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四站在下首,小声的同萧明瑜禀报情况。萧明瑜挑眉,“安然快死了?怎么回事?”
墨四恭敬的说道,“回禀王妃,文公公对安然用了刑,没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人却病了。病了后,只是用了点药,并没有给她请大夫看病。病情加重,如今快要不行了。”
萧明瑜淡然一笑,“既然病倒快不行了,怎么还安置在王府里。赶紧移出去吧。要是人真的没了,就给买一副棺材,好好的安葬。对了,你找水仙称二十两银子,用做安然的丧葬。好歹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本王妃虽然不待见她,但是对待死人,本王妃向来都怀揣着敬畏之心。当然,若是她有幸熬过这一回,也别回王府了。找个地方将她打发了。”
“奴婢遵命。”
安然望着窗户外面,巴巴的望着,祈求着自己的一线生机。门从外面被推开,墨四带着婆子走进来。安然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的嗓子早就哑了,可是一直没得到良好的照顾,嗓子的情况也就越来越严重。
墨四冷漠的说道,“王妃吩咐了,担心你过了病气,所以今日就将你送到庄子里去。”
安然一变流泪,一变拼命的摇头,祈求的看着墨四。
墨四冷冷一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非得跟着别人一起来陷害王妃,还妄想做王爷的女人,果然是活腻了。像你这样的人不少,仗着有点身份背景就想攀高枝,却不想想就凭你这点本事,王妃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下辈子好好活,别在想着攀高枝的事情了。也别不自量力的去算计身份高过你的人。因为在权势面前,你那点小手段小聪明,就是一个笑话。来人,将安然姑娘带出去,这屋里的物件都烧了,免得晦气。”
安然被人强行带了下去,自始至终安然都在流泪,都在默默的哀求,只可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婆子上前奉承墨四,墨四撩撩眼皮,“好生做事,只要不生二心,一心为主,王妃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都该知道,王妃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安心当差,以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顿了顿,墨四又说道,“知道在萧家的时候,王妃每年给下人打赏的银钱是多少吗?最次的也有十两银子,最顶级的打赏有一百两银子。这要是在别家府邸当差,哪里能有这么大方的主子。所以该怎么做,你们都明白吗?”
“奴婢明白,奴婢全都明白。”
一听这打赏的金额,很多人都动心了。而且王府打赏下人,不光是过年的时候,三节两寿都有打赏,还有平日里的赏赐。只要好好当差,忠心为主,那一年光拿打赏的银钱,都能拿上百两。这可抵得上好几年的月俸。王妃果然是财主,出手够大方。
将人都哄住了,墨四这才离去。墨四很清楚萧明瑜同周乾都有心清理府中的下人。不过王府的下人,也不是人人都有问题。还是有一些可用的。墨四愿意额外的花费经历,替萧明瑜周乾看着这些人,评估这些人的好歹。实在是有问题的人,墨四当然也不会姑息。她能被周乾派到萧明瑜身边当差这么多年,自然分得清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懂得做下人就要守好本分。以萧明瑜的大方,将来她的前程肯定不差。就算找个小厮嫁了,也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过的舒坦。
安然被送出王府没三两天,庄子上就有人来报丧,说是安然病逝了。墨四让水仙称了二十两银子,交给婆子办丧事,嘱咐婆子少贪墨,安心做事。要是事情没办法,别怪她不客气。婆子连连保证,不敢贪墨这死人银子,一定会将事情办好的。
安然的死,犹如一滴水滴,落在水里,连个浪花都没激起。
消息传到宫里,太子妃段氏咬牙切齿,一边意外于萧明瑜的手段,短短时间就将人给弄死了,还狠毒的心思。一边又怪安然不够聪明,连一点手段都没有,竟然就这么简单的被人给弄死了。
太子妃段氏趁着给苏皇后请安的时候,将此事说了。
苏皇后冷冷一笑,“你想如何做?”
太子妃段氏说道:“安然好歹是宫里出去的,宁王妃这么不给面子,这才多久,就将人给弄死了。无论如何,宫里也该过问一句才是。”
苏皇后嘲讽一笑,“当初本宫就说你做的这件事情,格外的愚蠢,果不其然。不过是个宫女,死了就死了,你让本宫出面过问,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让萧明瑜被夺了王妃的位份吗?既然达不到这个目的,又何必做这无用的事情。徒让人觉着小家子气。你啊,还是没反省够,这些问题都看不明白,你这些年是白活了吗?”
太子妃段氏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苏皇后转眼,又心情很好的同太子妃段氏说道,“对付人,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那么就不要轻易动手。像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只能说是小打小闹,最多给人添堵而已,对宁王妃不会有任何实质的影响。至于想要破坏宁王同宁王妃的感情,那你的做法更是下乘。所有人都知道,这二人感情甚笃,你找一个不算绝色的宫女,就想拆散人家夫妻二人,你啊,真是太天真了。你也不想想,大婚之前,宁王都不近女色。这成亲了,有娇妻在身边,又是新婚甜蜜的时候,更不可能关注到一个宫女。所以说,你这件事情做的太错,大错特错,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可惜了安然这丫头。若是将安然用在别的地方,起到的作用绝对比现在要强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