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怀疑她之前的委身都是假的?他还会纵容她参与这个项目吗?
郝静抿着唇等待着殷亦奇的质问,却等来他低柔的言语,“再说一会吧,这个吊瓶还要一个多小时,医生说你没什么事,打完吊瓶就能出院了。”
郝静不敢置信的看着殷亦奇,他不是应该恼怒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吃避孕药吗?!
殷亦奇看她瞪圆的眼睛柔声的问答,“饿吗?”
郝静紧抿着唇,不理解殷亦奇这个时候的温柔,“你就没有别的话要问我?我是过敏了是吗,紧急避孕药过敏了是吗?你怎么不质问我为什么要吃那种药!”
殷亦奇定定的看了她半响,轻叹了一声,将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掖在被子里,“好了,知道过敏了以后就别吃了,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会记得带套的。”
郝静冷冷的挥开他的手,咬着唇看他,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他不该是这种态度的,他没有必要对她温声细语,没有必要这样事事迁就着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凭什么这样!
郝静侧身背对着他躺下,心口乱作一团,她到宁愿殷亦奇仍旧是以前的少爷脾气,对她爱答不理,对她不闻不问,对她冷声质问,而不是现在这样事事迁就。
身后的殷亦奇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两个人各怀心事同事轻叹了一声。
打完了吊瓶,殷亦奇载她回家,郝静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对他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漠状态,好像之前的窗户纸已经被捅破,完全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一般。
殷亦奇换了家居服自顾自的和她说道,“晚上简单吃点清淡的吧,你休息我去做。”
原本正要下楼做饭的郝静听他这么说收回了脚步,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隔着整个楼层她好像还能听到他在厨房狼狈的声音。
了午里面下。将手背上的胶布扯下扔进垃圾箱里,看着上面的针孔,郝静烦躁的捶着床铺,原本她以为她真的可以冷静狠心的对待,可是面对这样的殷亦奇,她发现她高估了自己,她越来越容易被他影响,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贪恋如今的温柔。
此时他们的相处不正是她最初对婚姻最美好的向往吗,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一次次的用仇恨来提醒自己。
她的心,有些慌乱有些恐惧,她有点害怕,害怕殷亦奇一直这样下去,她会心软,会妥协。
她不知道自己和哥哥这样的做法对不对,她想要报复,可是有时,尤其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会问自己,报复后的结果是否是她想要的。
郝静的内心反复的挣扎着,殷亦奇却已经端着菜走了进来。
身上带着她用的围裙,明显的小了一号,禁锢在身上看着有些温馨的滑稽。
他做了稀粥,拍了一个黄瓜,又将冰箱里之前买的整盒的杂菜打开。
郝静看着眼前这寒酸的晚餐再想到之前某人满满的信心,不由得笑出声来。
郝静的不给面子让殷亦奇的脸上飘起一抹可疑的红晕,用眼睛瞪大,声音别扭的吼道,“笑什么!你不是不舒服吗,当然要吃点清淡的了!”
两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