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的话让夏徒渊吓得脸色惨白僵在原地。
看着展风离开的背影,夏可博紧了紧拳道:“爹,恐怕现在事情已经传到了皇上哪儿。”
“这该如何是好?”夏徒渊浑身发颤,“若是皇上真知道了,恐怕丢的不是你姐姐一条命,你我的官位也难保啊。”
夏可博拧了拧眉看向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悦:“爹,难道姐姐的一条命还不及你我的官位?”
夏徒渊听他提及馨妃,脸色更是难看:“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留在世上只会丢尽夏家的脸。”
夏可博看向倚夏宫,心头也很是震惊,听闻慕容千寻从避暑山庄回来后便盛宠夜婉凝,与过去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将夜婉凝宠得无法无天,却想不到他的这个姐姐竟然因此深宫寂寞与人苟合。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出姐姐了?”夏可博沉思着对夏徒渊嘀咕了一声。
夏徒渊说不出的恼羞:“即使真的能求皇上饶了她,你觉得她以后还有何颜面活下去?更何况,你觉得皇上能忍受别人给他戴绿帽子?”
看着夏徒渊气红了脸转身离开,夏可博已是哑然,对于夏可馨,说没有感情是假,毕竟二十来年的姐弟,可是他也清楚,他的这个姐姐继承了父亲的品性,若是真到危难关头,哪怕是亲人,她也会选择明哲保身,就如同现在的夏徒渊。
从她入宫后,他也为了她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可是他也为自己做了许多害人之事,他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最后看了看倚夏宫,他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金銮殿内,各大臣久未等到慕容千寻上朝,不免又惹来众议,而说得最多的无非是从避暑山庄回来后,慕容千寻盛宠夜婉凝,而后宫佳丽恍若空置。
夜广庸一派自然是恭喜他的女儿得蒙盛宠,而夏徒渊一派的人便暗地里将夜婉凝比喻成了妲己和褒姒,虽然明着未在夜广庸面前如此一说,可是那窃窃私语的模样和那眼神,论谁都看出了端倪。
御轩宫
胡林来到慕容千寻跟前,看着他一夜之间颓废的俊颜心中百味杂陈。夜婉凝已经没了气息,可是他却不准对外告知夜婉凝已逝的消息,若是谁敢说出去,就杀无赦。
眼看着过了午时,慕容千寻仍一动不动地坐在夜婉凝的床边,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好似一不小心她就会离开。那双深邃的黑眸因一夜未合而黑了眼圈。
而被抱到外面的小雪球竟然也懂人性,知道自己的主人不在了,居然怎么都不肯进食,不让它进入寝殿,它就守在寝殿的门口。
胡林踌躇了半天,终究躬身轻语道:“皇上,您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凝妃娘娘已经……”
“滚出去!”慕容千寻知道胡林要说什么,所以他尚未说完,就被慕容千寻怒喝制止,他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
胡林浑身一颤,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甚是不忍,上前跪在他跟前便苦苦相求:“皇上,您别再这样伤自己了啊,娘娘若是看见皇上这样,也会于心不忍的,还是让娘娘早日入土为安吧。”
一听到“入土为安”四个字,慕容千寻满腔怒火从床头抽出宝剑指到他面前:“***才,再敢多说一句,朕将你碎尸万段,滚出去!”
胡林一看他这般盛怒,吓得立刻逃离了寝殿,最后只剩下慕容千寻和夜婉凝两人。
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慕容千寻看着手中的宝剑不由一颤,随着宝剑从他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整个人都跌坐在床上,转头看向似沉睡着的夜婉凝,整颗心都被狠狠揪起。
他俯身到夜婉凝面前,看着她静睡的容颜,缓缓勾起唇角哑声跟她说着话:“凝儿,现在就只剩下朕与你二人,不要在跟朕闹着玩了可好?朕会相信的,除了这件事情,朕以后都会相信你,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别闹了。”
夜婉凝依旧是静睡的模样,没有慕容千寻想象的那样睁开眼跟他说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如今,他宁愿夜婉凝如前段日子那样将他的后宫搅得鸡犬不宁,也不愿接受她已死的事实,没有了她,他的后宫就像一潭死水。
他俯首吻上她的眉眼,轻声跟她说着话:“凝儿,都日上三竿了,难道还想赖床吗?饿不饿?要不吃完了再睡吧。”
听不到任何回应,他勾了勾唇道:“既然凝儿还不想起身,那朕陪你一起睡会儿,但是不能睡太久知道吗?否则你的小雪球可就没人照顾了。”
他慢慢侧身躺到她身边,依然伸手过去揽住了她的腰身,看着她未像往日那般抗拒,他抵着她的头情阖双眸。
好累,真的好累,闭上眼睛,他的眼前依旧是她的一颦一笑,他缓缓扬起唇角,倾身与她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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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雯找到慕容玉衡,他正安排众臣全都离宫,说是今日皇上龙体不适不早朝。
待群臣都离开后,卓玉雯上前对慕容玉衡福了福身子道:“参见摄政王。”
听到她一声“摄政王”,慕容玉衡心头一紧,将她扶起后抿了抿唇道:“雯儿……”
“请摄政王想想办法救出凝妃娘娘,娘娘的药效只有三日,如今已经过去一日,时间不多了。”卓玉雯拧眉打断了慕容玉衡接下去的话,这个时候,她不想去讨论除将夜婉凝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