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士信的一声高呼。一道黑影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从旁边的树林中飞射而來。目标正是张须陀的咽喉。张须陀刚刚抬起头。看到那道黑影。整个人却是根本來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影朝着自己的咽喉飞射过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从旁边传了过來。硬是将张须陀给推到在地。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张须陀抬头一看。只见罗士信整个人跳在空中。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而在他的腹部。一支利箭贯穿而出。带起一道血渍。显然是最后关头。罗士信出手救了张须陀。待他受了这一箭。
中了这一箭的罗士信最后也是重重落在了地上。张须陀慌忙坐起來。一把将罗士信扶起。大声喊道:“士信。士信。你怎么了。士信。”
罗士信口中直冒鲜血。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來。脑袋一歪。就昏死过去。这时。旁边赶來护卫的亲兵也是出言提醒:“大帅。外面有医师。快把罗将军送出去医治吧。要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对。对。对。”听得亲兵这么一提醒。张须陀也是立马反应过來。平叛大军中的医师可是全都留在外面。罗士信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沒有毙命。应该还有救。当即张须陀便是抬起头。朝着之前射出暗箭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马就能够判断出來。在那片丛林里只怕也是埋伏了一些贼人。只不过贼人的数量应该不多。要不然。此刻就已经冲出來拦截了。不过现在张须陀可沒有时间去反击。而是要抓紧时间将罗士信送出去。当即张须陀便是一声令下。与一众士兵护送着罗士信。就是直接冲出了丛林。
一出丛林。就只见在丛林外留下的那一千余名人马乱作了一团。见到张须陀出來了。不少人都是惊呼起來。上前接应。张须陀也沒时间多说废话了。直接扯着嗓子就是喊道:“医师。医师。快來救人。”
“大帅。”前來接应的一名伙夫营士兵忙是回答道:“军中医师全都在那里救治贾大人。刚刚贾大人中了贼人的暗箭。伤得很重。”
“务本。”张须陀一愣。却是沒想到贾务本也來了。而且还受了重伤。不过很快张须陀又是反应过來。立马就是喝道:“快。将士信送到医师那里去。让医师赶紧救治。”
当即。众人便是七手八脚地将昏迷不醒的罗士信给抬了过去。而张须陀也是一抹脸上的血水。转头对那几名伙夫营的士兵询问。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当听到贾务本为了提醒自己而擂鼓。却是被贼人暗箭所伤的时候。张须陀顿时就是懊恼地捶胸顿足。喝道:“我不听务本之言。方有今日之败啊。如今将士们因我而受困。我如何对得起他们。”
“大。大帅。”见到张须陀突然这副模样。那几名伙夫营的士兵都不敢搭话。倒是那名亲兵头领上前对张须陀说道:“大帅。趁着贼兵还未追上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离开。”张须陀猛的一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过这亲兵头领却是刚刚提拔上來的新人。原本跟随张须陀多年的亲兵早在牛渚口一役全都战死了。一想到那一夜的惨烈。张须陀的双目也是变得一片赤红。当即便是怒喝道:“我不走。将士未逃出危难。我岂能一走了之。有胆色的。就随我再次杀进去。将那些兄弟们都给救出來。”
“大帅。不可啊。”听得张须陀突然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这好不容易才把张须陀给救出來了。还赔上不少人的性命。现在张须陀怎么又要往鬼门关冲啊。那些士兵立马就是朝着张须陀跪拜下來。齐声喊道:“大帅。请三思啊。”
“混账。懦夫。胆小鬼。”张须陀却是大喝一声。脸上满是决然。手中提着宝剑朝着众人一指。沉声喝道:“我领兵二十余年。从未不战而退。更加沒有丢下过一名部下。今日你们竟要我撇下众多苦战中的将士独自逃生。岂不是陷我于不忠不义。不用多说了。你们要是还自认是我张须陀的部下。自认是平叛大军的一员。就与我一同再次杀进去。若是不敢。就给我滚蛋。”
说完。张须陀直接就是提起宝剑。扭头就朝着丛林内赶去。而剩下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都是一个个憋红了脸。咬了咬牙。提着各自的武器。跟着张须陀一块冲进丛林当中。刚刚进丛林的时候。张须陀还特意看了一眼刚刚射出冷箭的树林。却是沒有半点动静。张须陀眼睛一冷。也沒有浪费时间在这里。而是扭头继续朝着前方冲杀。
此时。在大海寺门前的战斗也是愈演愈烈。被张须陀突围之后。徐世绩也是率领兵马朝着大海寺这边发动攻击。对那些还留在大海寺前的平叛军进行前后夹击。虽说论士兵的素质。单雄信和徐世绩所率领的贼兵不是平叛军的对手。但有了单雄信和徐世绩这两员猛将。那情况可是大不相同了。单雄信和徐世绩两人身先士卒。直接就是冲到了平叛军的军阵当中。顿时就是将平叛军好不容易组成的阵势给搅得乱七八糟。短短一个时辰。张须陀所带來的那三万余兵马就已经折损过半。而且伤亡还在继续扩大。
“杀。。。”眼看着平叛军就要陷入溃败的境地。突然一声暴喝声。却是从徐世绩的兵马后面传了过來。只见又一支兵马突然杀了出來。将阻碍平叛军撤退的阻碍给扫空。为首一人。正是张须陀。只听得张须陀大声喊道:“将士们。撤退。撤退。”
见到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