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炙热又有明显的占有性,锦言明白了,又好笑又好气,这人!
“你!你脑子里怎么整天就知道想这个!”
她恶狠狠地瞪回去,谁能把这个花口花言的任昆给她变回原来冷峻内敛的永安侯?
“我有吗?”
任昆满脸无辜,反问回来。
你当然……好象最近没有。
以前在府里时,他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常缠着她,讨要各种便宜,撒娇卖萌哄劝示好。各种手段都用过。可是自从他们离府出行,这一路上他竟没缠过她一次!
每天晚上都早早安排好洗澡水,打理她洗漱,帮她擦头发,然后就是料理自己。上床后,给她按摩手脚,搂着睡觉,顶多给个晚安吻。
按摩也是纯按摩,虽然偶尔会顺便揩点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还真是呢,不说没发现,他怎么就茹素了?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任昆笑了笑,傻丫头,我怎么可能让你挽了裤子。赤腿露脚下河摸鱼?嗯,若是她想,以后倒可以在庄子里试试,遣了下人,就他们两个,抓抓鱼,重要的是把衣服打湿了,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就会显出来……
自动脑补出一堆香艳场景。
“还说你没想!”
气结,这人,消遣她玩吧?别以为你给我烤条鱼就能荤素不忌。
“想是自然想的。”
任昆慢条斯理烤着鱼话着家常。淡定地好象谈论的是天气如何,“是个男人都会想。不过,除了这个,我也想别的。想着怎么能让你高兴,怎么能不让你受委屈。你说,夫妻间要尊重要平等,我就常琢磨,怎么做才是真对你好。除了夫妻敦伦,我还想要更多……做你心里的人。就得给你时间,美好总归需要等待……”
锦言呆怔着,看他大半心思在烤鱼上,小半心思用于说话,“就象这烤鱼,要想外焦里嫩味道好,就不能心急,得文火勤翻……”
说着,将鱼拿到近前看了看,扬手轻洒了点盐上去:“好了,尝尝,小心里面烫!”
热乎乎散发着烤香味的整条鱼盛在银盘子里递到她面前。
哦……
锦言恍忽着接过去,他怎么可以这样?这般动人心弦的话他说得好象往鱼上撒把盐那么平常随意?偏还真将滋味深入到了她的心里?
任昆将另外烤好的鱼装盘,回头吩咐:“剩下的你们烤了分用……”
“言儿,我们去那边坐下慢用。”
说着,将锦言手里的盘子取到自己手中,抬腿向铺了厚地毡的帐子走去。
锦言小口小口吃着鱼,果然美味!
“手艺不错!很好吃。”
抬头见任昆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她忙表扬感谢大厨的手艺。
“给,鱼汤。”
一碗奶白的鲜鱼汤递过来,温度刚好:“趁热喝,凉了会腥。”
他面前还有两碗,一碗是鱼汤,另一碗是……?
“炖的野兔,你不吃,只备了我的。”
任昆解释着。
嗯?
锦言盯着面前的鱼汤与烤鱼,恍然大悟,“你是为我才抓鱼的?”
怪不得他忽然就要去捕鱼,明明在前一刻根本没这个意向,完全是突然起兴!他是看随从只打到野兔,所以才?
“你不吃兔肉。”
淡定的陈述事实。
汤碗里的热气熏得眼睛有点酸,她小声嘟囔着:“……又不是没别的吃的,河水还凉呢……”
你堂堂一个侯爷,挽裤腿撸袖子的下河抓鱼摸虾,有必要吗?又不是天天吃干粮,偶尔一顿没关系,况且也不是只有干粮,食物种类还是丰富的,只是炖的野兔肉不吃而已。
“不想你将就。”
又不是做不到,他可舍不得让她凑和着用午餐。人人都有鲜肉汤喝,独她不成。
任昆调笑:“我是你男人,捕鱼打猎养活妻小,应该的!”
看到只有兔子时,他当然可以吩咐随从们去捕鱼,猎捕其他野味,可是,在一瞬间他竟忘了开口,一心只想着亲力亲为,似乎抓几条鱼,为她准备一份午餐就是他当下最重要的事。
这就是情到深处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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