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还没分家,茂哥儿是长孙,家业就该交由他继承,虽然他如今住在宫里的时候比在家里多,和几个弟妹也有些生疏,不比昌哥儿更合适,可长孙就是长孙,等到茂哥儿昌哥儿有了孩子,依旧是照着这个规矩,谁生下了徐家的长孙,这家业便传给谁,你们可记清楚了?”
徐润安,徐景焕,晏静宜和谢芝兰都齐齐点头称是,要是按这个规矩,毫无疑问,等昌哥儿的儿子一辈或者再往后,家业肯定都要传给茂哥儿的儿子孙子的。
茂哥儿今年十岁了,昌哥儿才六岁,自然是茂哥儿先生下长子的可能性更大,一辈辈往下传,除非出现特殊情况,不然这家业肯定一直在徐景焕这一房手里。
徐家这个只传长孙的规矩和其他人家只传嫡长一脉的规矩并不同,只传嫡长,尊贵的便只有嫡长一脉,若是嫡长一脉绝了子嗣,那就得从旁支过继,可因为平日里嫡长一脉和旁支尊卑泾渭分明的缘故,想要找个一个合心意的继承人便很难。
可若是只传给长孙,那么兴旺的便是两支,一支是嫡长一脉,一支是长孙一脉。
如果嫡长一脉绝嗣,也不影响长孙一脉的继承,这样生下长孙的那一脉便可接着延续家业,而且嫡长一脉和旁支的关系也不至于太过疏离,毕竟生孩子这事可不好说,不知道谁就生下了长孙呢。
不过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这个长孙继承家业的规矩只在嫡长一脉的兄弟和堂兄弟里面找。且必须是嫡出,这样一来,庶子继承家业的可能性也就被杜绝了。
往上数三辈,继承家业的便是徐义臣的叔祖父,不过到了徐义臣的父亲这一辈,因为徐义臣的父亲是长孙,便又把加家业传了回来,一直到徐润安,都是嫡长一脉继承家业。可再往下,徐家又分成两支了,一支是昌哥儿继承的嫡长一脉,一支是茂哥儿长孙一脉继承家业。
其实要是换了旁人,一份家业拱手让人,肯定会不高兴。可谢芝兰不然,徐家有多少家底,她管了这么些年的家,心里是一清二楚,除了一些祖产和祭田,大部分都是因为徐妙筠是皇后所带来的封赏。
徐妙筠是茂哥儿的亲姑姑。这家业交给茂哥儿正合适,若是交给昌哥儿。反倒隔了一层,而昌哥儿身为嫡长一脉,掌管着徐家的祭田和一部分祖产,也不会被小瞧了,又在徐妙筠的余荫下过日子,可比在外头抗风顶雨的茂哥儿要舒服多了,就是有差别。也无非是钱的差别,可她的嫁妆丰厚。徐润安的私房也不少,压根就愁这个,也就无所谓了。
如今徐老太太当着徐大太太徐大老爷和几个个孙儿孙媳妇和孙女孙女婿的面把话说明白,见两个孙媳妇也是面色坦然毫无芥蒂,这才放下了心。
效贤在徐家玩的高兴,徐妙筠在宫里便觉得冷清了不少,伯让瞧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笑道:“不过是小住几日,很快便回来了,你也值得这样?”
徐妙筠道:“我这不是担心他又闯祸么,越大越让人操心了,上次在太后宫里,非得学人家飞檐走壁,险些从房顶上摔下来,把太后给吓得半天没缓过来。”
伯让笑道:“你放心,在徐家有你哥哥镇着,他是万万不敢调皮的。”正好小太监报说泰宁进宫了,便拉着徐妙筠去了太皇太后那儿。
之前泰宁迟迟没有身孕,可把太皇太后急坏了,可就在三年前,像是一下子涌来了似的,真真的是三年抱俩,如今长子王赫已经一岁多了,次子王晨才刚满三个月,太皇太后常常叫泰宁把两个外孙抱进宫来住一阵子。
见伯让和徐妙筠过来,太皇太后问徐妙筠觉得如何,徐妙筠笑道:“倒是没什么感觉。”
太皇太后笑道:“说起来皇室也该有个公主了,他们这一辈的都是男孩子。”
伯让瞧着徐妙筠的肚子温柔一笑:“我也想要个小公主呢,名字都取好了,叫承德。”
太皇太后点头称许:“这名字不错。”又让人去传话,让裴青青和澹台如月也把孩子带进宫热闹热闹。
裴青青的那对双胞胎儿子孝云和孝山今年五岁了,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裴青青有时候也很难分辨出来,偏偏这两个孩子还调皮,经常互换身份,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次两个人又穿了一模一样的宝蓝色的衣裳,戴的饰物也都一样,站在太皇太后跟前咧着嘴笑。
太皇太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犹豫着指了左边的一个:“这个是孝云吧。”
伯让笑道:“我瞧着右边的是孝云,个子高一点。”
果然,右边的孩子嘻嘻笑道:“还是皇伯父厉害。”
太皇太后无奈笑道:“这两个孩子。”
人多喧闹,泰宁便拉着徐妙筠到旁边说起了唐囡囡的事:“她大嫂又生了一个女儿,如今陈夫人正打算着给两个儿子一人纳个妾呢,囡囡气的带着盼姐儿和云姐儿从山东跑回娘家,陈博远追过来她也不肯回去,直嚷着叫陈博远休了她,把唐二奶奶气的没法子,你把她接进宫住两日,好好劝劝她。”
徐妙筠道:“她婆婆也是,又不是不能生,生便是了,还愁没有儿子么?”
唐囡囡继生下盼姐儿之后,又怀了一胎,生下了次女云姐儿,如今陈家算上她大嫂生的,一共五朵金花,也难怪陈夫人着急。
徐妙筠果然把唐囡囡接进了宫,又让冯贞贞一起陪着开导她,一向要强的唐囡囡哭的跟泪人似的:“就是生不出儿子,我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