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懒洋洋地道,“还不是为了那些案子?让我尽快破案,不准耽搁。”话落,他轻哼一声,“当我是神探吗?”
忠勇侯闻言道,“为了南秦江山,你的确是该尽快破案,京中内外接连出事,必须要尽快拿出个说法,稳定朝局,免得人心惶惶。自从孙太医、韩大人接连被杀,朝中的大臣最近些时日都提心吊胆。”
秦铮没说话。
忠勇侯看了一眼谢芳华,继续道,“华丫头既然醒了,好好养着,你呢,吃过饭后,赶紧去处理事情。太子没在朝中,八皇子又年纪轻。有些事情,如今你不去做,何人去做?韩大人是好官,早些查出凶手,以慰他在天之灵。”
秦铮颔首。
这时,侍画、侍墨端来饭菜,忠勇侯住了口。
谢芳华虽然刚醒来,但是也不觉得饿,捧着稀粥喝了一碗,又吃了两口青菜,便放下筷子。
“吃这么少?”秦铮皱眉。
“她刚醒来,不宜多食,不吃就不吃吧!”忠勇侯道。
秦铮闻言不再言语。
吃过饭,天色还未到午时。
忠勇侯大手一挥,赶秦铮和谢芳华回英亲王府。
谢芳华不想走,坐着不动,小声说,“爷爷,我再住一日吧。”
“有什么好住的?”忠勇侯摆手。
谢芳华看着他,“我想和你说说话。”
“不爱听你说话。”忠勇侯道。
谢芳华瞪着他,见他拿定注意要赶她走的样子,她才气闷地道,“我是有事情和您说。”
“那你现在就说。”忠勇侯看着她。
谢芳华无言片刻,才揉了揉眉心道,“我有那么招您不喜吗?我刚醒来,你就赶我。”
“你待在这里,这个臭小子也不走,皇上有多久没出宫了?为了你们,特意来了侯府。”忠勇侯吹了吹胡子,“你哥哥离开了,你嫁出去了,忠勇侯府好不容易平静两日。你们一来,把人都招来了。”
谢芳华闻言沉默了一下,“好吧,那我现在就和您说。”
忠勇侯点点头。
谢芳华道,“我想了想,觉得,您既然三年前就已经退下了,如今年事已高,也不理会朝政了。舅舅如今也卸甲归田,林溪哥哥目前也没有入朝的打算。您为了哥哥和我,已经多年没出府了,我如今已然大婚,哥哥短时间内去漠北,无法定亲,不如,您趁此机会,出去游历吧。”
忠勇侯一愣。
崔允也讶异,“华丫头,你让老侯爷出京?”
“不只是让爷爷,还有舅舅和林溪哥哥。你们三人一起。”谢芳华道。
崔允更是惊讶,看了谢林溪一眼,见他也微愣,他问道,“为何?在府中待的好好的。”
“今年京城起了诸多事端,忠勇侯府又处在这么一个让人瞩目的位置。我觉得,不如爷爷外出走走,远离纷争。反正,谢氏已经分族分宗了,哥哥入朝为官已经为朝廷效力了。有了接班人。爷爷年纪大了,日日困在府中,也没多大趣味。舅舅常年戍边,只知漠北,不知天下有多少景色。林溪哥哥几乎从未出过京城百里吧?出去转转,有何不好?”谢芳华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我们都走了,谁来看家?”忠勇侯蹙眉。
“我不是还在京城吗?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隔了两条街而已,又不远。”谢芳华看着他,“你在府中待了多少年没出去了,就不想出去转转?再说了,就算你们都不在,谁还会把忠勇侯偷走不成?”
“这是你的意思?”忠勇侯看向秦铮,见他一直没说话,问道,“铮小子,也是你的意思?”
秦铮笑了笑,“她刚刚醒来,未曾与我提起这桩事儿,不过,我觉得说得也有道理。”话落,他看了谢芳华一眼,“只是正因为爷爷年迈了,外出游历,多有不便。谁来照料?更何况,去哪里游历?总要有个方向。”
谢芳华道,“听说南秦以东,过海之后,那边也有一片土地,人杰地灵,爷爷去过北齐,南秦各地以前也走过,不甚新鲜。不如就去东海,过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毕竟,年岁以大,垂垂老矣,多看看也不枉此生。”
忠勇侯闻言动容,“只是传说过了东海,是有另外一片土地,难道是真的?”
“爷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去验证,哪里知道是否是真的。”谢芳华道。
忠勇侯转头看向崔允。
崔允也有些动容,“据说东海很大,很少有人去走动,我们真可以去?怎么去?”
“坐船啊!”谢芳华道,“上好的铁皮制作的船,可以在海上航行,据说一个月,就可以到了。也不见得有多难。”
“若真是能去东海,我倒也想去看看。”谢林溪也来了精神。
忠勇侯捋着胡子,想了想,对谢芳华问,“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谢芳华看了秦铮一眼,道,“他不让我多思多想,但是我怎么能忍得住?保住忠勇侯府一直以来是我的一块心病,如今哥哥去了漠北,我更要仔细地照看您。”顿了顿,她如实地道,“更甚至,无名山三位宗师未死,此回被我烧伤了一位,肯定会怀恨在心。爷爷若是外出游历,总好过一直待在忠勇侯府。”
忠勇侯点点头。
“若是忠勇侯府和谢氏不威胁皇权了,那么,皇上还会想方设法非要置忠勇侯府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