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寻思则怎么教训王媒婆之时,忽见王媒婆双手捂着自己的咽喉拼命地拽,好似想将脖子拽下来,眼珠子凸得几乎掉出来,白得吓人,嘴里发着‘嗯唔’地声音,面目甚是狰狞。
众围观群众都被这一幕吓到了,纷纷暗自握紧手中的兵器,心道:这婆子是中了邪不成?
李无奈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不过他所想的却不是媒婆中邪了,而是——楚长歌的功力竟已到了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的地步,连他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的手,更不知那一股掐住媒婆喉咙的力道是从何处发出来的。因为此时楚长歌一切如常,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让人以为这一切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正在李无奈暗自咋舌之际,媒婆突然惊叫一声往后摔倒在地,“鬼……鬼……”媒婆一面喃喃低叫一面爬起来拔腿朝外跑,脸上写满了惊恐。
再观楚长歌,依旧不动如山,只是那双看似波澜不惊的黑眸里多了几分杀气。李无奈知道,那杀气是冲着来提亲的‘李公子’去的。
媒婆一走,众围观群众也都回过神来,看着慕容云舒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胆怯。至于楚长歌,他们是看也不敢看的。虽然方才谁也没有看到他出手,但是谁都知道,出手的人一定是他。没有原因,他们就是知道。
慕容云舒也知道。心中甚是欢喜。尽管她非常清楚楚长歌之所以出手并不是因为媒婆侮辱了身为皇帝的小慕容,而是单纯的打翻了醋坛子。慕容云舒微微勾了勾嘴角将心中的喜悦敛住,面向随媒婆前来提亲的众人,淡淡道:“还不走,你们是打算为尚书嫡子的婚事献身吗?”
众人原本被媒婆的事吓到了,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一听这话,心知此时不走恐怕就不用再走了,于是连忙抬起聘礼打道回府。出了九卦楼,众人长吁一口气,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心有余悸地嘀咕道:“天下第一府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财大气粗,而且高手如云。那媒婆,定是被慕容小姐身边的高手给教训了。”
“是啊。还好咱们跑得快。不然现在只怕早已成了别人的刀下魂。”他身旁的人也感慨万千。
那小厮又道:“说起来,慕容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为何在朝在野都这般嚣张?不仅江湖各门各派不敢轻易得罪她,连咱们老爷也要敬她三分,千叮万嘱少爷不可开罪于她。”说着,那小厮兀自呵呵地笑了起来,“老爷哪里知道,咱们少爷此次前来,为的就是那慕容小姐。”
“你还敢笑。这回慕容小姐既没看上咱家公子,又不肯买老爷的帐。只怕这事儿要闹大了。”
小厮闻言脸一白,一脸怕怕地说道:“不会吧?我听说慕容小姐是个不爱招惹是非的人,只要事情做得不过分,她都不会计较,更不会将事情闹大。这回咱公子喜欢她才向她提亲。她不喜欢咱公子拒绝了便是,没必要将事情闹大。”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是你想太多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禀报公子。其余的事,公子自会定夺。”
“也好。”
*
王媒婆离开九卦楼后便疯了。城内的媒婆纷纷奔走相告,并一致决定不接慕容府的亲事。
这个消息对众围观群众来说,实在不太妙。要知道,他们不远万里来此,明知九卦楼是黑店还住进来,无非是想看看热闹,顺便探一探楚长歌的虚实。好不容易出现个尚书府的公子来提亲,让重出江湖以来一直低调的楚长歌显了身手,好戏才刚刚开始,竟半路夭折,当真扫兴至极。
而这对慕容云舒来说,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没有媒婆来骚扰,生活质量都提高不少。正当慕容云舒晒着太阳欣赏美男舞剑时,绿儿又冲进了后院。
“小姐,大事不好了!”
正在舞剑的楚长歌立即停下来,进入备战状态。他森严戒备的样子让跑出一身汗的绿儿立即热汗变冷汗,打起寒颤来。
这个人呀!慕容云舒有些无奈地瞟了楚长歌一眼,玩笑似地对绿儿说道,“又有人来提亲了?”
绿儿心有戚戚地偷瞄了楚长歌一眼,然后走到离慕容云舒近一些的地方,道:“不是又有人来提亲了,是那人又来提亲了。”
“哪个?”慕容云舒漫不经心地问。
绿儿急道:“那个啊!什么户部尚书的嫡长子呀!”
慕容云舒:“哦。”
哦?就这样?绿儿急得恨不得跳脚,“小姐,那个户部尚书不仅在外面造谣生事说自己比咱皇帝少爷还大,而且还放纵他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向你提亲,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生气。”
“那你还不快去教训他!”
“怎么教训?”慕容云舒饶有兴致地问。
“这……反正就是教训。”至于怎么教训,那从来都是小姐和姑爷的事呀!她这个当丫鬟的只需要事前义愤填膺身后拍手称快就够了。
慕容云舒沉默须臾,道:“不如,阎了他吧。”
吓!绿儿目瞪口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小姐,让你教训他,没让你草菅人命呀!”
“我又没说要亲自动手。”
绿儿一阵无语,弱弱地说道,“小姐,买凶杀人也算犯罪。”
“谁说要买凶了?这里不是有现成免费的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