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程大喘着气终于下山了后,看着这宽阔的马路发呆,
“这……左边还是右边呢?”
时雨把一直蹭在宋程的颈窝里,“呆瓜,头好疼啊……”
“乖,乖,不疼呵……”宋程托了托时雨,拍拍她的屁股,像是在安慰孝子一样。
此时,宋程头上布满了细汗,呼吸在这外清晰。到最是孤立无援时,心里更悲怆啊。
宋程只有先靠着自觉走了,心里塞的不行,眼泪框在眼里,努力不眨眼可还是会一颗一颗掉下来,“说好了保护她的,怎么能这么不中用……”
可就是宋程自责不得了的时候,时雨还是半醒半梦的念叨着宋程,
“呆瓜……”
走着走着,当宋程的腿都快没知觉的时候,身边却突然停下了一辆炫酷*炸天的三轮车,上面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嘴里叼着干草,戴着灰色的毛线帽子,“小兄弟,你们这没事吧?”
宋程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的声音,应该是在叫她吧,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看见车的时候,鼻涕眼泪都控制不住了,但又隐忍的没哭出声,只是说话断断续续的,“大叔……我……她……她生病了……”
大叔也是第一次见一女孩子哭的这么不矜持,朴实的老实人一下子慌了,“看我这眼睛,原来是个忻娘,快别哭了,上车,我送你去医馆,几分钟的事,别哭,哭了叔心慌!”
宋程一脸的泪和鼻涕,如果不是背着时雨,她到真想抱抱大叔谢谢他。
“不过,大叔,这……”宋程指着后面那一堆小小山包的干草,大叔麻溜的下了车,带着手套的手大手一拨,整个车子三分之二的干草都被挪在了路边,“忻娘,来,上去把,我还留了点,要暖和些。”大叔还真是个热心的人!
“好,谢谢大叔。”
“别客气,快,叔开车去了。”
宋程小心的把时雨放在了车的一角,也不知道时雨嫌弃不嫌弃这干草,又在一边庆幸自己大衣够大。把时雨掖好藏好,然后自己在抱着她。
“大叔,快点哦。”
“放心啦,叔技术很好的。”说完就来了个漂移,宋程抱着时雨一阵冷汗,这叔也是不靠谱,笔直的公路上动不动漂移干什么……
寒风嗖嗖的,宋程把时雨抱得更紧了。
不一会,车果然停了,大叔下车,帮着宋程把时雨从车上又挪下来,宋程扶着时雨,大叔就很主动的去敲门。
“医生,出来!有客户了!”
大叔一语惊人,宋程腾出一只手给自己擦汗,扶着时雨,找了一个长椅坐下,这医馆连简陋的折叠床都没有。不得不说顾苏这生意做的,真是太不像话了,基础设施不完善,活该你永远混地下……
医生很淡定的给时雨看了看,然后就开药,冷气十足的,“好了,那里有水壶,自己去倒水,我要补觉去了。”医生撑了撑腰,慵懒地想往里屋走。
“等等医生,她,不用打针输液什么的吗?”宋程担心的看着时雨,又看看那个医生。
“不就是个感冒么,吃吃药就好了。”
“没发烧?”
“现在的小年轻都是怎么想的,只是有点发烧,这点病不用多宝贝她,没那么娇气吧。”说完又打了好大一个哈欠,慢悠悠的走了进去,大叔也只是摸摸后脑勺,“呵呵,我老婆她嗜睡……”
感情她是你媳妇儿!
“大叔,送我们回市区好么?我要带她回家休息。”时雨感冒,估计是认床的缘故,感冒还去泡什么温泉,没常识。
“我可以送你们到家的!”
“可是……”大叔,你的三轮车真不会当做违规车辆被交警叔叔扣住么?这……还是到市区在打的回去吧,时雨经不住折腾的。
“没什么,我开我老婆的车。”大叔眉飞色舞的,手里晃着车钥匙。
“好吧……”
大叔愉快的出去开车了,宋程从包里拿出几张票子,稍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扶着时雨走了。
“大叔,大学城,麻烦了。”
“好!”
又开始漂移了……
时雨抚着头,全身都是汗,好难受,黏黏的,抬手想要起床,却发现手边是呆瓜的睡脸。那个笨蛋,穿这么薄,又跪在地上,她是不是下跪习惯了?傻不拉几的。
开口轻轻“哼”了一声,没想到那人没有马上上来嘘寒问暖的,反倒是附在地上,像是在躲着时雨,不过笨蛋屁股拱的老高,时雨没好气的用脚踢了踢宋程的屁股,宋程一下子就来了个美丽的翻滚,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哎哟。”宋程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又连忙跑到时雨床上,跪在那里,“时雨,你醒了,来,快吃药,你不知道,刚才你嘴一直闭着,怎么喂都张口,急死我了,你不知道这药来的好辛苦,幸好遇到一个大叔,大叔好像还很怕老婆……”
宋程边说边给时雨把胶囊弄好,然后拿着热水器倒水,水早就烧好了,现在温温的正好。时雨看着宋程的动作听着宋程老妈子一样的奇怪的念叨,发了一阵的神,不过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喂,时雨,吃药啊。”宋程把杯子和药递了过去,不过时雨竟然发呆了!?
“哦。”时雨淡然的接过来,一口就把药吃了,喝了好大一口水,把被子递给宋程,然后抹了抹嘴角的水渍,“你那时不会用嘴喂嘛,还是说你怕苦?”
宋程一听手一滑,杯子摔地上了,幸好有毛毯,不然又得忙一阵