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算了。”良辰想再劝阻,见得几人一字排开坚持模样,便是干脆停了那心思了。
福雅立时喜上眉梢,转头就要朝外走。
“站住!”良辰忙一把拉住她,却是转头看向赵子卿:“可要先说好,只许去人少的地方,今儿个府里人多眼杂,切不可有半点儿闪失。”
“好了好了,数你年纪小,怎么这样爱操心,我还会不知轻重吗?”赵子卿一边说着,便是急不可耐地推了良辰几人出门,便叫良辰一点儿的知轻重也不曾瞧出来。
几人一出院门,良辰便是发觉方才进来之时见得的那侍立的小丫头们此刻踪影全无,便是好奇看向赵子卿。
赵子卿得意一笑:“早说了叫你放心的,方才我便吩咐了叫院子里的人都避开了,咱们自大大方方出去就是,我这院子后面有个小角门,寻常人不知道,咱们便自那里出去,后头可以去外院最相连着的小花园,很少有人去那里,便学那fēng_liú才子,也去赏景附庸风雅一回。”
良辰无奈,这是一早就打算要出来了,这里便都不满足了,还要去了外院。
可这冬日里又不曾下雪,哪里有什么景可赏,再瞧那词用的,什么叫附庸风雅,手里却是连把扇子都不曾有的。
一路跟着赵子卿自小门出去,果真院子外头极静,又接连走了不短的一段,果真见得小路尽头便是连着方才所说的小花园。
虽是冬日里不曾有那姹紫嫣红的景象,可小花园里却也是打扫得极为干净,自有一股子冬日的清冷静雅。
福雅一入了园子,便是彻底撒欢了,背着手走在前头,自后头还能瞧见她摇头晃脑。说不得口中还吟诵着诗作一类的,瞧得几人暗笑不已。
只顾看着福雅作怪,却是不想竟不知不觉快要走出了小花园,福雅在前头嚷着:“都走快些啊,学那姑娘家莲步轻移的,好衣裳都叫你们糟蹋了。”
良辰“扑哧”笑了出来,这丫头真叫个大言不惭,还好意思找了这由头来说,便是着女儿装时也不曾见得她莲步轻移过。
良辰方要开口,众人便是恰好转过几株树木。忽然听得前头传来声音,众人一怔,却是躲避不及了。
良辰忍不住心下叹息。今儿个见得福雅几人高兴,却是警惕性全无了,寻常哪会这般接连两次大意。
回头见跟来的花锦也是一副懊恼神情,显见方才不只她一人如此。
眼见得迎面几个正低声说笑的男子走来,良辰皱眉思量。今日宾客众多,只盼是并不熟识之人,许是应付几句便就过去了。
可再一细瞧那走过来的几人,良辰顿时诧异。
洛占月?他怎么会来这里?
继而想起太后娘娘与外祖母的情分,今日宫里还是特意赐下寿礼,内监到来之时可是引得一众宾客好生羡慕的。
有这层关系在。想必洛占月许是与大表哥等人交好,如此一个晚辈过来拜寿也就不稀奇了。
只是抬手摸摸自个儿的脸,方才只顾着给几人忙活。自个儿却是出来之前才稍稍弄了弄,如今这般男儿不是男儿,女子不是女子的模样,洛占月若是先头注意过她容貌,自是不难认出的。
几人都有些心虚。便是低着头打算错身而过,便是被人说了无礼也就罢了。反正也不识得是谁。
“子卿?”却是听得赵凌突然疑惑道,随即拦在赵子卿跟前,皱眉道:“你怎么穿得这样,这是要去做什么?”
赵子卿走不掉,良辰等人也只得跟着停住。
抬头无奈地看了赵凌一眼,良辰心道这大表哥瞧着是个聪明的,怎么这样时候犯起傻来,难道不该假装认不出吗?不见得自家五哥正极是有眼力地“欣赏风景”吗?
“你你你……”赵子卿支支吾吾还未想好要如何回答,洛占月却是手指着良辰说不出话来,果真最坏的预见成为现实,洛占月这是认出良辰来了。
若是不曾见过良辰男儿装扮也就罢了,事实上良辰今日所戴玉佩等等均与男儿装扮时无异,又加之脸上那般样子,洛占月从前数次缠着良辰,今日若是认不出来,才叫白长了一双明眸了。
良辰恨不得立时扇了自个儿一巴掌,方才还说赵凌傻,其实傻的是她自个儿罢,好端端的抬什么头,没见得三哥五哥都是装着不曾瞧见吗?
硬着头皮踏上一步,暗自腹诽这小子可真是半点儿掩饰都不会。
稍稍犹豫后,便是底下避开后头人的视线,冲着洛占月微微摆手。
有赵凌这般戳破,想来众人也知道这几个是女扮男装了,只到底还有不熟悉之人在,良辰自不怕叫人知道她与洛占月相识,她是不想叫人都知道前些日子自该在府中备寿礼的九小姐,却是整日出府在外跑得不亦乐乎。
“……的玉佩是哪里买的?”洛占月见得良辰小动作,几乎咬到舌头,这才急中生智转了话题。
良辰听得差点笑了出来,若说起逗趣,这小子可从不曾叫她失望过,谁会想到他能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公子好眼力,这玉佩乃是独一无二的,家兄自南边儿带了回来,因着喜欢便一直戴在身上了。”良辰微笑,算是大方承认了她的身份。
一旁萧瑜听了自家妹子当众夸他那礼物,也是笑着看了过来。
“子卿,你……”这边方说了两句,那里赵凌仍是在耿耿于怀自个儿妹子的装扮,便是又开口道。
赵子卿求救看了良辰一眼,良辰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