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不敢打扰她,见她终于抬起头,急急地问道:“怎么样,它们现在这样是正常的吧?”
章小草肯定的点点头。
“那还需不需要做什么?比如说浇水、施肥、松土什么的!”
一旁的李司农紧张的问道,其他两人也眼巴巴的看着,竖起耳朵听。
章小草有些哭笑不得,这土豆比棉花好伺候的多,只要生长期间,不要太过受干或者受湿,就不会有问题,它们也很少有病虫害,一般防止地老虎就行!
“三位大人不用紧张,只要土壤有墒,就不需要浇水,至于施肥也不必要,土豆苗太嫩,现在施肥容易烧死,至于松土就更不用了,等它们在地里快长出茎块时,可适当松土!”
三人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这东西就这么简单?
章小草跟他们也解释不清,等到时候长出土豆就知道了!
风衣倒是对她说的深信不疑,见那三个老家伙还想唧唧歪歪,顿时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既然土豆苗都出了,以后也不用天天来,三五天,不,十天半个月看一次就行!”
三位司农官觉得十天半个月太久,可谁也不敢反驳风衣的话,只好整整衣衫,拜托章小草好好照顾土豆,有事就派人去镇上找他们,待章小草无奈之下,郑重的点了头,才稍稍安心的走了!
等院子里只剩下风衣和章小草时,风衣瞬间垮着脸,哀怨的瞅着章小草,章小草被他看的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连忙闪到一边,避过这道诡异的视线!
这下,风衣只觉得被闺女的举动深深地伤害了,他以为她会关心的上前,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各种开解,他就趁机把烦恼说出来,让她自愿帮着解决,可是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章小草被义父忧伤的目光看的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的上前小声问道:“义父,您怎么了?”
风衣一看,知道有门儿,于是为了达到目的,决定将悲苦进行到底,两手捂着脸蹲在地上,不言不语,身子却微微的抖动着,一看,就知道是在哭!
这下,章小草彻底傻眼了,第一次见到义父,她就觉得他像一阵风,可以像春风一样,温暖人,也能像冬天的寒风,让人嗖嗖的凉,但不管哪种,他总给人高深的感觉,可现在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像是被抛弃的人是谁?
见义父的肩头耸动的更厉害了,她无奈的蹲下来,轻声道:“义父,您要是遇到什么伤心事,就告诉我,就算我不能帮您,您说出来也好受些!”
见义父只顾哭,连头都不肯抬,章小草彻底没辙,脑海里仔细的想了想义父最近遇到的事,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到底哪件事触碰到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见义父总算没有再抖,心想这下会好了吧,哪里想,这还没松口气,就看到义父那双泛红的眼,袖子上湿了一片,显然方才是真哭了!
章小草心下一紧,觉得能让义父哭的事肯定不小,只是接下来听了义父的话,她只觉得大半天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风衣当着章小草的面,就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两眼红红的看着章小草,无比认真的问道:“小草,义父对你好不好?”
章小草毫不犹豫的点头,虽然认识不过小半年,没结成干亲时,就对她不错,后来成了他的义女,对她就更好了!
风衣又继续问道:“那要是义父请你帮忙,你愿不愿意,哪怕会失去朋友?”
章小草一听,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迅速的闪过,却没来得及抓住!
“义父,这个问题就得看情况了,您先说说您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风衣见她没有一口应下,也不生气,将整件事说了出来,只是面对闺女,说起那件事,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星月公主上次来信,说要偷偷出宫,过来找你,义父知道以她的性子,说得出做得到,担心她在路上遇到危险,就直接给皇上写了封信,连带章家村征地那件事一道给皇上送了过去,只是……”
说到这里,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皱眉道:“皇上准了章家村的地留做种土豆,却准许星月公主来这里,而且现在都已经出发,大概再过十来天,就会抵达章家村!”
章小草一听,扶额无语,这皇帝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就真看不出凤舞对义父的心思?还是说他赞同凤舞追求义父?皇上他老人家应该没这么开明吧?
风衣接下来隐晦的话语,解答了她的疑惑!
“星月、星月公主她还小,不明白感情一事,她可能一时迷恋义父,所以想让义父当她的驸马,可这如何可能?皇上明明知晓此事,却不加以阻止,并非是要成全星月公主,而是知道义父不可能接受星月公主,所以才想让义父亲口跟星月公主说明白,让她彻底死心!”
章小草暗叹,皇上不愧是皇上,就是身为父亲,处理事情也是果断凌厉,不拖泥带水,可是这样就难倒义父了,在庄子里,义父没少拒绝,可凤舞倔强,只要义父没成亲,谁劝都没用,除非她自己放弃!
她心里是赞同义父接受凤舞的,年龄差距是大了些,可是只要两个人自己不介意,又有什么关系?
“那义父想怎么做?其实义父何不尝试着接受凤舞,她除了骄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