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坏事?应该不是坏事吧,这一家人都好好的呢。咦,不是说没钱了,那肯定也不是好事。那到底出了啥事呢?对了,钱,大伯父他们说连盖房子的钱都没有,不行,这事得跟婆婆说说去。他们那几个大箱子都装了啥?
容氏还在胡思乱想着,王氏就从外面进来了,一见到她杵在厨房门口,心里就来火了,喝道:“你堵在门口干啥,还不动手做饭?”
容氏听得婆婆一回来就凶她,也顾不上委屈了,就凑近王氏,神神秘秘地说道:“娘,先别忙做饭,我跟你说个大伯家的事儿。他们有事儿瞒着咱们呢。”还故意地捂嘴偷笑了几声。
王氏皱了皱眉,晓得她这个儿媳妇又去偷听墙根了,但听到是有关大房的事,她就把心里的不快压下去了,且听她说说都偷听到了啥再说。
容氏见婆婆脸上没有不悦之色,就拉着她站到了柴火堆的角落处,一边装着是在摘菜,一边低声地把刚才偷听到的内容说了出来。
听完后,王氏心里就盘算起来了。她不关心大房是不是惹上了是非之类,她只抓住了一点,大房不再是过去富有的大房了。怪不得大房要搬回来住,原来是住不起县城里了,还说啥走得太匆忙,很多东西都留在了同兴县,现在一时手紧,凑不出来盖房子的钱,她才鼓动了大房去找老四的。还想着帮他们算计了老四出钱出力,到时大房省下了这盖房子的钱,就能分一半给二房呢。原来人家真的是穷到了没钱盖房子了。难怪这次回来小气得只送了几包不上台面的点心,不像以前那样大方了。
不过,也说不定大房就是在装穷装可怜,想在咱家里白吃白喝白住,想要老四给白出钱白干活。海子媳妇不是听到了么,他们在房里可是有提到了首饰啥的,而且他们还有几个大箱子呢。对,再怎么着。应该还是有点家底的。
“娘,那这事儿,你说,咱们要不要……”容氏试探地问道。
“先别管,等等再看,别让你大伯娘给蒙了,她那人精得很。”王氏说道。想了一会儿,又交待了容氏几句。容氏边听边点头。
大房想一个子儿都不用出,那是不可能的。
王氏对大房一家的态度就来了个九十度转变,为什么不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呵呵。王氏自认为有点小聪明。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当天的饭菜马上就是清粥汤水。粗面窝窝头,一盆煮得黄黄的青菜,一盆咸菜,再没有了前几顿那样的好饭菜招待了。王氏在饭桌上又拐弯抹角地抱怨、唉声叹气。家里人多呀,吃不上好的呀,不够米粮下锅了呀……
再来就是连着一天好几次的指桑骂槐,说做儿媳妇的身子重,又馋又懒,指派婆婆做事;说小辈们只晓得吃了睡,睡了去玩,就是不晓得要搭把手;说另外的人不是躲房里,就是不见人影。叫都叫不动……又哭诉自己苦命,一把年纪了,还要做牛做马地侍候这一大家子……
大房的人早就听出来了弦外之音,可王氏又没有指明道姓的,就算是有指明道姓。他们也没办法去说,人在屋檐下,只能忍声吞气了。
如今,二房家里的气氛很微妙很压抑。大家都没有个好脸色。
大张氏原来还觉得在二房家借住是打扰了,心存感激,想着等以后安定下来了,再想办法回报一下的。结果现在被王氏这么一闹,她倒觉得很心安理得了,再一回想以往自家可是给了二房不少的好处,她反而又觉得二房现在是忘恩负义,落井下石。
大张氏心里很明白王氏这样子做无非就是想要自家主动给他们一些好处,给点钱,给点物品之类的讨好她。可她偏就不给了,你爱骂就骂去呗。她也跟儿子儿媳妇几个交待了,不许给。
罗达开爷儿几个还是很快地去看好了屋地,商量出了个大概计划,屋地,材料,人工,伙食,家什等等,估算着起码要七八两银子。一家人又赶紧商议分摊银钱的事,自然是免不了一番互相推诿扯皮,又因为是夜晚在房里密谈的,都不敢大声吵嚷,大家都憋着有些面红耳赤。
最后还是大张氏再次甩出爱住哪住哪去的狠话来,三个儿媳妇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会想办法各自凑出一两银子来,再多的就没有了。
大张氏见再也逼拿不出更多的银子了,就无奈地同意了。四份人,凑出了四两银子。还是不够呀。
罗达开只好说见一步走一步,大不了就少盖一间屋。
这天的早上,小张氏说要带孩子们回娘家看看,早饭都没吃就走了。黄氏接着也说要回娘家走走。罗志尚的媳妇万氏是同兴县里的人,娘家离得远,就不能用回娘家这个借口了。她就改口说要跟相公去镇上买点日用的东西,两口子抱着女儿也出门了。
容氏就嘀咕,怎么都凑一块儿出门的。大张氏倒是知道她们这是去想办法凑钱去了。至于她们是回娘家拿钱,还是去镇上当首饰,她就管不着了。
到了晚上,罗志方三兄弟主动地来找大张氏,各自上交了一两银子。然后罗达开又跟他们说好,明天上午就去找里正过来丈量屋地。他已经跟里正打好了招呼的。
他们的谈话内容刚好又被“起夜”的容氏听去了。她听到了,就相当于王氏也听到了。
王氏见这两三天无论她怎么唉声叹气,怎么骂骂咧咧,大伯哥大嫂都没有一点儿表示,还没有好脸色,早就忍了一肚子气了。一听说他们要去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