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语重心长地说:“雨农啊,遇事还要多动动脑筋。此一时,彼一时。共军是狡猾的,目前被日寇打得焦头烂额,对我们按兵不动,不积极增援颇有微词。他们不是傻瓜,肯定猜到了我们是要借他人之手达到剿共的目的。我估计他们这次采取行动,就是要让日军把矛头对准我们,以解他们然眉之急。你说,是宣传一次局部战斗的胜利重要,还是避免全军覆没重要?”
戴笠恍然大悟说:“校长英明!”
委员长说:“愚蠢的日本人中了共军的奸计,向军统和国军展开了报复行动。共军的这步棋厉害呀,把我们逼上了梁山。我们只能通知部队,取消禁令,做好迎敌作战准备。军统的对敌行动恢复。你干脆通知报刊,刊登我军一举炸毁鬼子机场和几十架飞机的消息,让国人知道我们是真心抗日的,消除认为我们是消极抗日的负面影响。同时让共军有口难开,他们要是解释,那就会引火上身,遭到日军报复。再说,他们现在也是国军编制,我们这样刊登消息,别人也不能指责是说谎。”
戴笠对委员长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学生深受教诲!”
捷报刊出,群情激昂。记者们纷纷要求采访那支英雄部队,遭到军方严词拒绝。理由是,军事秘密,不能提供部队的详细地点和番号。
李明看到报纸,悄悄对江海龙说:“想不到事情闹得反响这么大,上峰还让见了报,为政府树立了正面形象。我看咱们不用当无名英雄,干脆认了,说不能还能捞笔奖金啥的。”
江海龙说:“闭嘴,你傻呀?老子破坏了上峰的借刀杀人剿共大计,逼得委员长和鬼子对着干,老蒋要是秋后算账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拜托你,千万别说漏嘴了,免得老子既要杀鬼子又要提防喜怒无常的委员长和杀人不眨眼的军统。”
周军队长慌忙火急,衣衫不整来到独立旅驻地。
江海龙大惊小怪说:“哎呀,我的周大队长一向威风凛凛,今天怎么成了这幅尊容?”
周军摆头道:“别说了小命都差点丢了!不知哪路好汉在镇上暗杀了皇协军中队长和日本特高课课长,鬼子认定是我们军统干的,把小镇内外搜了个底朝天,老子今天一是来把上次答应你的事有个交代,二是来躲灾的。”
江海龙和李明相视一笑。
李明说:“搞暗杀是你们的强项,在鬼子戒备森严的镇上下手,除了你们,谁还有那么大本事?别说鬼子,连我都觉得这事是你们干的呀!”
周军没好气道:“是我们干的,老子还会毫无防备,被小鬼子赶得这么狼狈逃窜,东躲西藏吗?”
江海龙同情地说:“那也是。”双手给他端上一杯茶压惊。
周军突然问:“老实告诉我,这活是不是你干的?”
江海龙一惊,茶差点溢了出来,连忙辩解:“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上次从你那里回来后,这段时间我天天带队抓训练,你们在部队里安插的众多耳目可以作证,特别是那个白主任,象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有点异常,不用你来怀疑,她早就往上打小报告了。”
“哼,对你来说,使点障眼法小菜一碟。活儿干得这么漂亮,黑虎山地区,除了我们军统,也就只有你!你没干,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周军撇着嘴说。
江海龙暗叹:“这个老狐狸,没枉在军统混了多年。”当下拍着胸脯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老子喜欢大刀阔斧和敌人干,不屑做这种小买卖。”
周军点头说:“这话我倒有点信。我也想,咱们好歹是兄弟,你该不会这么坑我吧?除了你我,那就只有共军了,他们吃过张家兴和小泉的亏,有杀人理由,看来我是小看了他们。狗日的,杀鬼子汉奸我双手赞成,但不能这么阴吧,杀人栽脏,用的是咱们军统常用的武器和行事手法,把鬼子引到老子们头上来。”
江海龙拍着他肩膀道:“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错怪人家了。黑虎山地区共军的家底你不是不知道,没有兵工厂,武器不是政府发的就是缴获敌人的,拿到什么用什么。共军里面大都是穷苦农民出身,没上过军校接受正规培训,打仗、暗杀啥的都是边学边干,哪知道什么手法,风格。人家模仿你,那是瞧得起你!要是这算栽脏,我倒是巴不得栽到我头上,把杀鬼子汉奸的功劳全算老子的,哈哈!”
他喝了口茶,顿了一下,问:“老百姓对你有些怨言,我不知道该传不该传?”
周军说:“你说吧,老子都这样了,还怕啥风言风语的!”
江海龙说:“现在镇上老百姓中流传一首顺口溜:东北军有个张学良,军统里有个周队长。见了鬼子只躲藏,枉批一身好军装!”
周军一口干完茶,气急败坏说:“狗日的,老子当日出身入死杀鬼子怎么没人提?老子行动要听上级命令,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啊!”
江海龙安慰他说:“老百姓目光短浅,只认眼前事实。咱们身为军人,唯有积极抗日到底。你想啊,咱们要是半途而废,老百姓只会评价,这人是个逃兵。而绝不会说,这人以前是个大英雄!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为了咱们抗日大业的,也为了咱们的名声。不能前面干得好好的,到后来却晚节不保呀。”
周军沉默一会儿,道:“说得也是,谢谢老弟提醒。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