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苦笑着摇摇头,“等孩子出来后,我们就走吧!”父母的观念他已经完全无法接受,不愿意违背父母,那么只能够让自己远离。
“……”这是武岳第二次说起这个,一时间胡峰不知道如何回答,迟疑了一会儿问道:“怎么了?”
“没有什么。”武岳摇着头说。
“靠,你们家都是什么玩意儿啊,你爸妈的鼻子长头顶上的吧,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又不是你的谁,用得着他们挑我,我还没有挑他们呢!”
少女气哄哄的声音由远而近,武岳和胡峰面面相觑,这是谁?武家族地的人都讲究一个风度,从来不大呼小叫,哪怕内心再扭曲,也要保持着外在的优雅,这就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或者也可以叫虚伪,据说这叫做修真者的仪态。
几步走到院门口,看到武宜毅和一个姑娘在吵架,确切的说是少女指着武宜毅的鼻子骂,武宜毅自己生着闷气,手中捧着一颗明显遭受过蹂躏的植物。
“他们是谁?以前没有见到过。”胡峰小声的问道。
武岳说:“那个男子,是我大哥家的小儿子,武宜毅,那个女孩是和前辈们还有武宜毅一起来的,我还以为是小毅毅的女朋友呢,后来小毅毅说不是,可是不是怎么带了进来?”武岳皱着眉头,这不符合规矩。
“我过去把他们带过来,在外面争吵被抓到了可是要受到处罚的。”武宜毅和武岳年龄相近,虽然辈分上有区别。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两个是一同长大的,情同兄弟。
很快武岳将二人带进了自家的小院,领着进堂屋。胡峰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喝杯蜂蜜水,点心是山楂糕和蜜饯。尝尝。”
武宜毅脸上毫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就一言不发,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植物,植物遭受到过摧残,叶片都掉了几个,茎干的最上头已经这段,顶耷拉在上头。有粘稠的白色汁液渗透出来。
武宜毅带过来的姑娘木颜染气鼓鼓的喝着水,化悲愤为食量,连着吃了好几块山楂糕,“酸,真tm酸。都是玩意儿。”也不知道她是在挑剔着山楂糕还是说着武宜毅的父母。
武岳和胡峰对视一眼,过了一会儿,武岳挑头问道:“宜毅怎么了?”
武宜毅小幅度的摇摇头,没有开口。
“哼,他不说,我替他说。”木颜染擦擦嘴,她的家教是很好的,就算是带着情绪的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也没有丝毫不优雅的地方。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事情是这样的,木颜染死缠着武宜毅进入了武家族地,既然进来了,武宜毅就硬着头皮带着木颜染去见了自己的父母,也就是武岳的大哥大嫂。
武宜毅这次回来主要是给族人们看自己的培育的发光植物的,他在修为上不好。但是在生物研究上已经是国内出色的人物,每年在国家、世界级的刊物上都有文章发表。可是这在一个以成仙长生为目的的家族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哪怕在凡俗界有再大的成就,在武家族地那就是败家子。
武宜毅一直想要获得父母的承认,可是他在修行上的天赋真的不好,这一回带着发光的植物回家,就是为了让父母高兴,他认为这种植物虽然炼丹上没有任何作用,但是生活上有很大的作用,一定可以为族人造福。
可惜啊,武宜毅的想法是很好,那也要有人愿意迎合这种想法,武宜毅的父母认为他玩物丧志气愤的将植物扔了出去。
“呵呵,有这样的爹妈,武宜毅你还真是惨。”木颜染讥笑道,“还修真,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想长生不老想疯了吧!”
武岳皱着眉说道:“这位小姐注意你的言行,你现在还是在武家。”严肃的脸上带着指责,让人不敢违抗。
木颜染语塞,但是依然逞强,“我又没有说错,我只是跟着来做客的,又不是他们儿子的谁谁谁,竟然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说我太瘦,说我不高,说我皮肤不好,还说我没有家教,天啊,他们要泰山当媳妇吗,够壮够高了吧。”木颜染说到后面越来越顺,梗着脖子叫嚷着,只是声音放低了些,颇有些色厉内荏。
“请问这位小姐?”
“等等。”木颜染打断武岳的话,“别叫小姐,多难听,本姑娘姓木,木颜染。直呼名字就可以了。”
“好,木姑娘也是爽快人,我们家的家人思想观念和外面的人不一样,有什么得罪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原谅,但是……”武岳转而说道:“还请姑娘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姑娘的家教好,那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
木颜染一顿,眼珠子一转,神情中带着一丝后怕,她又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利害。这个山区的经济水平显然不高,但是武家明显不同,经济水平的差异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上的落后,一旦在别人的地盘上叫嚣狠了,杀人灭口、浸猪笼,报了警都没有用的。艰难的动了动喉咙,木颜染带着小心翼翼的问着她觉得比较和蔼的胡峰,“那个,我刚才那样说,不会,那个那个吧?”
“要说话就明说,那个那个,谁知道你说的哪个啊?”武宜毅突然开口,一开口就和木颜染呛声。
“你……”木颜染现在不敢大声咒骂了,就怕被浸了猪笼喂鱼。“哼,姑奶奶不和你一般见识。”转而眼巴巴的看着胡峰。
胡峰笑笑,“被抓住了会受到惩罚,但是不会害人性命的,姑娘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