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章宝银,章小草真有种立马抽死他的冲动!
章宝银被骂的抬不起头,有心想反驳,却不敢惹毛了她,只祈求的看着章大山,希望章大山帮着他求求情!
章小草见此,也看着章大山,如果章大山真的为了这种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性命的败类求情,以后有关章家任何人、任何事,她绝不会再插手!
章大山没有理会儿子的祈求的目光,他走上前,对章小草沉声道:“小草,这件事,是二郎自己作孽,我不会求你帮他什么,只是想跟你借些银子,那些人,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子,都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我养了这么个畜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得恕罪!”
章大山的话,令章小草、章宝银都愣住了。
章宝银先回过神来,他惊恐的看着章大山,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软弱的父亲,他以为父亲一定会为了救他想尽一切办法的,没想到,现在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其实,章大山心里也不好受,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可是他没办法,儿子不成器,自己作孽,还想赖在小草身上,他想想都替他羞臊,哪里还有脸求小草?
章小草看着面色凄苦的章大山,暗暗叹了口气,今日他能说出这番话,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求她帮忙,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之前的事,真的让他有所觉悟!
冷冰冰的看了章宝银一眼,没好声气道:“那个胡老板现在在哪里,把他捉住了,你们的事情应该还有挽救的余地!”
章宝银闻言,哭丧着脸道:“我们第二天就去找过他,他已经跑了,后来胡三才说了实话,这人不是养猪的,而是别的地方发生了猪瘟,死了不少猪,他用很低的价钱买下那些病猪,就沿路把病猪卖到我们这里,我买下的是最后十头,那个杀千刀的现在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果胡老板在这里,怕是都能被他扑上去咬下一肉来。
章小草食指轻叩,想了想说道:“这事迟早会落到你们头上,我也没办法替你做什么,我有个主意,也不知道行不行,你们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就算了!”
“妹子,你说,你说,二哥都听着!”
章宝银早已经六神无主,章小草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哪里还有不听的?
妹子?二哥?
章小草冷嗤,出事了就知道这身子还是他妹子,自己还是兄长?
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原主已经死了,她又不是她亲妹子!
“趁那些苦主还没发现你们之前,你们赶紧带礼物上门,去请求他们的原谅,还有那个死去孩子的人家,一定要安抚好他们,让他们不要去衙门上告,不然,事发了,你们的牢狱之灾跑不了,说不定连杀头都有可能!”
这不是章小草危言耸听,而是这里的刑罚比现代严重的多,当初秦忠他们三个只是偷盗,却宁愿为奴,也不愿意进去,就是因为只要进去的人,就没有完好无损出来的,不是病死在里面,就是被繁重额劳役折磨死!
现在黄家人明知道是病猪,还敢卖给客人,又吃死了人,这比偷盗可严重多了,要是苦主死死追着不放,他们绝对不会有好结果,而买猪的章宝银也难逃罪责!
“这怎么行?怎么能承认?承认了我们就死定了!”
章小草刚说完,章宝银就扯着喉咙尖叫起来,他愤怒的盯着章小草怨毒道:“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就想着法子折腾我,要是承认了这事,我还能活?你也太狠毒了些,不想着法子帮我掩盖,还主动承认,这么做,和推我去死有什么区别?你真是太恶毒了,恶毒的都忘了咱们是骨肉相连的兄妹吧!”
章小草闻言,脸上一片冰霜,她盯着章宝银,冷冷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费心思去算计?要不是看在章叔的面上,你以为我还会理你?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没办法,大门在那里,你现在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准踏进这里半步,我家,不欢迎你!”
章宝银一听,非但没有羞愧,反而指着章小草恶狠狠道:“你别得意!以为老子稀罕来求你,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将来有事,你别求到老子头上!”
章小草肺都气炸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今天这事,她就不该多嘴的,像这种不识好歹的东西,就该让他进监牢长长记性!
章大山却听不下去了,直接冲上去,一耳刮子狠狠地抡到他脸上,又重重的打了几拳,还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腿上,看着抱腿在地上嚎叫的儿子,他满脸失望,摇摇头,痛心的说道:“我以为你悔悟了,才带着你厚脸皮的求上门,你却这么不争气,偏偏把小草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领情,我也没办法,到时苦主要杀要剐,你就受着吧,我不会再为你这个不争气的求任何人!”
说罢,不再看他一眼,扭头对章小草满含歉意的说道:“你别生气!叔知道你是好意,是这个不成器的不领情!你放心,叔以后再也不会为了这个不成器的来麻烦你,今天你就当我们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