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临走撂下一句狠话,大概意思是说,康桥虽然拿下这块地,但未必能如愿开工建设。
这话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对于他这种不要脸的市井流氓般的威胁,骆志远无动于衷。
前世今生,大风大浪经历多了,怎么会畏惧这种人这种话!
如果被萧龙一句话就给吓住,骆志远就不是骆志远了。
“薛萍,这事告一段落,郊县这个项目你先盯着点,我马上要赶去美国。”骆志远边走边道:“赶紧让置业公司的项目组进驻,资金划拨到位。至于工程建设,其实不急,完全可以拖一拖。”
薛萍一怔,这才明白骆志远真正的目的是拿下这块地,至于项目,他倒是不急,似乎有囤积土地的意图。
“志远,你的意思是囤积土地?待价而沽?”
“也不尽然。我的意思是,如果能顺利建设上马项目那么我们就上马,但如果有波折,暂时拖一拖也无所谓。”骆志远笑了笑,目光中异样的光彩闪动:“我估摸着萧龙不会善罢甘休,这个项目肯定还有波折,你做好思想准备。记住,薛萍,在我去美国期间,不要跟萧龙这种人硬碰硬,必要的时候,避其锋芒也不要紧,一切等我回来!”
薛萍嗯了一声:“姓萧的肯定不会放手,这人不择手段,肯定会破坏我们在郊县的这个项目。而且我看,郊县的这些官员也未必就跟我们一条心了。”
“那是肯定的。”骆志远挥了挥手:“我们能拿下这个项目和这块地,一则是我开了出人意料的高价,二则是公开操作他们无法背后搞鬼。但拿下土地还只是头一步,以后的路还很长。”
“本来我们可以一鼓作气,但奈何我要去美国,就只能暂时保住现有的成果了。薛萍,该做的必须要做,但尽量避免与他们冲突,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和自己人的安全,在我不在国内期间,整个公司都是你的后盾,紧急情况下,你可以全权调动整个集团的资源,先斩后奏,不用跟我和晓岚请示。”
薛萍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情。
她知道骆志远如此完全是考虑到自己的安全,是一种体恤和关爱。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女人,恐怕他根本不可能放这个权力。要知道,董事长和总裁都不在家,如果将大权全部下放给薛萍,倘若薛萍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对集团的掌控力就可能出现旁落。
骆志远立即离开郊县乘机飞往美国,谢绝了郊县县委县政府出面的宴请。
当天,薛萍就安排康桥置业的项目组进驻郊县。为了以防万一,她调度集团总部有关职能部门,随时待命,以整个集团的资源来全力保证郊县项目的成功过渡。
反正京城总部与郊县距离不远,也就是百十里路,一旦出现紧急状况,立即调度也来得及。
骆志远走后,在薛萍的直接领导下,康桥置业项目组一边走手续,一边划拨资金,资金到位后,开始圈地立简易围墙。这块地正式属于康桥集团的了,必须要展示集团的产权归属。
但一个周后的一天下午,刚刚建起的一面简易围墙,深夜被人推倒。根据看守工地的人汇报,当天凌晨一点多,有不少人咋咋呼呼冲进工地,开着挖掘机和推土机,将围墙推翻,在工地上大肆搞破坏,还焚烧了一套属于康桥置业的大型装载机设备。
项目组值班人员出来阻止,却被打成殴打致伤。
等项目组工作人员报警,这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却一哄而散,现场一片狼藉。
上午,薛萍站在狼藉的工地现场,脸色阴沉得厉害。一切正如骆志远所料,项目进展不是那么顺利,这肯定是萧龙的人搞破坏,但奈何掌握不到他什么证据。
冯国梁也带着集团的人从总部赶过来,看到如此情景,也吃了一惊。
薛萍望着郊县公安局的带队刑警,怒道:“张队长,如此明火执仗破坏项目建设,你们县里难道没有一个说法?我们的损失谁来赔偿?”
刑警苦笑:“薛总,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很意外,我们向县里领导汇报,县委张书记,焦县长都非常震怒,先后指示我们立即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没有抓到行凶破坏的歹徒,我们也只能慢慢调查,启动调查程序,这一点,还请薛总谅解啊。”
薛萍沉吟了一下,她知道,如果是萧龙的人干的,郊县公安局短时间内很难调查出什么结果来。而就算是有了结果,恐怕小小的一个郊县公安局,也很难抗住压力抓捕萧龙。
她冷着脸道:“我们向贵县提出严正抗议,你们如果不能保护外来投资者,我们将很难再在这里投资建设上项目。”
“薛总,县领导已经做出指示,我们下一步会在工地现场设立执勤岗,相信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薛萍冷笑起来:“我们的大型转载机设备被歹徒焚烧,围墙被推倒,我们的损失高达上百万元,这些损失你们县里负责赔偿吗?”
刑警队长摊摊手:“薛总,你跟我说这话我也没有办法,作为我个人而言,我只能是尽心尽力按照局领导和县领导的指示办事,至于你们的损失,我看你们还是直接找县里领导对话吧!”
“薛总,是不是跟骆董或者唐总汇报一声?”冯国梁走了过去,皱眉建议道。
薛萍摇摇头:“算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惊动骆董和唐总了。现在唐总在美国运作上市,正在关键阶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