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志见此,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僵,直接出言说道,“柳大少,今天这场赌斗是你们先提出来的,结果,你们不但输了,还不认账,我们苏州玉石协会是权威性的民办机构,是国家公认的,容不得旁人在这里撒野,这件事就算是闹到令尊的跟前,也是你们理亏,甚至还会为令尊带来名誉上的损失,这其中的得与失,还望柳大少好好的掂量掂量。”
柳承志这番话刚柔并济,给柳夏晖留了不小的退路。
当然,他这么做不是因为怕了柳夏晖,就像他刚刚说的,苏州玉石协会的每一个理事都相当不简单,是极具权威的民间机构,就算柳夏晖的父亲是苏州市的市委书记,也难以撼动,
他之所以这么说,最重要的就是:不想让白玉糖等人跟柳夏晖发生正面冲突。
毕竟,柳承志不知道白玉糖等人的真实身份。
他可不想让苏州玉石协会的恩人,遭到什么打击报复之类的不测。
所以,秉承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为柳夏晖留了不少的面子。
只是,他忘记了,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心眼儿比针尖儿还细,睚眦必报,不可一世到了极点。
现在,梁子已然结下,哪儿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柳夏晖虽然常年纵情玩乐,精虫上脑,却也听出了柳承志话里的意思,当下脸色阴晴不定。
但是,感受到龙家兄弟的步步进逼,他终究还是狠狠的咬着牙,选择了妥协,“不就是几块破翡翠吗,本大少还不放在眼里,张生,给他们!立字据!”
“柳大少……”张生闻言,猛地一个激灵,活生生像是割肉放血一般。
“怎么,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想让我没脸不成,给他们!立字据!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柳夏晖阴狠的低声喝道。
张生此刻的心中真是极度悔恨,都怪自己报错了大腿,跟错了主子,现在闹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可悲可叹。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是将手头解出的五块儿翡翠,全都交到了柳承志等人的手中。
更是哆嗦着趴在解石机上,颤颤巍巍的立下了认输的字据,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柳夏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留在这儿,更懒得看张生一行人的怂样,当下转身欲走。
白玉糖却是轻飘飘的说道,“怎么,这就完了吗?明明是你跟我们对赌,这字据上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大名,不签名,就休想出这个门口!”
对于柳夏晖这种败类,尤其是敢于打涅梵晨几人主意的败类,白玉糖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柳夏晖闻言,面容近乎扭曲,“你说什么?我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
“你大可以试试。”夏云朗优雅无双的打了个响指。
龙家兄弟立刻继续上前,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那般凶神恶煞的姿态,直接让柳夏晖软了骨头,眼中的怨毒近乎实质。
他那张猥琐但却不可一世的脸上转变了好几种颜色,终是恨恨的俯下了身子,歪歪扭扭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看到这一幕,张生等北方商人,心头竟是浮上了一种平衡的快感!
柳夏晖签完字之后,几乎是怨毒的剜了白玉糖等人一眼,这才灰溜溜的跑走出去。
张生等人也赶忙消失无踪。
柳承志和程天河等人看着眼前的数十块翡翠,不由得对视一眼,畅快大笑。
“白小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们苏州玉石协会的脸可就丢大了!”程天河站起身来,一张老脸笑的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
“是啊,白小姐不愧是赌出翡翠天珠的人,这运气和实力都是我辈不及啊!对了,白小姐,这五块翡翠是您赢回来的,自然应该归您所有。”柳承志一边说,一边让人将张生等人留下的翡翠,送到了白玉糖面前,龙家兄弟自动自发的接了过来。
白玉糖却是有些不舍的看着那块儿玻璃种的帝王绿翡,沉静的笑道,“程老,这块玻璃种的帝王绿我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卖给我?”
“哦,那不知道白小姐能出多少钱呢?”程老说这话时,多少带了些许的戏谑。
“这个……”白玉糖稍稍有些为难,“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九千万的资金,我知道这块玻璃种的帝王绿翡,市价大概在三亿左右,剩下的两亿一千万,我会在两个月之内凑齐,给您送过来。”
说的认真,程天河和柳承志等人却是哈哈大笑。
“白小姐,程老是跟您开玩笑呢,看来您对赌斗的规矩并不了解,赌斗用的毛料,谁选出来的,就归谁,你所要支付的,不过是这两块毛料的钱。不过,这两块毛料解出了这么极品的翡翠,我就怕程老他老人家狮子大开口啊!”柳承志玩笑的说道。
“你这小子,居然埋汰我老人家!”程天河对着柳承志一顿数落,脸上却全是笑意,“白小姐,就像柳副会长说的,这些翡翠都是你的,你只需要支付我两块毛料的钱就行了,五十万应该不算多吧!”
说真的,面对极品帝王绿这样的翡翠,要说程天河和柳承志半点心思都没有,那绝对是骗鬼的,只不过,在他们的心中,苏州玉石协会的名誉更加重要,知恩图报的品性更加重要,仅此而已。
况且,对于白玉糖这样的人物,能够多结一份善缘,自然是好的。
白玉糖感受到程天河的善意,不由得勾唇轻笑道,“五十万自然是不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