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听得张绣的话。在可达寒贼军阵中响起了一阵张扬的笑声。只见从军阵中走出了一骑。坐在马背上的。是一名中年大汉。剃着个大光头。满脸横肉。却是穿着一身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皮毛的大披。在那大披内。却是空无一物。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身躯。只听得这大汉慢慢走到了军阵前。一边笑一边朝着前面扫了一眼。转过头又是对旁边江淮军的军阵中喊道:“杜老哥。听到沒。人家让咱们哥俩把脖子伸出去给他们砍呢。”
“哼。”过了片刻。从江淮军军阵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只见同样是一骑。从江淮军的军阵中走了出來。不过不同的是。在这一骑的身后又是跟來了一骑。这两骑一前一后來到了江淮军的阵前。不是别人。正是江淮军的统帅。江淮霸主杜伏威以及杜伏威的义子西门君仪。只听得杜伏威冷笑一声。看了一眼之前那光头大汉。随即又是望向了前方的江南军。沉声哼道:“我杜伏威纵横江淮这么多年。想要我人头的人可是数不胜数。不过。我的人头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迦楼罗王。你又怎么看呢。”
光头大汉。恶名昭彰的迦楼罗王朱粲。在听完杜伏威的话之后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一边笑一边喊道:“老哥说得在理。我朱粲的人缘那是心知肚明。天下间不知多少人想要把我剁成肉酱喂狗。可我还是好端端活在这里。反倒是那些曾经想要去我人头的人。现在已经入了我的肚子。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还有谁愿意在我的肚子里面走上一趟。”
常言说。三句不离本行。这朱粲也是三句话都不离自己的爱好。一下又是扯到了吃人方面去了。一提起这件事。就连身为朱粲盟友的杜伏威也是有些吃不消。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朱粲。就是闭上了眼睛。而在对面江南军中的张绣三将早已经是呗朱粲的话给恶心得不行了。下意识在他们的脑海中就是浮现出了九江城被屠杀一空的惨象。想到那九江城中到处弥漫地肉香味。张绣等人差点就是要吐了。雷世猛立马就是咬牙切齿。提起手中的金瓜锤。就要往前冲。而在雷世猛身边的郑文秀则是眼疾手快。立马就是一把拉住了雷世猛。喝道:“秦王。莫要冲动。”
“放开我。”雷世猛用力甩动自己的胳膊。想要甩开郑文秀。只是郑文秀的手依旧是紧紧拉着雷世猛的胳膊不放手。而雷世猛也是全身的力气都给使出來了。额头上一道道青筋爆出。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咬牙切齿地喝道:“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这个畜生。畜生啊。”
“秦王。冷静点。”看到雷世猛如此愤怒。郑文秀都有点拉不住了。多亏身边还有一个张绣。只见张绣上前也是跟着郑文秀一块拉住了雷世猛。看着那满脸怒意的雷世猛。张绣和郑文秀都是不由得暗自摇头。他们也知道雷世猛如此愤怒的原因。听说雷世猛唯一的一个儿子。之前就被安排在了九江城做守将。九江失守之后。雷世猛的儿子却沒有能够逃出來。现在看來。只怕真的已经成为了朱粲手下大军的军粮了。雷世猛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眼看着杀子仇人。焉能不怒。
张绣直接让人将雷世猛给拖了下去。随即又是转过头望向了前方的敌军。特别是看到那还在嚣张大笑的朱粲。脸色也是极为难看。虽然张绣沒有什么亲属死在朱粲的手下。但朱粲的屠城行为。的确是让张绣感觉很是不耻。偏偏朱粲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并且将自己这种沒有人性的行为公之于众。简直就是qín_shòu不如。当即张绣就是将手中的长枪一甩。随着他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的江南军立马就是列好了阵型。只听得张绣沉声喝道:“列阵。准备迎战。”
“杀。杀。杀。”就听得江南军所有将士都是齐声呼喝起來。他们手中的长枪也是纷纷提起。顿时就是在张绣、郑文秀身后力气了一道枪林防守。当年张绣等人都是大隋安排在江南岳阳等地的将领。因为不满大隋的通知。这才商量着揭竿而起。并且拥立后梁之后萧铣为主。可以说。江南军基本上都是由大隋的军队组成。那可都是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的老兵。正因为如此。江南军还是保持着身为正规军的基本战斗素养。
与江南军相比。杜伏威所率领的江淮军虽然也算是江淮精锐之师。但毕竟是盗贼出身。无论是训练还是战斗时。实力比起正规军还是有所差别。而另一边的可达寒贼那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一群货真价实的土匪、囚徒、流氓所组成的杂牌军。这样的军队。根本就沒有任何军纪所言。而朱粲也从來不要求自己的将士有什么军纪。
在江南军那士气恢弘的呼喝声响起之后。无论是江淮军还是可达寒贼都被江南军那如虹的士气给镇住了片刻。而沒过多久。可达寒贼却是先一步比江淮军提前反应过來。只见那些恶汉一个个都是破口大骂起來。各种各样的污秽字眼都是从他们的口中爆出來。这些贼兵一边骂着。还一边做出了粗俗的动作。将他们的本质展露无疑。
看到贼兵的动作。在旁边江淮军的军阵前。杜伏威也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之前被江南军的气势吓得后退的部下。眉头不由得一皱。哼道:“不就是喊了几嗓子嘛。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喊回去。”
杜伏威那可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也一向自视比朱粲要厉害。可人家朱粲的贼兵都能顶住敌人的恐吓。偏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