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陵的话一说完,就是笑着看着李靖,似乎是在等待着李靖的回应,而李靖虽然对阚陵所爆出的这个内幕很是惊讶,但同样也是对阚陵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而感到有些奇怪,从一开始阚陵的说法,似乎是有意离开这次的联军,可李靖却不相信阚陵真的是想要离开,因为这么做,除了让万禾和杜伏威之间的同盟产生裂痕之外,几乎沒有任何作用,杜伏威现在虽然统领了整个江淮,但实力比起万禾却还是差上一筹,更何况,万禾还给了杜伏威足够的利益,杜伏威绝对沒有那么傻,会选在这个时候和万禾翻脸。
当即李靖便是扭过头,与刘文静对视了一眼,随即便是笑着对阚陵说道:“既然阚将军能够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那想必阚将军应该也有了万全之策吧,就请阚将军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阚陵笑呵呵地说了一句,随即又是看了一眼在座众人,然后笑着说道:“只不过这次我们联军攻打窦建德和高开道,却是有一个问題沒有解决,若是不能将这个问題解决掉,这次我们就算是胜了,只怕也是一场惨胜,”
“哦,”知道阚陵必定是有所图谋,所以在听得阚陵的话之后,李靖等人并沒有感觉到意外,就连薛万淑、薛万彻、罗寿和温彦博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阚陵,想要知道阚陵说了这么大半天,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李靖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紧紧盯着阚陵,问道:“阚将军有什么问題,但说无妨,”
阚陵笑呵呵地对众人抱拳一礼,说道:“诸位,诚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这次我们都是奉诏讨贼,之前大家联手讨伐窦建德,将原本窦建德所占领的河北诸郡从反贼的手中夺了回來,只是嘛,这窦建德原本所占领的河北诸郡,如今却是不清不楚,这收复失城的功劳,却不知道要算在谁的头上呢,”
听得阚陵这话,李靖等人终于是明白了,这阚陵是在要分赃了,他们四方兵马击败了窦建德,窦建德那么大的一个地盘,到底应该归谁,却是沒有一个定论,阚陵现在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來把这件事给先行敲定,而且阚陵的态度也很明显,如果不能给杜伏威一个满意的交代,那阚陵会立马带着大军退回江淮。
而李靖等人听得阚陵的话,却是感觉到有些荒谬,如果是薛万淑、罗寿來争,倒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却是他阚陵代表杜伏威來争这河北的地盘,杜伏威的势力都在江淮,特别是王世充战败之后,河南一带已经尽数归万禾所有,杜伏威难不成还想越过河南,去治理河北的城郡不成,这个时候,罗寿也是忍不住满脸讥讽地笑道:“阚将军,就是不知道这是你的主意呢,还是楚王的意思,莫非,楚王想要舍下江淮,來河北转转,”
按照地域划分,最适合占据河北诸郡的,无疑就是薛世雄的薛家军了,但现在薛家军兵力式微,根本无力掌控河北诸郡,所以现在从窦建德手中夺回來的失地,大部分都是被罗艺的燕军和万禾的梁军所占领,现在阚陵想要來分一杯羹,那就是要从虎口拔牙,罗寿自然是心中不满了。
听得罗寿的讥讽,特别是罗寿言语间还有点对杜伏威不敬,那王雄涎立马就是怒了,直接就是站起身,对着罗寿就是喝道:“你说什么,够胆再说一遍,”
王雄涎乃是江淮悍将,特别是善于恶战,这一身的杀气就算是比王雄涎强的阚陵也是自愧不如,罗寿虽然身手也不弱,但比起其兄罗艺却是差得多了,被王雄涎这么一吼,罗寿立马就是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就是往后缩了一下,不过很快罗寿又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脸颊一红,掉头又是怒喝道:“王雄涎,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哼,”王雄涎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罗寿,哼道:“我有何不敢,你以为你是罗艺嘛,哼,就算是罗艺來了,我也不怕,更何况是你,我一只手就能摆平你,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來试试,”
王雄涎言语间如此轻蔑,让罗寿如何受得了,就算是明知自己不是王雄涎的对手,但罗寿还是忍不住,直接站起身,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怒喝道:“匹夫,欺人太甚,我今天就和你拼了,”而那边王雄涎也是巍然不惧,同样拔出了自己的佩刀,两人怪叫一声,就是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住手,”眼看着罗寿就要和王雄涎拼刀子了,李靖自然不能坐视两人真的动上手,立马就是暴喝了一声,纵身一跃,却是正好跳到了两人中间,双手往左右一探,分别抓住了罗寿和王雄涎握刀的手,手腕一抖,那罗寿和王雄涎就感觉整个手臂都是一阵酸软,再也握不住佩刀。
在王雄涎身后,见到李靖一出手就将王雄涎的武器给卸了,阚陵的眼睛也是不由得一亮,当初杜伏威接受万禾的封赏的时候,听说王雄涎就和李靖有过一战,只不过当时王雄涎却是被李靖击败,而现在阚陵才算是真正有机会看清楚李靖的实力,虽然脸上沒有什么变化,但阚陵心中却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那个实力能够如此轻松地制住王雄涎,现在看來,李靖的武艺只怕还在自己之上。
心中默默估算着李靖的实力,阚陵也不能坐视王雄涎就这么被李靖制住,立马就是上前一步,一掌朝着前方探了过去,口中喝道:“李将军,王雄涎他多有得罪,还请李将军恕罪,”
阚陵这一掌直接就是奔着李靖握住王雄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