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忽然勒住马缰绳。
侍画、侍墨等人见她停下,也立即勒住马缰绳,看着她,“小姐,是要休息一下吗?”
谢芳华看着前方的林木山坳,不说话。
侍画、侍墨等人追随她有一段时间了,对她脾性有几分熟悉,见她如此,顿时齐齐警醒起来,觉得前方定然是有什么事儿,否则小姐不会如此表情。
过了片刻,谢芳华对几人道,“你们等在这里。”
几人齐齐一惊,“小姐?”
“听我的吩咐,等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跟来。”谢芳华强硬地命令了一句,双腿一夹马腹,冲进了山坳。
侍画、侍墨看着她离开,心下发急,但是碍于她的吩咐,又不敢跟去,只能干瞪眼。
谢芳华纵马走了大约半盏茶,来到这一处山坳最低洼处,忽然,一张大网从两旁树上飞快地罩下,正对着谢芳华这一人一马。
谢芳华抽出袖剑,挥手去砍,袖剑本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可是在碰触到丝网时,却砍不动,转眼间,她一人一马被罩在了丝网下,人仰马翻。
马侧着倒下,谢芳华的一条腿被压在马身下,整个人也随着马一样仰倒。
瞬间,丝网收紧,将一人一马紧紧地裹在网中,马蹄子踢蹬了两下,动弹不得了。
“什么人?”谢芳华恼怒地低喝。
这大网是被机关布置,大网罩下,病不见人影,显然有人在暗中操纵机关。
谢芳华喊声落,树林内忽然传出一声冷木的笑声,“谢芳华,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没想到这小小一张网,便将你套住了。你这叫不叫自投罗网?”
“你是什么人?”谢芳华又大喝。
“我是谁,你听不出来?你在无名山待了多年,本座的声音你听不出?”冷木的声音嘲笑,“持奉那个笨蛋说你心狠手辣,极有本事,如今在我看来,是他没本事吧?本座看你好拿得狠。”
“原来是藏锋宗师。”谢芳华恍然,“我一个小女子,即便学了些本事,自然也不及宗师您的本事大。”顿了顿,她看着罩住她的网道,“不过这是什么材质的网?我手中拿的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却不能砍动这网丝毫?”
藏锋哼了一声,“这是金蝉丝网,你手中即便拿的是宝剑,自然也销不断。这网砍不断,烧不断。拿来给你用,省了本座一番功夫。”
谢芳华笑了笑,“真是劳烦宗师这么费心思拿我了。”
藏锋从暗处走出来,一身黑袍蒙面,像地狱里的走出的魔鬼,在如此白日里,他周身也是阴冷冷的鬼气。他走到谢芳华面前,打量了谢芳华一眼,冷木木地道,“若不是藏锋夸大你的本事,本座何至于在这里守株待兔两日,费了好一番心思。”
“藏锋宗师原来已经等了两日了,这么说,我从京城出来,宗师便知道我必然经过这里了。”谢芳华看着他,似乎也被他周身的气息感染,泛起丝丝冷意,脸有些白。
藏锋很满意她眸光中微微带出的惧意,点头,“自然,你要去临安城,必定要经过此路。本座不在这里等,在哪里等?”
“我出京城,皇上都未阻止我离开。怎么?皇室隐卫的宗师这是擅作主张?还是奉了皇命?不再京城杀我,要来这么偏远之地杀我?”谢芳华问。
“杀你?”藏锋摇摇头,“本座不杀你。”
“不杀?”谢芳华看着他。
“只要你交出魅族的秘术,本座便饶你不死。”藏锋居高临下地道。
“我若是不交呢?”谢芳华问。
“不交我便让谢氏一门去死,你的爷爷、哥哥、兄弟姐妹,谢氏所有人,都为你的蠢付出代价。”藏锋肃杀地道。
“我爷爷已经被我派人护送走了。”谢芳华说。
“护送去东海?”藏锋冷木地笑起来,笑声难听,惊走了栖息在树梢的鸟儿,“毛头小儿,自以为在无名山待了几年,便翅膀硬了吗?告诉你,你爷爷去不了东海,就会葬身海底。”
谢芳华忽然面色大变,“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
“只要你识时务,你爷爷便可以不死。”藏锋阴测测地看着她,“否则,本座就要让你知道你不识时务的下场。”
谢芳华身子忽然颤了起来。
“怎么样?交不交出魅族秘术!”藏锋满意地看着她因恐惧收缩的眼睛。
谢芳华尽量不让自己颤抖,可是控制不住,好半响才重新找回声音,“我刚刚问宗师,到底是皇上要截杀我,取魅族秘术,还是宗师自己想要秘术?”
“皇上?”藏锋大笑了起来,“你说南秦的皇帝老儿吗?无能之辈,妄想继续掌控我们,做梦!”
谢芳华看着他,“那我不明白,宗师要魅族秘术做什么?”
“你也不用套我的话,不用管我要秘术做什么,只将你手里的秘术给我就是了。”藏锋看着她,“否则,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们谢氏一个一个人去死。据说你很是看重谢氏满门,那么,我就一个一个杀了他们。”
“宗师竟然连我一心要护谢氏满门都知晓。”谢芳华脸色一灰,咬牙道,“我将魅族秘术给你,你若是出尔反尔,再杀了谢氏,我也拿你没办法。宗师精明,我谢芳华也不傻。”
“嗯,你的确比一般女子聪明。”藏锋看着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