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长歌看到改良版的通缉令时,着实惊……艳了一把。
“画得不错。”他以照镜子的神情看着通缉令上的自己,非常满意。
“夫人的画,当然不错。”东护法的语气相当之幸灾乐祸。
的表情僵了几秒,然后一脸古怪地问:“这是慕容云舒画的?”
“是。”四大护法异口同声,重重点头。夫人是上天派来惩罚教主的,一定是。
“她会作画?!”
“画得还不赖。”东护法拿出连夜从金陵府衙‘取’来的原画递给楚长歌,让他自己鉴赏。
楚长歌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久,始终不能接受事实。
如果这是她画的,那当年他在竹屋看到的那副驴不像驴、马不像马的东西是谁画的?
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点。
“教主,您是不是觉得特心寒、特愤怒、特想去金陵把夫人抓来拳打脚踢一顿?”被夫人出卖,一定很伤心吧很伤心。
楚长歌双眸一眯,语气悠悠地说,“名剑山庄我已经教训过一次了,你们不要去惹事。”
被看穿了。东护法丧气极了,但又很不甘心,“您那日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一起?”
“怕别人说我以多欺少。”楚长歌如是说。
“……名剑山庄的人一点也不少。”
“在我眼里只有一个算人。”
东护法讶然,还以为他会说没有一个算人。“谁这么大荣幸没被你的人眼看成狗身?”
“方鸿飞。”楚长歌很不客气地丢出三个字。
“他也算人?!”四人皆惊。教主这次未免也太宽容了点。
“我要不把他当人,日后传出去,岂不会被人笑话我楚长歌连畜生都欺负?”
“……”四人顿时凌乱,教主果然不知道‘宽容’俩字怎么写。
楚长歌不再理会他们,对着画悠然一笑,执笔轻描。良久,放下笔,用掌风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将画卷好。
“派人送去慕容府。”
*
天苍苍,野茫茫,一对璧人共乘一匹枣红骏马,奔驰在悬崖陡壁之上。
慕容云舒双手紧紧搂着楚长歌的腰,侧脸贴在他背上,浅笑盈盈,淡淡的眉宇间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
以上,纯属画中场景。
真不害臊!慕容云舒在心中暗骂楚长歌厚脸皮,清秀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羞之色。
凤眸微转,慕容云舒低眉嫣然一笑,拿起笔在画上题了两句词,然后把画卷好,重新交还给送画来的人。想到楚长歌看到词后可能出现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
“小姐,别人是书信传情,你跟姑爷却是书画传情,好教人嫉妒哦。”绿儿调皮地说。
慕容云舒脸微红,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钱总管来了吗?”
“早来了,在书房等着呢。”
*
慕容云舒一走进书房就听钱总管说,“朝廷派来和谈的钦差大臣在华佗山一带被掳走了!”当即眉头一锁,问:“朝廷有重新派人来吗?”
“没有。”
“立刻派人去华佗山……算了,我亲自去。”语毕,慕容云舒吩咐绿儿收拾细软准备上路。
“万万不可啊大小姐,华佗山的山贼个个凶狠又不讲理,你亲自去太冒险了。”钱总管反对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容云舒一脸淡定,“再说了,有人能代替我与钦差大臣谈条件吗?”
“……没有,但是只要把钦差大臣救出来……”
“救他做什么?”
“啊?”
“他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他?”慕容云舒说得理所当然。
钱总管懵了,不救人,你去华佗山做什么?
*
冷风瑟瑟,游走在高耸而光秃秃的山壁之间,发出凄厉的呼啸声,厚厚的云层像棉絮一样横在两山间的九天之上,让人有种不见天日的压迫感。
一辆很俗很华丽的马车咯吱咯吱的行驶在山路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只着单衣的车夫被冻得脸色惨白、嘴唇青紫,不由感叹一句,“这华佗山简直冷得不像人间!”
“已经到华佗山了?”马车的主人,慕容云舒在车内问。
“是啊,早就到了,再前面的山路就只能靠走,马车赶不上去。”车夫边停马车边回答。
“一路上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吗?”说话间,慕容云舒已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张望。
“没有啊,这一带荒无人烟的,就我们……啊,对了,有人,我想起来了。”车夫一拍头,道:“约莫一个钟头前,我看到四个人抬着一顶比咱们的马车还俗……不是,比咱马车还华丽贵气的轿子走在前面,四个轿夫衣着华贵,面露凶光,好似想吃人。最奇怪的是,他们抬着那顶轿子气都不喘一下,看起来轻松得很,却走的奇慢无比。”
“嗯,路走多了,谁都会遇上几个怪人。”可是她现在只对山贼感兴趣。慕容云舒跳下马车四处看了看,然后对紧随她下车的绿儿说:“你与车夫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不行,要探路也该由我……我……我们一起去。”绿儿很想豪气云天,可是头上云很多,豪气没半点。她胆小啊!
慕容云舒白她一眼,“放心,山贼要来早来了,不会等到我走了才来。”
“可是……”
“山贼十有八九在上面。”慕容云舒指着前面的山路说。
绿儿害怕地缩缩脖子,“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