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不久,许竞文桌上的电话铃声又响了,原来是包景辉的秘书卞如军打来的:“秘书长你好,金帅目前住在省委宾馆一二零一房间,如果你要找他的话我可以马上打电话通知他。[ xiashu.]”
许竞文刚要说让卞如军给金帅打电话,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小卞啊,金帅是不是已经来了有好几天了?既然他住在省委宾馆也就方便了,你不用给他打电话了,等明天我会派人去找他的。”
卞如军的年龄虽然不大,但也是个人精,他很清楚,许竞文不就是想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金帅吗?虽然秘1 3看網的头头,是整个省委的大管家,但他要服务的对象是全部的省委常委,而领导的秘书则是专门为某一个领导服务的,这样一来谁远谁近不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吗?与领导的专职秘书搞好关系,可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天一上班,许竞文的秘书岳秀峰就来到了省委宾馆,一二零一房间的门敞着,一进门就发现有一个人正在拿大顶,还没等岳秀峰开口,拿大顶那个人忽的一声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这一手可是让岳秀峰吃惊不小。
虽然岳秀峰不知道许竞文让他找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但是秘书长要见的人能是个简单人物吗?难道秘书长请这个人是个杂技演员?可是秘书长找这种人又有什么用呢?
“我是金帅,请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你就是金帅?呵呵,我可是早就听到你的大名了,我是许竞文秘1 3看網岳秀峰,秘书长现在要见你。”
金帅知道秘书长要见他,有可能要谈工作安排的问题,像他这种小小的副处级干部,省委组织部是不会出面安排他的,而包景辉要安排的话,也只有交给秘书长了。
金帅拿起了上衣,又走到镜子面前正了正领带,然后笑着说道:“去见大领导自然是马虎不得的,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岳秀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金帅也作出了同样的举动,谁都想让对方先走,两个人微微一笑同时点了点头,联袂向楼梯口走去。
可别小看这个不起眼的动作,这里边可是有很多讲究的。如果对方的级别比你高,你傻乎乎的走在了他的前面,那可是会得罪人的,如果对方的级别不如你,在不了解情况之前还是要一起走最好。
“岳秘书,你是什么时候到省委工作的?我原来怎么没有见过你?”
“呵呵,我是两年前大学毕业后才来到省委工作的,上个月才担任了秘1 3看網。”
望着岳秀峰毛茸茸的上唇,金帅想起了他跟在李景林身边的情景,那时候金帅也像现在的岳秀峰一样,一晃五年过去了,金帅也从一个青涩的年轻人变成了官场里的小滑头,成了被领导认为成熟的干部,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可喜呢还是感到可悲。
走到秘书长的办公室门口,金帅没有等吩咐就主动停住了脚步,岳秀峰暗暗的点了点头,不愧是给省纪委1 3看網的人,就是懂规矩。
没等两分钟岳秀峰走了出来:“金帅同志,秘书长要马上见你,请跟我进来吧。”
副部级干部的办公室金帅可以说是去过不少,不仅是房间里的布置差不多就是格局也一模一样。办公室一边与秘书室连着,里边还有一间标准客房一样的休息室。除此之外,办公室还有一个通往走廊的门,既显示出了与秘书的关系密切,又体现出了领导高高在上的威严。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秃顶男人笑眯眯的看着金帅,金帅认出来了,这位就是省委秘书长许竞文。五年前许竞文还是满头黑发很潇洒的一个人,却没想到他现在竟然秃顶了,小肚子也微微的凸起,只有很少锻炼又常年待在办公室里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样子。
“呵呵,金帅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秘书长好,几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许竞文知道金帅是在说奉承话,头发都掉光了,什么风采依旧,不过在官场里大家都这样讲话,许竞文也不好说什么,官场里的人可是最忌讳有人说他老了或者说身体不好的话。
“呵呵,不行了,头发也掉光了,椎间盘也突出了,在你的面前我可就更显出老来了。”
“头发掉光了说明秘书长为工作殚精竭虑,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做绝顶聪明。椎间盘突出说明你对工作的无私奉献,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许竞文大笑,手指虚点着金帅:“小金啊,你可就是会讲话,我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笑过了,我记得你在接待处的时候,很会讲一些段子,什么时候再说给我听听啊?”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虽然许竞文对金帅很热情,但金帅也不敢掉以轻心,可别小看领导的过分热情,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
许竞文示意金帅一起喝茶,金帅知道帽子戏唱完了,接下来就要谈正题了,端起茶杯来做了做样子,又放下了。
“小金啊,你在下边锻炼有五年多了吧?”
金帅点了点头没有吱声,大领导讲话都是很有讲究的,在谈正题之前先要和对方表现的亲近一点,打消对方的顾虑,显出领导平易近人,这就叫唱帽子戏,即便是说到正题了,也要先做一下铺垫,这就叫帽子话,只有把这一戏一话进行完了,才是谈话的关键。
“你是响应省委号召主动要求下去锻炼的干部,这五年多你表现得很不错,各方面都成熟了,工作当中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所以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