这张桌子走了过来。
这相士刚一进来的时候,冯韶光和龙一对他已经起了疑心,此时见他向自己这边过来,更加怀疑,但因为韩风一直没有出声,所以也就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吃自己的豆腐花。
很快,那相士就来到了边上,将手中的招贴摇了一摇,满面笑容的道:“三位好相貌。”
韩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个好法?”
那相士先是瞧了一眼冯韶光,道:“这位老兄器宇不凡,深藏绝技,一看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出身和来历想来都超人一等。”
冯韶光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腔。
那相士又看了一眼龙一,道:“这位小兄弟虎背熊腰,粗犷中带着三分富贵,出身想必极大。”
龙一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好像没有听到相士的话。
最后,那相士将目光落在了韩风的脸上,道:“至于这位公子,你天堂饱满,地阔方圆,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富贵相,不是做官的,便是出身豪门,不过……”
韩风道:“不过甚么?”
那相士道:“不过公子的双眉之间暗藏一股黑线,这股黑线对公子颇为不利……”说到这里,顿住不说了。
韩风怔了一怔,接着便明白了相士的意思,笑道:“先生请坐。”然后叫李三给相士端了一碗豆腐花。
那相士在韩风对面坐下之后,道:“公子,本半仙刚才所说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看在公子请在下吃豆腐花的份上,本半仙便与公子多谈几句。”
韩风笑了笑,道:“哦,先生请说。”
那相士道:“敢问公子,你是不是刚来本地?”
韩风道:“我虽然不是第一天才来的洪铜县,但也可以说是初到。”
那相士道:“公子最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甚么人,或者说,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韩风又笑了笑,点点头,道:“我最近不但得罪了人,还遇到了不顺心的事,都让先生说中了。”
那相士道:“这就对了。公子双眉之间的这道黑线已经越来越粗,因此,本半仙敢断定,三日之内,公子将会有一场灾祸临身,稍一不慎,只怕……”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很为韩风惋惜的样儿。
李三正好闲着无事,在边上听了这话,不由笑道:“韩公子一脸富贵相,怎么会灾祸临身?你这江湖相士即便是骗吃骗喝,也不能说……”
那相士正色道:“小伙计,你懂得甚么?本半仙给人看相算命多年,至今还从来没有算错过。”
李三越发不信,道:“呵呵,你这样的相士,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
话刚说到这里,却听万老爹在柜台后大声道:“小三子,你乱说甚么,还不快去收拾桌子。”
李三听了,这才走到了一边去。
那相士朝万老爹看去,大概是看不出张老爹的底细,也就没有看多下去。
这时,只听韩风道:“先生有甚么话,尽管直说。”
那相士道:“既然公子这么说了,本半仙也就用不着隐瞒了,依公子面上的这道黑线看来,三日之内,不由大祸发生,这场大祸既然不是生病,也不是丢钱,乃血光之灾,甚至还会就此丧命。”
韩风听了,心头微微一惊,但面上仍是很镇定,问道:“不知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那相士道:“结局之法不是没有,不过……”说到这里,又是顿住了。
韩风道:“先生若是有解决之法,无论多少银两,在下都支付得起。”
那相士笑了笑,道:“公子,本半仙是吃这口饭的,每次给人看相,排忧解难,所要的价钱都很大,不知公子能否付得起这个数。”说完,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韩风道:“三十两?”
那相士笑了笑,并不言语。
韩风道:“莫非是三百两?”
那相士笑道:“不是。”
韩风心底微微吃惊,道:“难不成是三千两?”
那相士笑眯眯的道:“错了,是三十万两。”
韩风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龙一和冯韶光,也不觉动容。
三十万两对于现在的韩风来说,也只是一阵毛毛雨,但这个相士一开口就是三十万两,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韩风道:“三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但也不是个大数目。既然要花钱,就要花在刀刃上,我若是给你三十万两,你的办法却解决不了我的难题,我岂不是白白送给你三十万?”
那相士笑道:“本半仙做事一向童叟无欺,既然说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况且,以公子的性命,远远不止三十万这个数目,这三十万也只是个友情价。”
韩风听了,对这个相士越发感兴趣起来,想了想,问道:“我可以给你三十万两,但不知你甚么时候需要?”
那相士笑道:“只要公子答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