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抽了下,流简并没有松开。
他将枪指着苏凉末的脑门,“你有几条命?”
“就一条,不是正被你捏着吗?”
“嘴巴不饶人是吧?”流简脸凑过去,枪往下移后指着苏凉末的嘴角,她唇色潋滟,抹了淡淡的唇彩,他喉间轻滚,苏凉末眼见他脸正凑过来,“枪里没有子弹。”
男人动作顿住,她推开他的手,“上次为阻止那辆车撞向卫则,我打光了里面的子弹,忘记放进去了。”
流简推开一看,果然是。
他把枪丢向仪表盘,一把拉住苏凉末胳膊往他的方向拽,她上半身被拖过去,“你干什么!”
流简下了车,将她硬生生拽到副驾驶座上,也不知从哪掏出副手铐,咔得将苏凉末的右手铐在车把上。
苏凉末甩动手臂,流简坐进驾驶座,将车门拍上后发动车子快速往前开。
他打开一侧车窗,暖风顺势掀开流简的衣领,他本就敞开着,衣角几乎飞到苏凉末的脸上,精悍的肌肉因开车的动作而绷紧,他眉眼深邃,天生一副能勾女人的样子,苏凉末却无心理会,手腕挣扎后疼得发红。
“别白费力气,这东西没钥匙是打不开的。”
“妈的!”
“你说什么?”流简怀疑自己听错了。
“妈的!”
苏凉末气急败坏,脏话谁不会说,都不用学!
流简侧过头来盯着她看,苏凉末甩手发出剧烈的撞击声,“看什么看,你是不是被人拷上瘾了?随身还携带手铐,流氓还要扮警察,我呸!”
“我让你横!”流简拍档,一脚油门轰出去。
苏凉末好不容易把安全带系好,这飙车什么的她还真不怕,占东擎也用同样的招数吓过她,还真以为她会跟别的女人一样晕得七荤八素么?
流简猛地用力打方向盘,车子在路口漂移,轮胎扫过路牙石,苏凉末手臂吊紧,“你小心我的新车!”
“撞坏了老子赔你!”
苏凉末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个疯子,“开快点啊,你倒是开快点啊。”
流简不信吓不死她,当初他飙车的绝技好歹也是夜市出名的,苏凉末看着他折腾,时不时在身边加把火,“就这水平,你这叫乌龟漫步吧?一点刺激没有你还学人飙车,东施效颦听过没?”
“给我闭嘴!”
“停车,别浪费我的油钱,”苏凉末伸手去拍流简的肩膀,“停车。”
看她的样子,还真没一点害怕的,苏凉末身体左右摇摆,“姐夫,”她喊了声,“叫你姐夫还不行吗?”
“别乱认亲,谁是你姐夫?”
“苏宛是我姐。”
“我跟她没那关系!”流简脱口而出,想想干嘛跟她讲这些,家里的苏宛多好,温柔体贴,他这行为就是犯那什么,他实在不想用那个字来形容自己。
但苏凉末身上就是有这么种特殊的力量,吸引着他不断想靠近。
流简眼睛扫过后视镜,一长排的车队就跟在后面,呈包抄的趋势向两边而来,“女人,你还真有面子!”
最前头的车拔速而来,犹如一道极光,跑车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颤,流简嘴角浅勾下,他放慢速度把车停在了路边,占东擎的车几乎是同时停稳当,流简推开车门下去,一边伸手把敞开的衬衣往裤子里面塞。苏凉末瞅在眼里,怎么看怎么sè_qíng,好像才经过什么实战似的。
占东擎也下了车,与此同时,后面的车全部围堵成一圈。
苏凉末钻出副驾驶座,手还被拷着,流简往引擎盖上一靠,“我就跟你女人出来聊聊天。”
“聊什么呢?”占东擎径自朝苏凉末走去,拉起她的手准备走,却看到冰冷的金属缠在苏凉末腕间,他从兜内掏出副皮手套塞进手铐内沿,拔出手枪动作利索的一枪,苏凉末觉得手部陡然松懈。占东擎扣紧她五指,流简视线盯着他们,直到两个男人面对面站定。
他慢条斯理扣起衣扣,苏凉末跟在占东擎身侧,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却也有相同的气场。流简扣好了便站起身,“擎少,你养得这只小老虎真会咬人。”
占东擎笑着拍拍苏凉末脑袋,“她只咬同类。”
苏凉末晕,她又不是牲口。
流简的人也已经到了,双方呈对立面停着车,占东擎冷峻的脸上明显有不悦,“老二,你最近似乎盯我女人盯得挺紧?”
道上的人称呼流简,都喊一声老二。
“是她要来招惹我,其实说穿了也没事,但霍老爷子生辰的那件事你心里最清楚。”
“我清楚什么?”占东擎难道还能自己承认?
流简一侧嘴角往上勾,“四封堂的人最近找我麻烦很勤,他们找我,我就找她。”
占东擎手臂环住苏凉末肩膀,“谁敢找她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老二,相孝堂最近很不太平,给周正省点心吧。”
两个男人,一个阴戾的像豹子,一个狡猾的像狐狸,谁都不是善茬。如果不把话挑明,苏凉末今后还有的烦,占东擎凑过去在她额前轻吻,“你看上她了,我看得出来,但她现在是我的,任凭是你也不能动。”
苏凉末杵在边上觉得尴尬。
流简却大方摊开手,“是啊,我是看上她了,你在她身上盖印了吗?”
占东擎眸子一深,却又兀自笑开,“你倒提醒我了,今晚回去我就给她印上。”
“走吧。”她轻扯占东擎的手臂,两人说话越来越没谱,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