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迈步向前,干瘪老头的木然的脸上泛出了一阵欣喜,就像一个小孩子获得了一块心仪的糖果,是真的高兴,因为完成了一件任务而高兴。
推开门,室内同样冷静孤寂,深色大理石的地面,灰白色的墙面,一张靠墙放的深褐色矮几,还有一把同色的方凳,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年月,唯一让屋子显得亮丽的也许就是挂在东侧用来隔断的浅蓝色薄纱,柔软的质感、垂坠的放置,比较亮丽的颜色却同样显得忧郁,与整个环境即显得协调,又觉得违和。
干瘪老头示意乔薇往薄纱那儿去,然后自己动作迟缓的蹦跳着靠近矮几,然后哆嗦着手从矮几的暗屉了拿出几块颜色鲜亮的糕点,满怀欣喜的又带着虔诚的双手捧到嘴边,用着留着的几颗稀松的牙齿慢慢的嚼咀着。
无论外边变成怎样,内心依然是个孩子。
乔薇收回目光,毫不迟疑的走向薄纱,穿过薄纱,如同转换了一个空间,里面大不相同,处处透着精致、奢华、高贵和诡异、恐怖。紫檀的长案上摆放着一盏精致的宫灯,宫灯后后面是一副仕女图,唐朝出品,绝不是假货。
厚实的地毯上面编织着简单的祥云图案,偏偏祥云是黑紫色的,在柔和的驼色上显得分外诡异。
乔薇一脚站到地毯上,眼睛刻意的回避着那盏精致的宫灯,八角宫灯上姿态各异的仕女就像僵尸一般,让人发憷。仕女头上柔软的头发仿佛真的一般,乔薇真的没有兴趣对着一盏人皮宫灯欣赏驻足,上面的真实的毛发让乔薇恶心。
宫灯的色泽鲜亮,皮质光滑柔和,就像活得一般,乔薇压抑下胃中的不适,但是喉咙中的翻涌一阵阵的提醒自己。乔薇知道一种方法,那是邪修经常使用的方法,为的只是给自己增加一些乐趣。活剥少女的皮肤,特别是shuāng_rǔ、胳臂内侧、大腿内侧和头皮,那是制作宫灯最好的材料,剥皮的过程持续的越长,皮质就越好,保存的生命力就越是多。
克制不住的去想这些,越是难受,大脑好像越是不受控制,胡思乱想到的东西越是多。少女的皮剥下来,少女依然活着,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肌肉条理清晰,没有五官、没有遮掩,就那么干干的熬着。但是,邪修不会让少女就怎么容易的死去,他们会用很多药物吊着她们的性命,剥下来的皮还保留着生命力,就像依然长在身上一样,在皮肤上任何的触碰,皮肤的主人依然会有感受,无论是分开还是连在一起,它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只有一盏精致的宫灯做完,耗完少女所有的生命力,邪修才会可惜的将少女送进黄泉。手法干净利落,丝毫不见之前的恶毒拖延。这样制作出来的宫灯,保留着生命的活力,无论过多长时间,宫灯依然鲜亮,就连上面的染料,也混合着少女的血液。
而邪修们才不管失去生命力的灵魂是否有力气去投胎……
“你很不舒服?”那个好听的声音说着关心的话,更加的动人。
乔薇却觉得胃里面翻涌的更加厉害,乔薇知道这是因为这段时间自己的心绪不定,所以一旦有些刺激,就会引起身体的强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