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掌声雷动。
接下来,骆志远干脆不再演讲,现场与学生进行了几次互动。说是互动,就是现场展示针灸术。人吃五谷杂粮,就不可能不生病,很多小毛病往往不被人重视。
很多莫斯科医科大的学生争先恐后地上台来,要求骆志远为他们诊病。
经过欧阳亚男等组织者的协调和安排,骆志远确定了三个病例,现场针灸,针到病除,神妙无比。尤其是一个患上带状疱疹的学生,骆志远给他下了六针,十分钟后,大片的疱疹消退大半,让之狂喜,震动全场。
其实针灸就是针灸,不是神仙法门,之所以取得这般轰动性的效果,原因还是在于骆志远对病例的选择上。
有些小毛病完全是可以针到病除的,但有些病症,却不可能做到。
骆志远如此的本意原是推广中医和针灸,弘扬华夏文化,而事实上,他也做到了这一点——在他离开莫斯科后的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针灸在莫斯科都成为热门话题,“东方神针”更是成为传奇人物,而有一些国内的中医看准商机,也远道而来,在莫斯科开起了中医诊所,生意火爆。
这次讲座和现场针灸表演,再次被莫斯科媒体疯狂报道。
莫斯科的政界商界权贵纷至沓来,求骆志远诊病。骆志远烦不胜烦,准备悄然离开,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老契科夫非常无奈,很多莫斯科的权贵找上他,要求他引见骆志远,让骆志远为之诊病针灸,然而骆志远一概予以回绝,态度很是坚决。
……
“志远,今晚是我的生日晚宴,希望你能来参加。”霍尔金娜眸光清澈,望着骆志远轻轻道,“你后天就要离开莫斯科回国了,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这次宴会也算是我给你践行。”
尼娜心里暗暗摇头,虽然给霍尔金娜做着翻译,心里头却蛮不是滋味。因为她知道霍尔金娜的生日是在十月份,现在根本就不是她的生日,所谓的生日晚宴无非是故意巧立名目创造机会跟骆志远独处。
“好的,我一定参加。”骆志远没有多想,反正自己后天早上就要乘飞机回国,今晚参加霍尔金娜的生日宴会,就当是最后的告别了。
他知道,霍尔金娜的生日宴会,契科夫、尼娜等人都要参加,借这个机会,他也算是与莫斯科的朋友们一起道别。
当天傍晚,霍尔金娜亲自开车来接骆志远,骆志远以为安娜几个人会自行开车过去,但到了波罗涅夫的庄园之后,他才醒悟过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没有盛大的宴会场面,没有人来人往的喧嚣景象,有的,是两根跳动的烛光,一瓶来自法国的红酒,一曲悠扬婉转的音乐。还有,一个换上了华贵棕红色晚礼服露出丰腴香肩、媚态逼人的霍尔金娜。
骆志远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摇头。他知道霍尔金娜撒了谎,却也生不起气来。
霍尔金娜的心思他焉能不懂,只是他怎么可能为了霍尔金娜留在莫斯科。不要说他已经有了谢婉婷这个知心爱人,还有唐晓岚这个红颜知己,就算是他至今孑然一身,也绝无可能留在这异国他乡做孤魂野鬼。
霍尔金娜脸色微红,其实她明明可以“直抒胸臆”,用俄国人的方式表达爱慕,但考虑到骆志远华夏人的“含蓄”,她又不得不学一学华夏女子的矜持和优雅,以及法国人的浪漫。
霍尔金娜将两个酒杯倒满红酒,然后递给了骆志远一杯,用蹩脚的汉语道:“志远,干杯!”
骆志远叹息一声,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没有喝,淡淡道:“霍尔金娜,你有话就直说吧。”
“直说?好吧,好吧。”霍尔金娜重复着这两个汉字,抬头来凝望着骆志远,微微笑道:“志远,我……我喜欢你,ilovuyou!”
“ilovuyou”在霍尔金娜的口中是如此的简单直接,没有羞涩,没有腼腆,没有欲语还休,更没有吞吞吐吐,不带任何的情感起伏。
呃。骆志远没有想到霍尔金娜是这般的直接,有些难堪地笑了笑,“霍尔金娜,我们是朋友,但……我们真的不合适。再说我已经有了未婚妻……我很抱歉!”
被骆志远拒绝,似乎也在霍尔金娜的预料之中,她大大方方地靠过去,眸光中热度不减:“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几句汉语霍尔金娜事先“练习”了无数遍,不过尽管如此,还是磕磕绊绊非常绕口。
“我很抱歉,我不能。”骆志远直接回绝。
霍尔金娜哦了一声,黯然垂下头去。
她纵然热情奔放又敢爱敢恨,但连番被人拒绝示爱,心里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骆志远轻叹一声,“霍尔金娜,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之间真的是不可能的。”
骆志远说完,没有拖泥带水,立即转身扭头大步走出霍尔金娜在波罗涅夫别墅中二楼上的这间私人会客厅。
他不想给霍尔金娜留下任何“想头”,他觉得自己对于霍尔金娜来说,不过是一个人生中匆匆的过客,稍纵即逝,只要他离开,用不了多久,霍尔金娜就会将他遗忘。
他踩着松软的羊毛地毯走下楼梯,波罗涅夫突然从楼梯后面转出,身后站着尼娜和安娜。
“骆先生,请等一等。”
“志远,波罗涅夫先生让你等一等。”尼娜翻译道。
骆志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波罗涅夫先生,您有事吗?”
波罗涅夫神色复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