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隋东郡韦城人,自幼好武,曾为东郡法曹,却是因为犯了法条,被抓起來,判决了死刑,在被关押的时候,翟让却是成功越狱,有传闻,是当时的狱吏黄君汉敬佩翟让的义气,偷偷将他放出來的,不管如何,从牢狱中逃出之后,翟让便是伙同亲友、乡里前往东郡旁边的瓦岗,于大业七年开始,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因为翟让在东郡周边都颇有名望,故而有很多豪杰前往投奔,使得瓦岗寨的实力越來越壮大,最终成为河南一霸,而瓦岗寨的手段也与其他落草的盗寇不同,并沒有抢掠瓦岗寨附近乡里,而是经常出击宋、郑两郡,沿着运河抢掠那些官船和富商的私人运输船。
大业十年,翟让领兵攻打偷袭郑州、商丘等郡县,竟是一一攻克,不仅获得了大量的军械物资,更是控制了从梁到黎阳的永济渠,掌握了运河的重要路线,这一战,更是让瓦岗寨声名远播,各方豪杰争相來投,瓦岗寨的声势也是越发强大了,最终,就连荥阳这样的大城守军,也不得不缩在城墙内,以避锋芒。
听得张副将说完翟让起兵的过程,秦琼的眉头紧锁,心中也不由得暗叹,这翟让的确算得上是一名豪杰,只可惜,却是走到了朝廷的对立面,如今天下大乱,就连翟让这样的豪杰也是反了,这大隋朝廷是否还有救,秦琼也是不由得陷入了迷茫,不过很快秦琼的脑海里又是闪过了一张带着一丝狡黠的笑脸,眼睛也是不由得望向了西面的洛阳方向,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在旁边的张副将看着秦琼好端端突然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是呆呆地看着秦琼,秦琼回过神來,有些歉意地对张副将笑了笑,说道:“啊,抱歉,张将军,你刚刚说翟让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豪杰,却不知道有那些人物,”
张副将点了点头,也沒问刚刚秦琼在笑什么,而是继续回答道:“要说翟让身边的豪杰,末将以为,当首推单雄信,这个单雄信本是曹州人氏,家中颇有资产,更兼疏财好义,声望更是不下于翟让,加上他文武双全,当初翟让刚刚成立瓦岗寨的时候,多亏有此人相助,瓦岗寨才能有如今这声势,其次,还有一人,叫做徐世绩,此人年纪虽轻,但却有着一身好功夫,自从翟让刚刚在瓦岗落草的时候,此人就投奔在翟让身边,为翟让冲锋陷阵,大业十年,攻克商丘一战,正是此人一口气飞跃城头,斩杀守将,才使得瓦岗寨大军大获全胜,此人实乃是翟让手下第一猛将,”
“单雄信,徐世绩,”听得这两个名字,秦琼已经是暗暗将这两个名字记在心里,若是张副将所说的沒错的话,那这两人就必定会成为张须陀征讨瓦岗寨最大的障碍。
说完了那么一大通,秦琼本以为张副将已经说完了,却沒想到他只是咽了口口水,却又是再次说起來:“这两人跟随翟让时间很久,算得上是翟让手下的豪杰,而除此之外,其他诸如邴元真、贾雄、王儒信等,也都是了不起的豪杰,不过,这也都是以前了,现在在翟让身边,还有一个更加出色的豪杰,”
“嗯,”听得张副将这么一说,秦琼也是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区区一个盗匪,竟然还会有如此多的豪杰参与其中,现在听张副将的说法,竟还有一名更加出色的豪杰,这让秦琼对此次征讨瓦岗寨的前景,也是不由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秦琼还是强行将那种不祥的预感抛诸脑后,同时也是很好奇地问道:“那究竟是哪位豪杰,”
张副将略作神秘地一笑,紧接着便是说道:“不知道秦将军可曾听说过《桃李章》,”
“《桃李章》,”这个《桃李章》秦琼当然听说过了,去年大将军李浑不就是因为这个《桃李章》被当今天子给夷族了嘛,对于这种玄乎又玄的东西,秦琼当然是不怎么相信了,而见到张副将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題,而是突然扯出了这么一个东西,秦琼的眉头不由得一皱,却是有些不高兴了,但秦琼也知道,张副将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改变话題,所以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且不知道张将军所说的那位更为出色的豪杰与这《桃李章》有什么关系,”
“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张副将就像是沒有看到秦琼的表情变化一般,却是突然沉吟了一遍这个已经流传天下的《桃李章》,随即又是对着秦琼说道:“这《桃李章》流传出來之后,就有人传闻,这个《桃李章》的意思,就是指将來会有一个李姓之人,取隋代之,成为天下共主,也正因为如此,朝堂上那些李姓之人,全都是被当今天子所打压,李浑如此,李渊也是如此,”
见到张副将突然好端端提起这些八卦,秦琼的心里那是越发不高兴了,他想要的,是比较确凿的情报,而不是这些街头巷尾,以讹传讹的迷信传言,见到张副将还是如此,秦琼眉头一皱,就想要离开了,不过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那脚却是突然在空中定住了,一脸惊讶地转过头來,望向了张副将,然后惊问:“张将军,难道,你所说的那个留在翟让身边的豪杰,就是这《桃李章》中所言的李姓之人,”
虽然秦琼并不相信什么《桃李章》,但能够被人认为是其中所暗喻之人,那此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这也让秦琼不由得重新提起了兴趣,而张副将也是点头说道:“不错,以前被认作是《桃李章》所暗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