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虽然听说过李长秋的名字,但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取得今日在朝中的地位的,如今从武克邪口中得知他原是来“靖国公”的养子,才明白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韩风道:“王文冲既然是他的门孙,也难怪他会看我不顺眼,只是他与欢喜神佛有甚么关系呢,竟然能请得动欢喜教的高手。”
武克邪道:“这个问题你问别人,十个有九个不知道,而我就是那个知道的人。据我所知,欢喜神佛俗名姓李,与李长秋的生父是堂兄弟。李长秋两百年前曾经镇守过西域,若非他的帮助,欢喜神佛也不会那么快将欢喜教发展壮大。后来他调职到京城后,与欢喜神佛经常保持书信来往,二十多年前还去了一趟西域给欢喜神佛祝寿。”
韩风道:“原来如此。”便将上次遇到“欢天喜地”的事说了。
武克邪惊讶地道:“韩兄弟,你倒有本事,将这四个老儿惊走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事告诉六哥,六哥现在是监国,比太子的身份更有权力,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给李长秋施加压力,那么一来,近一两年内,欢喜教的人就不敢对你放肆了。”
韩风点了点头,道:“既然七哥都这么说,我改日遇到了六哥,就跟他说说这事。”
两人喝到这里,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而武克邪也已经不胜酒量,两人便约定下次再会,从酒楼里出来后,分手而去。
韩风回到了侯爵府,稍作歇息,包了一些下酒菜,外带杯筷,让龙一拿着,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去坟地找棺材生。一个时辰后,也就是快到二更的时候,两人来到了坟地。
进入坟地深处,那口黒木棺材就放在原处。
听到动静,棺材生从里面坐了起来,笑道:“韩小子,老夫早就知道你不会爽约的,咦,这位是谁?”
韩风道:“他是我的随从,名叫龙一。”说完,转动“金浮屠”,将十多坛酒释放了出来,就落在棺材的边上。
棺材生伸手抓了一坛酒,拍开封泥,一扬首,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直将整坛酒喝光之后,随手一扔,将酒坛子摔得稀烂。
韩风让龙一将菜包打开,说道:“棺老,这里有吃的,你尝尝。”
棺材生闻到了肉香,笑骂道:“他娘的,老夫也有三十多年没有吃过肉了,今晚就吃个痛快。”也不用酒杯和筷子,一手坛子,一手拿肉,胡吃海喝起来,口中啧啧有声。
韩风四下看了看,见飘然生没在,颇有些失望,他之所以带酒杯,到有一半原因是为飘然生准备的。
“你看甚么?是不是在找飘然生?”
“他老人家呢?”
“这老儿就是个孤魂野鬼,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得超过一天,此时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话声方落,飘然生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说道:“背后说人坏话,当心挨雷劈。”
棺材生大笑道:“哈哈,我倒想挨雷劈,只是这几十年来,雷总是不来找我。咦,你带谁来了?”
忽见两条人影出现在数丈外,内中一个正是飘然生,另外的一个,却是个中年道人。这中年道人身长七尺,只比韩风矮两寸,面上带着春风一般的笑,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似的。
棺材生见了这人,居然收起了笑脸,站起来惊异地道:“原来是你这个老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