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告一段落,下一节目便是赏花。出乎她意料的是,皇上并未在百官面前封她为妃,那这宴席……这种莫名其妙的安排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上到皇上皇后下到文武百官都已经暗中商量好了,只有她路友儿一人蒙在鼓里,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皇后冲过来一把抓住友儿的手,“路妹妹,我们去赏花可好?”
“……好。”她有说不的权利吗?皇后抓着她的手劲很大,可见意见的坚决。算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她路友儿也是贱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
既然想开了,友儿便堆起最亲切的笑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吗,不就是宠妃吗,不就是未来要迎接阴谋诡计吗,她路友儿必须先稳住才能想接下来的对策,此时无论是什么妃子她都接受了,先稳了皇上,以后找机会逃出宫去吧。
不过想想那皇上还真是天真,以为弄点春药就能逼她就范,他也实在将女子的贞操想得太重要了。
皇后韩奕瑄拉着友儿款款而去,其他嫔妃都不想在路友儿身边,没人真愿意当配角,所以都离她们远远的。
皇后的素指一指前方,友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里有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们在高谈阔论,“妹妹你看那青衣玉冠之人。”
友儿看去,在人群中确实有一青衣玉冠的男子,男子身材英挺,面目英俊。点了点头,“看到了。”
抓起友儿的小手,皇后对她暧昧一笑,“那公子是户部大员李久善的二公子李里元,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温文尔雅,尚且无妻妾,是世间难得的男子。”
友儿看着那人,听着皇后的话,点了点头,原来身为皇后也是八卦的。再次偷眼看了那娇弱的皇后,友儿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皇后想红杏出墙!
心中大叫不好,难道皇后现在想开始对付她了?年关到了准备把喂养得肥肥胖胖的小年猪杀掉?难道皇后想一边告诉她自己的“秘密”,一边拉她下海顺便除掉?阴险啊,真真的阴险啊!
皇后还在温和打量着人群,根本不知道友儿已经将她“定罪”,“妹妹,你看那李公子旁边藏蓝色锦服的公子。”
友儿再次仔细打量,点了点头。“看到了。”
皇后再次看向友儿暧昧一笑,“那是董大学士的三公子,董直,董公子继承董大学士的渊源学识,虽然年纪轻轻却学贯五车,更是金科榜眼出身。如今二十有四尚且无正妻,且无子,容貌更是玉树临风,最擅琴艺,是京中名门闺秀最为仰慕之人,妹妹你看如何啊?”
路友儿只觉得后背冷汗出了一些,这皇后看起来娇弱,没想到还是真性情的女子啊,一个还不够打算出墙搞两个,她路友儿佩服!佩服!“董公子确实不错。”路友儿点点头,无论那男子如何,既然皇后看上了应该就不错。
皇后笑得更加灿烂,继续道,“那董公子一旁湖蓝色衣着的是兵部张侍郎的大公子张乾皓,张公子武艺高强,熟读兵法,容貌更是俊朗,如今初到兵部就职,前景广阔啊。妹妹你觉得张公子如何?”
后背的汗多了一些,路友儿点点头,“恩,不错。”她晕了,她真不想和皇后称姐道妹,也不想知道皇后这么多“小秘密”,因为她深深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皇后准备红杏出墙的三人她都知道,她能想象到这后果……
皇后还是没满足,素手一指远方,那里也有一堆人群,相较刚刚那一小堆人,这群华服公子人数更多,路友儿背后冷汗泉涌而出……皇后大人啊……真看不出您这思想比她路友儿这现代人还要先进,无论如何您已经嫁了人了,收敛一点吧。想归想,她可不敢说出来!
“那黑底白纹锦袍的是户部大员之子周公子,周公子二十有一,玉树临风,家中尚无妻妾,妹妹觉得如何?”“……很好。”
“那蓝衣的是都察院官员吴大员之子吴公子,吴公子一十九岁,刚刚在京中崭露头角,在几个月前的诗会上夺得头躇一鸣惊人,容貌更是唇红齿白引得京中女人百般追逐,妹妹你觉得吴公子怎样?”“……很好。”
“那暗红色白纹锦袍的是礼部陈大员的公子,陈公子二十有二,虽年纪轻轻却气质沉稳,与其父在礼部供职,是礼部不可多得的人才,精通北漠国语与达纳苏国语,两国来使前来南秦都是他做译者,前途无量啊。妹妹你觉得陈公子如何?”“……很好……”
“……”
将近大半个时辰,皇后心满意足地拉着头晕脑胀的路友儿来到凉亭。多少人?多少年轻男子?她路友儿已经数不过来了,难道这些都是皇后看好的男子?怎么看起来不像啊,从心捋顺下思路,皇上从头至尾也没说封自己为妃,而皇后率领广大嫔妃充当绿叶,只让她路友儿一身红衣充当鲜花,为何……难道这百官宴就是针对她路友儿而设?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正当友儿低头纳闷沉思之时,之间有一年轻男子前来,那人正是之前皇后向友儿介绍的礼部陈公子。陈姓男子自然是授意前来,见到皇后想致礼,却被皇后用眼神制止,此时皇后哪还有刚刚那善解人意的满面堆笑,那丝淡笑中有着一丝算计的意味。低头看了眼还在沉思的友儿,皇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